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红雷都一一记录在案,唯恐漏掉某一项内容。
&esp;&esp;总体勘察完毕之后,特派员又在房间里转悠了一趟,不经意地看了一下,他也试图从另一角度看一下房间,看哪里偶尔还能吸引人注意的东西。
&esp;&esp;江红雷也是一样,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东看看,西看看,任何死角或人不注意的地方都进行了查看,也是一无所获。
&esp;&esp;这样,特派员便走去了房间,江红雷也跟着出去,到门外,他随手掩上了门,并对门卫说,不准任何人进入房内。门卫也是满口答应,不敢懈怠。
&esp;&esp;特派员来到了办公室,坐在茶几前,倒了一杯茶喝着。江红雷也坐在旁边,将本子放在茶几上,也倒了杯茶喝着。
&esp;&esp;“特派员,看了现场,你有什么指示。”江红雷这样问特派员。
&esp;&esp;特派员没有立即回答,他喝了一口茶水,从江红雷旁边的茶几上拿着江红雷记录的本子看了看。一会儿过后,他才缓缓地说:“情况很复杂,很多费解的地方。”
&esp;&esp;“你看,”特派员接着说,“房间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你可以说是杨贵先是相信他们的,或者说认识,还是一种认命呢?如果是警察局行动科的人,那杨贵先为何不拒绝前行。按理说他也可以喊叫,甚至挣扎、抗拒,可是杨贵先并未那样。”
&esp;&esp;“我估计杨贵先对我们也是失望了,反正在哪都一样,何必反抗呢!在调查站,他也知道你也知道警察局行动科长的事,也知道他的事的内情。”江红雷说到这里,看了看特派员,见特派员并无什么特别的表情,又继续说:
&esp;&esp;“就是我回来了,也没能为他开脱掉什么,他是对调查站彻底失去了信心,觉得这帮以前很好的同事,并不能帮助于他,还可能因为打倒他而得到好处,而努力在做。所以说,他并不指望我们,既然这样,被带到哪里又有何区别呢?”
&esp;&esp;“可是杨贵先并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他的韧性还是很强的,这一点我可是清楚。”特派员如是说。他说的这些也都是对的,可是面对绝望的时候,杨贵先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呢?他还不是只有听天由命。
&esp;&esp;江红雷真是不想反驳,他也不知道特派员想要说啥,总不是说这是杨贵先自己选择的要往哪里去的吧!这样说来,警察局行动科的人莫不是他的内应了?不然他们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esp;&esp;“我不明白特派员说的是啥意思,杨站长韧性再好,可也敌不过绝望吧!他现在可能不寄希望于任何人了,他预感到自己的结局并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放弃了一切努力,任其事态发展下去。”江红雷又是这样分析。
&esp;&esp;不然,他还怎么解释杨贵先任由人带走,而不有任何的抗住呢!
&esp;&esp;“你想想,特派员,如果说警察局行动科的人告诉杨站长,说要把他转场到别的什么地方去,比如警察局监护室,杨站长还有什么抗住的呢?”江红雷说。
&esp;&esp;“这怎么讲?”特派员问江红雷,这怎么解释,杨贵先为何不抗住,他就真的愿意去那里吗?
&esp;&esp;江红雷不用细想,直接就说开了:
&esp;&esp;“他也只是想,在调查站里,他时刻都有可能被调查站的兄弟救出去,但那样许多兄弟也将受到牵连,这又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esp;&esp;他又看了看特派员,见特派员没有说话的意思,他又继续说开了,这也是杨贵先的心思,也是了解杨贵先为何这样的最重要的原因:
&esp;&esp;“杨站长会觉得,自己的事是小,连累大家,那样没有事都会是大事了。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愧疚没有给大家带来什么好处。一到年终,别的部门都有奖金,或多或少,而我们调查站却是清水衙门,什么都没有。”
&esp;&esp;“真是这样吗?”特派员问。
&esp;&esp;江红雷告诉他,每年都是这样的,每到年终时,杨站长总是闷闷不乐地在办公室里呆上好长一段时间,为的就是年终奖金的事。
&esp;&esp;想到这里,江红雷也觉得杨贵先当一个领导的确很难,尤其是象他这样想与众人不同的领导就更加难了。他不免为他难过起来。
&esp;&esp;“杨站长不曾一次地跟大家说,他不想去抹着良心去弄那些奖金来,如果有觉得调查站不好要调离的,他坚决不怪罪,还积极放人。”
&esp;&esp;江红雷说到这里不再说话,他为杨贵先难过,现在倒好,他不再为这些事伤透脑筋了,可是他的性命如何,也无人知晓。
&esp;&esp;可是特派员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这件事,他没有一点责任吗?难道杨贵先不见了就不见了,任可关系都没有?
&esp;&esp;江红雷不知道特派员在这件事上是怎么的态度,到现在来看,都无法看出他的内心想法。杨贵先不见了,此事难道他先就有些预判不成?而预判的结果又是谁人所为呢?
&esp;&esp;从江红雷几次把事情往警察局行动科那儿引,特派员并未表态,从今天的现场勘察来看,也看不出他有此种意向。那他是怎么认为这件事的呢,总得有所指示才行,可现在并不见他有任何的发号施令。
&esp;&esp;“你怎么看这件事,客观地看,不要带任何感情倾向。”特派员突然问江红雷。
&esp;&esp;要江红雷不要带感情色彩来看这个问题,那就是不要将这件事硬是往警察局行动科那儿靠。可是江红雷怎么也做不到,不往那儿靠,还能往哪里靠,根本就没有地方可靠。
&esp;&esp;“我还是坚持此事是警察局行动科所为。目的有二,一是杨站长知道警察局行动科长的事情,必要的时候揪出来,他行动科长的事情败露不说,还有可能命运堪忧。他提前处决了杨站长,就除掉了一个很大的隐患。”江红雷回答特派员。
&esp;&esp;特派员见江红雷只说了一个目的,还有一个目的是什么,他还没有说。特派员也不打扰他的话,让他继续说。他向江红雷点了一下头,在江红雷停下看他的时候。江红雷又继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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