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那个有钱佬遭殃?&rdo;&ldo;你知道我不能说。&rdo;
&ldo;你看过这座小山?&rdo;木桑钦问。口涎在嘴角留下两粒令人作呕的白色结晶。
&ldo;我还伸手摸了这堆钞票。&rdo;
木桑钦羡慕地追问:&ldo;过河湿脚,过秤抽成,你得到多少。&rdo;
&ldo;没有,我放了回去。&rdo;
两个坏胚异口同声惊叹:&ldo;不是吗,你怎么这样迂腐?&rdo;木桑钦热心地分析:&ldo;香港的有钱佬富得流油,让你揩点油天公地道,对得起天理人心。想一想,到那种情况,付钱的丢下就走,拿钱的捡了就逃,不会有交收点数仪式。你是不拿白不拿,错失好机会了。&rdo;
&ldo;我不是不拿,事主就在旁边。&rdo;
&ldo;这叫命运,&rdo;
汪孝尔奴颜婢膝地讨好他。&ldo;歌仔有得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do;
&ldo;我想我们有机会分得一杯羹。&rdo;
石勒说。
&ldo;哪有机会?&rdo;木桑钦神色半信半疑,那对突然扩张七倍的眼珠却泄露了他的认真。
&ldo;疯子利用汪皇帝压迫高层指定要我亲自执行保护工作,又要我来这里公开录音带内容……&rdo;
汪孝尔恍然大悟,一掌拍在木桑钦肩膀,&ldo;对,他不但在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为了保险,还押下叫我们窝里斗这一注。&rdo;
&ldo;这跟钞票何干?&rdo;木桑钦说。
&ldo;哈哈,你这么聪明的人,乍听见钞票就昏了头?&rdo;汪孝尔嚷了起来。
&ldo;这就是说,他在利用我来牵制史提芬,他怕史提芬有时间去阻止他。&rdo;
&ldo;就算史提芬去阻止他,又与我们何干?&rdo;石勒不管他们是否在唱双簧,还是老奸巨猾的木桑钦在耍招式,总之只知道没时间跟他们缠下去,必须快刀砍乱麻离开这里。
&ldo;汪皇帝有记者和机动部队在这里确保安全。如果疯子不知道我溜走,如果我能阻止疯子得到那堆像山一样的钞票。我相信有钱佬知道你们的义无反顾协助,以你们的地位和影响力,他一定会有所表示,譬如只要十分之一……&rdo;
&ldo;二亿!&rdo;汪孝尔迅速地点点头,说道。&ldo;不管有钱佬是谁,他失去复得,一定会卖这个人情!哈哈,人人知道我是香港良心,实话实说,有情有义,又有&lso;香港心声&rso;在手可以讨价还价。&rdo;
&ldo;行,&rdo;
木桑钦拍板决定。&ldo;开天杀价,落地还钱。我们理由充分,开口六亿让他还价。史提芬,你同意均分吗?&rdo;&ldo;你没说最重要那部分,你准备怎样做?&rdo;石勒说道。
&ldo;你进来的时候,眼睛只顾在女记者身上转,&rdo;
木桑钦有心情开玩笑了,看来他觉得前景乐观。&ldo;见不到我为了安全,已经把器材统统搬来吗?明天的&lso;香港心声&rso;会在这里进行直播。&rdo;
&ldo;真聪明!&rdo;汪孝尔谄媚地眨眨眼睛,抢着说,&ldo;听众有知情权,我会让他们知道你一直坐在我身边。&rdo;
&ldo;如果有人找我,包括我的上司?&rdo;汪孝尔笑了起来,&ldo;哈哈,我回话你和女记者躲在房里鬼混,紧张关头无法抽身。史提芬,我这个&lso;香港心声&rso;只是嬉笑怒骂娱乐节目,骗你的才当真。&rdo;
他们亲切地搂住神色尴尬的督察肩膊狂笑够了后,木桑钦用手臂擦拭眼角,用劲握住督察手腕传达信任。&ldo;放心,天皇老子找你,我只有一句话,你在洗手间。&rdo;
石勒点头说,&ldo;我从安全信道走,你们应付前面。&rdo;
为了保安理由,世界上所有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里问,都有一条可以让贵宾在紧急情况下逃走的暗道。
第八章方程式的意义
第一节
刘愈电话来得合时,&ldo;石督察,你在哪里?&rdo;&ldo;我们正去海洋公园,因为海是代表动和静的地方。&rdo;
石勒回答。他没有说是梦境启发了他。
&ldo;对,应该是海洋公园。看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预料之中。计划一早拟定,那时候已留下伏线。疯子说那是他曾经去过的地方,他不是开玩笑,确实是在暗示海洋公园。你们跟踪韦文忠的时候,他们不是在海洋公园掉头回来吗?为什么要去到海洋公园?因为他知道你在跟踪他……&rdo;
每辆警车里的探员都是精神一振,那些悬在半空的心陡地落下,这两天的熬更抵夜终于有了着落,如果真得像刘愈所说找对了地方,他们有足够的自信,一定能找到章博士&ldo;我能帮上忙吗?石督察。&rdo;
刘愈问道。&ldo;刚从网页看到资料,海洋公园占地八十七万平方米,连跨几个山头,上午十时游客会开始进场。我们的时间不多。&rdo;
&ldo;太好啦,请你尽快赶来。&rdo;
石勒说。
刘愈在电话里继续解释,海洋公园是游客必经之地,是香港旅游业重要景点,开放时间是上午十时到下午六时,他认为在这段时间里到处都是游客,关闭公园进行彻底搜索影响重大,简直是没可能的事。疯子的最后期限下午六时就是公园的关门时间,所以,实际能用的只是现在到开门这段时间。
&ldo;大家听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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