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到柳余绍突然悲伤沉默,柳愉生也能够感受到他的伤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悲伤了。”
&esp;&esp;柳余绍没有回答,端着茶有些出神,应该是在回忆他曾经的爱情和妻子吧。
&esp;&esp;谈话
&esp;&esp;“你现在住哪里的?”柳愉生问道。
&esp;&esp;柳余绍抬起头来,“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暂时住在辉煌宾馆里的。”
&esp;&esp;“辉煌宾馆在哪里?没有听说过呢。”柳愉生想了想自己知晓的大宾馆,想不起有这么个宾馆。
&esp;&esp;柳余绍道,“在纱帽街那边,不是什么大地方。”
&esp;&esp;看时间不早,柳愉生邀柳余绍一起去馆子里吃饭,边吃边聊。
&esp;&esp;柳余绍点头说行。
&esp;&esp;两人从隔间里出来,正好遇到周耀华家里的下人,叫做阿严。
&esp;&esp;看到柳愉生出来,阿严赶紧迎上去,将手里的黑色大衣递给柳愉生,道,“柳先生,太阳下了太冷,给你拿了大衣来。”
&esp;&esp;柳愉生从他手里不情不愿接了大衣,心里别扭又有些感念周耀华总是如此细心,面对弟弟的好奇打量,而且弟弟穿着西服长裤,但也没有多暖和的样子,他就将大衣递给了柳余绍,道,“余绍,你冷不冷,要不披了大衣。”
&esp;&esp;柳余绍没有接,道,“我身体好,四哥,你还是自己穿吧!”柳愉生在家里这一辈里是排行老四的。
&esp;&esp;柳愉生看弟弟不穿,自己也不好穿上,只把衣服挎在了手臂上。
&esp;&esp;阿严又说道,“柳先生,车子在外面等,这位先生是您的弟弟,也一起回去吗?”
&esp;&esp;阿严看柳余绍看起来比柳愉生老不少,居然是弟弟,想家里主子对柳先生那般好,对这柳先生的弟弟自然也会乐于招待的。
&esp;&esp;“不麻烦了,我和余绍出去吃饭说些私房话,你们自己回去吧。”柳愉生说着,就带着柳余绍往茶馆外面走。
&esp;&esp;阿严跟着走了一段,劝柳愉生带柳余绍回公馆去,不过,柳愉生根本不听,而且,他越说就越让柳愉生反感,而且想到周耀华对自己的心思,柳余绍家里为什么会那么糟糕也都是因为一个兔儿爷给惹的,他怕柳余绍看出自己的处境,就更对回周耀华那里反感了。
&esp;&esp;接不到柳愉生,阿严跟着柳愉生他们走了一段路,看他们进了锦江边上一家小馆子,就赶紧叫车夫在外面等着兼顾看住柳愉生,自己回去报告周耀华去了。
&esp;&esp;这不是什么好南馆,一般小餐馆而已。
&esp;&esp;和弟弟多年不见突然相遇,本应该在好的馆子里相请才对,但无奈他实在囊中羞涩,摸摸口袋里剩的钱,也只够在这种小馆子里吃,而且还不敢点太多菜。
&esp;&esp;坐下后,柳愉生便道这家馆子虽然名不见经传,但东西做得颇好,一些大的馆子也没有这家的好,特别是鱼,这一家的非常不错,很鲜美,点了水煮鱼,还点了鱼头汤,又加了几个小菜,柳愉生算了价钱,觉得不至于赊账,松了口气。
&esp;&esp;柳愉生虽然经常在心里嗤笑别人好面子虚荣,但他其实也免不了要为自己撑面子。他学校里就有老师即使吃青菜也要省钱买舶来品的好发油,当时柳愉生就在心里嘲笑了那老师颇长时间,但现在,他为了在弟弟面前撑一下面子,请人吃这种小馆子,于是只能不断唠叨这家的菜多好吃,来缓解一下自己请不起大地方的尴尬。
&esp;&esp;等上菜的时候,柳余绍问柳愉生道,“四哥过得怎么样,看来还不错。是在做生意么?”
&esp;&esp;柳余绍是知道柳愉生没有拿到遗产的,但看此时柳愉生身上穿的长衫,料子是上好的丝绸,做工精细,那种盘扣和刺绣也定然不是一般店子里能够提供的,刚才喝茶老板说不用付茶钱,是府上付清了的,出门有下人等着,有车来接,送来的大衣也不是一般东西,是洋货。
&esp;&esp;而且,他认识原来和柳愉生坐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挺有名的姓周的一个商人,据说家里很有背景,至少在成都,上面的军阀也得买他的账。
&esp;&esp;如此看来,柳余绍只得推断柳愉生也在做生意,而且生意做得挺火挺大的,那么,也就该很有钱了。
&esp;&esp;柳愉生摇了摇头,“我哪里会做生意。我在xx中学教书,教算学,过几天也就开学了,我就要去上课了。”
&esp;&esp;柳余绍有些吃惊,“那四哥怎么会和那位周先生在一起?”
&esp;&esp;毕竟是物以类聚的,而且越有钱越势利,狗眼看人低,柳余绍不认为柳愉生只是个教书先生能够和姓周的那样的大商人扯上关系。
&esp;&esp;柳愉生很诧异,难道周耀华还坐自己身边的时候柳余绍就看到自己了,而要等到自己要离开的时候才来打招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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