又坐了良久,室内依旧一片寂静,西门吹雪终是站起身来,向屏风走去。
绕过屏风,果见东方不败双臂交叠撑着浴桶边沿,侧趴在上边,眼睛紧闭,些许水珠自额迹下滑,一头乌发早已湿透,披散在白皙的肩膀上,浮荡与上冒着些许雾气的水面,一看便知是睡着了。
其实这种情景西门吹雪已看过多次,每次都是以他将熟睡中的东方不败抱回床上告终,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或许是对西门吹雪气息太过熟悉也或是在西门吹雪的武功太过高深以至整个过程中都是无声无息的,中途东方不败从未清醒过。
如往常一般握住东方不败的双肩,欲将他抱出水中,不想这次刚触到东方不败的双肩,便被一双湿漉漉的手臂给缠住了脖颈。随后一个股温热的气息弥散在自己的耳际,东方不败暗哑地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恩。”西门吹雪将手滑向他的后背,将他向上边揽了揽,在他耳边说道:“愿意醒了?”
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语调,由这语调埋在西门吹雪颈窝的东方不败也很容易想象到西门吹雪此时冷峻的面容。可这语句的内容……东方不败一阵面红耳赤,连忙辩解道:“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想知道西门吹雪每晚究竟是怎么把自己从浴桶里无声无息地抱回床上的?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只是突然察觉到他回来一时慌乱?……东方不败的脸更加红了,心里一片焦躁,思绪凌乱间,东方不败手下一滑,一个巧劲,将西门吹雪整个拖进水中,将他压在浴桶边上,高傲的说道:“哼,本座只是想把上次被你占去的便宜讨回来而已,上次你上我,这次换我了吧。”说着对准西门吹雪的唇啃了上去。
一时不察被拖下水的西门吹雪,看着自己湿淋淋的白衣皱了皱眉梢,不过只一会便被唇上他疼痛给拉回思绪,转而看向面前精致放大的俊颜,终是抬起湿淋淋的双手,将他抱住加深了这个吻。
屋外夜深露重,屋内灯火昏黄,春色俨然,云雨歇了再起,依稀可听到一沙哑魅惑的声音说道:“唔哼……上次你不是还不清楚怎么做吗?怎么这次……呼”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下章写的,可总觉得下章开头写一点H再继续下边的剧情有点怪怪的,总觉得H应该章尾写比较好,早上发现貌似大家都看到那评论了,就改了~貌似偶小题大做了,看到许多V文都邮箱了,所以补上吧……和谐版:dfbbzjs@126。dongfang上次的就没有了,似乎被我自己给删了~汗~所以偶自己也木有了~文笔问题偶只能写到那样了~见谅啊~掩面~
查寻(一)
许已不是初次的,亦或是西门吹雪的技术有所长进的原因,这次两人虽荒唐了大半夜承欢后的后遗症却远没有上次来的严重。
不过东方不败仍是日上朗空了才起床,此时身边的床位早已凉透,显然西门吹雪已离开多时。
东方不败微拧眉,洗涑一番便出去了,绕过长廊走到玉无枫门前,推门而入,却发现里边除了仍旧昏迷中的玉无枫再无他人,东方不败疑惑,这几日来西门吹雪除了与他呆在一块便是给玉无枫疗伤,为何今日起床来便不见了踪影呢?
掀开被角,仔细地观察了昏迷着的玉无枫一番,东方不败发现裹在他身上的白纱布洁白如新,明显是不久前刚换过,如此看来西门吹雪来过这,可是现在又去了何处?
东方不败离开玉无枫的房间走在长廊中,眼神若有若无地飘荡在院中各处。
“属下见过教主。”
东方不败转过身,便见一身黑色锦衣,头戴玉冠的慕容舒,手握一把折扇,微弓着身,低垂着眉眼,恭敬地站在自己身旁。此时东方不败并不怎么想理会他,因此只是淡淡地应了声便想离开了,不想慕容舒又说道:“教主可是再找西门先生?”
东方不败顿住脚步,紧盯着他说道:“你知道?”
“是。”慕容舒抬起头继续说道:“今早一小厮跑来玉茗堂说他家主人有事找西门先生,然后西门先生便同他一同离开了,离开前还让属下在教主醒来之后转告教主,等他回来即可。”
东方不败隆起眉梢,沉思了一会说道:“可知小厮的主人何人?”
“不知。”慕容舒抹了抹汗说道,西门吹雪离开之时他有派人暗中跟着,可不知是他的人实在是太差劲了还是那人的手下实在太过敏锐了,竟然被他们发现了,而且还在他派去的手下眼皮底下莫名的不见了。
东方不败脸色彻底冷凝下来了,平静却绝对蕴含着风暴的眼神紧紧地缠绕在他身上,只听他说道:“慕容舒,据说你轻功不怎样,武功却不错?”
慕容舒心里忐忑着,一时不知东方不败此话何意,因此只是恭谨地回道:“只是祖传下来的一些技艺,权当是传承祖业而已,与教主神功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是么?”东方不败低低地说道。然而慕容舒却被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给说地浑身泛冷,硬生生起了层鸡皮疙瘩,心中暗道不妙,果然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便觉一股强势的冲力袭来,呼吸顿时一窒,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强势的气量在胸口肆意,五脏六腑都为之翻搅,腥甜之味弥散口腔,在身体与地面强烈的撞击之时,慕容舒再也控制不住地张口呻吟,然而吐出的却是延绵不断的血水。
衣袂磨蹭的声音响起,慕容舒抬头便被一阵阴影给遮住了,眼前暗与浅的红色交叠。光与影的亮暗交映,相近与相背的对照交融,映射着一股让人不知觉得心跳加速,惶恐不安的气晕。
莫名的恐惧中,东方不败魔魅般惊秫而惑人的声音一字一句刻入他的心底。
“本座从不养些无用的废物,但那些废物总是不时地出现在本座的眼前,为使下次不要那些无用之人恼到,本座不介意将他们都给亲手解决了,慕容舒。”东方不败平静而莫测的眼神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慕容舒身上停留了一会,“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一甩衣袖,走了。
绞痛错位的内腑让慕容舒的呼吸极度困难,那纠结无从缓解的苦楚让他感觉自己下一秒便会窒息而亡。但他理智上却知道不会,因为他知道自己再无用也还有点用处,所以东方不败暂时还不会杀他,即使以他现在的情况若一刻钟内没得到救治便会彻底的消失于人世。他也不会担心,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他也不能死,他死了那个人怎么办?他还要把他从东方不败那赎回来。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是需要好好地磨砺磨砺了,不然总是这样的出丑,不待东方不败再次下杀手将他解决了,那个人只怕会先劈了他。
东方不败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让人去彻查西门吹雪的下落,其实他真正看重的也不过是慕容舒的财富,其他倒没什么,只是他每次把事搞砸还真是让人郁闷。
东方不败坐在窗台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绿水轻舟,碧空浮云。想着此时西门吹雪会是在何处,可曾遇到麻烦。早上怎么就不叫醒自己呢。
静坐良久,东方不败不自觉地有些烦了,便站起身来,不想抬眼的瞬间视线触到对边软榻上一本红皮书,红色封面上的一抹白色中清晰的写着“男色解读”四个黑字。东方不败微愣,有点不确定地将那本书拿来,翻开,精细直白的图画配上一旁精炼直白的讲解,东方不败嘴角抽搐,竟然还真是一本男子间的春宫图,只是比燕平生给他的详细精美多了,但是为何这本春宫图会出现在这,除了燕平生给他的那本他不记得自己带了其他的春宫图来啊。难道,是西门吹雪的?可是想到西门吹雪那张万年冷玉般的冰山脸和他傲然而立的身姿。东方不败心底摇头,这怎么可能是西门吹雪的,可不是他的又不是西门吹雪,那这本书又是从何而来地?
虽疑惑,但现在西门吹雪已不在自己的身边,并不能从他那得来答案,东方不败只能将这本疑惑重重的春宫图合上,收起来。再到外边随处晃晃,等着西门吹雪的消息。
转眼日转星移,已是良辰佳境之时,东方不败依旧未等到西门吹雪的消息,东方不败不由微微有些烦躁起来,虽然他知道西门吹雪武功那么高,又那么聪明绝顶的人物,出事的可能性实在不大,但还向来清醒敏锐的脑袋中还是免不了做些有点不切实际的假设。
如此又过但半个时辰,烛光中,寂寥的卧室依旧一片寂寥,西门吹雪依旧未回来,那些派去追查的属下也未送回什么消息。
不过静静地站在窗前的东方不败倒等来了一个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客人。
夜空中,素白的玉盘轻移,不时便被一抹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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