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短枪便是失了准头,落了个空。墨兰见他一枪落空,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揉身上前又将鱼肠短剑朝他下腹狠狠刺去。
袁炳泉转身飞腿,一脚就踢向了她的手腕,手中梅花短枪同时又朝其咽喉扎去,端得是“枪出速如镖,枪花似落梅”,墨兰横剑一挡,右手拈指如花瓣,疾电般点向袁炳泉腕上之太渊穴,竟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拈花指法”!。
袁炳泉左腕一沉,一招“海底捞月”,左手枪自下而上挑起,直挑墨兰下阴!墨兰怒叱道“好下流种子!”,腾身跃起,手上鱼肠剑芒暴涨,没头没脑地朝袁炳泉斩去,右手“拈花指法”如花瓣雨般见缝插针,直把袁炳泉攻的是手忙脚乱。
而这时,绿菊和雪梅也与其余一干帮众战在了一处。那些帮众虽然武功与她二人相距甚远,但眼见袁炳泉被墨兰湘竹二人死死困住,知道自己若不拼命,恐怕也很快就步了前面数十人之后尘,他们知道不战必死,战之也许尚有一线生机,故而个个有了拼死之心。所谓哀兵必胜,他们人人拼命,一时之间,竟也与绿菊和雪梅打了个旗鼓相当。
这一切都在同一时刻发生,眼见众人皆被对方困住脱不得身,而那烂银狼牙流星锤却已然到了持剑后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楚铮暴喝一声,太阿神剑脱手掷出,噗的一声将烂银狼牙流星锤穿了个透心窟窿,钉在了地上,剑柄尚在嗡嗡颤动!
持剑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头顶巨斧也因为其分了一半内力于后心,缓缓地被当头压下,若不是楚铮飞剑相救,恐怕她也是凶多吉少。此时持剑这边死里逃生,不禁恨从心起,她趁黑塔巨汉分神之际,一手捏住了斧柄,使劲一拉一夺,竟硬生生将那巨斧拉长了许多!
黑塔巨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方才站定了脚跟,正使出全身蛮力与持剑抢夺手中巨斧,突然持剑将手一松,这一端骤然失力,巨汉绰不及防顿时仰面跌倒!
高手过招,哪容他有一丝闪失,持剑在他跌倒之际,一跃便到了他跟前,抬脚便朝他面门跺去。黑塔巨汉举手挡面,要知道这男子若是被女人踩在了脸上,那可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奇耻大辱。
可是此刻他身已倒地,持剑一脚一脚直朝他面门踹来,又岂是他用手就能挡住的。没几下功夫,黑塔巨汉便已是鼻血长流,面目全非了。而这时的楚铮,在失去了太阿神剑的依仗之后,与夏日炎的交手更是落了下风。因为他研习《太乙真诀》年月尚浅,而论内力,夏日炎服食朱果之前就大大高于楚铮,而服食朱果之后,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早已迈进了超一流高手的行列。
他见楚铮掷剑救人,空门大露,狞笑一声,顿时一掌拍出!这一掌,凶狠凌厉,竟不留半分余地。楚铮转身相避,却仍是慢了半拍,被狠狠地拍在了肋下三寸之处,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柳浅浅惊呼起来,手上顿时乱了方寸,她拼命的想冲到楚铮身边,却被钟重焕死死地牵制着。梅兰竹菊也是如此,尽管剑笛翻飞,却始终冲不开拼着一死的人群!只有持剑,只有持剑是压倒性地击翻了黑塔巨汉,可是当她想去营救楚铮的时候,那黑塔巨汉竟然拼死拉住了她的一只脚!
持剑挣脱不得,不由大怒,另一只脚狠狠地跺在黑塔巨汉胸膛之上,只听“喀拉”声响,巨汉嘴里缓缓流出一丝鲜血,可是尽管如此,他却仍然死死拉住了持剑的脚,再也不肯松手。一脚、两脚、三脚!巨汉的双眼已经凸出,那肌肉发达的胸膛却已经凹了下去,他用自己的性命为夏日炎争取了时间!
当持剑用剑狠狠切下黑塔巨汉那只手时,已经来不及了。夏日炎已经将昏迷的楚铮带上了骏马,呼啸一声,扬手甩出了几枚漆黑的铁弹子,众人大惊,均以为是霹雳子之类的火器,结果那几枚物件落地之后,只是扬起了大片烟雾,待着烟雾散去,那一众蔷薇门中人,竟也走的干干净净,连黑塔巨汉的尸体也都消失不见了。只有地上用刀剑龙飞凤舞写了八个大字道“血债血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章 舍身相救
眼看楚铮被擒走,柳浅浅颓然坐倒在地上,一时之间她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已被抽干。持剑急道“那残废抓了铮少爷,我们得赶快去救他呀!”,柳浅浅低声道“你知道去哪里救他吗?”,持剑楞了一下,环顾四周茫然道“是啊,我们去哪里找他们呢?”。
梅兰竹菊都已经围了过来,墨兰道“如今,该如何是好?”,柳浅浅闭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方自镇静下来,站起身谓墨兰道“唯一有的线索,便是大丰米行。只是如今楚歌跟胡姑娘尚且混在夏堂中,我们不能轻易将她们暴露在危险之中,所以请四位姑娘暂时跟着持剑姑娘回林府与清风大哥会合。至于铮儿他……”,她的眼中泛起了坚定的目光,接着道“大丰米行就由我一个人去。反正已经撕破了脸,横竖跟铮儿在一起就是了。”。
持剑怒道“跟他在一起有什么用!得把铮少爷救出来才是正理!”,柳浅浅道“那你说该如何救?”,持剑又楞了一下,道“咱们一起杀进去!”,柳浅浅苦笑道“你知道铮儿被关在哪里吗?若是我们贸然杀进去,那夏日炎有足够的时候将他杀了。还有楚歌、胡姑娘等人,她们的安危你就全然不顾了吗?”。
持剑握紧了拳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湘竹见状,忙安慰道“我看还是这位姑娘言之有理,咱们还是莫再耽搁,快快分头行事吧。”,她四人听说胡梦茵也一起混入蔷薇门中,不禁又惊又喜,哪里肯让持剑贸然行事,让她们少主身陷险境。如此众人分别见过了礼,便匆忙各自行事不提。
夏日炎刚回到夏堂,楚歌假扮的祁若望便迎了出来。他的眼睛轻轻地扫过昏迷的楚铮,脸上却泛起了微笑“大哥,你没伤着吧?”,他既不问粮草的情况,也不问来敌何人,见面的第一句话,问的便是夏日炎可否安好,尽管那夏日炎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俨然是毫发无伤,可是他偏偏问的就是这一句。
夏日炎原本冲天的怒气被他轻飘飘的一句问候打消了一大半,展颜笑道“没有大碍。是柳浅浅那贱婢跟这小子作的祟!”,楚歌心中暗暗叫苦,却只好故意问道“这小子是谁?江湖上何事出了这等人物。”,夏日炎道“他是那贱婢的相好。至于姓甚名谁,是谁门下,这些倒是要细细审来。”,楚歌佯道“大哥此番奔波,也该累了,此人不妨就交给小弟审问,大哥好好歇息一回才是。”,夏日炎大笑道“我又不是那些闺阁女子,哪能这般娇弱。倒是大战过后,腹中有些饥饿。”。
他示意喽啰将楚铮拖了下去,自己拉着楚歌笑道“走,陪哥哥喝几杯去。”,楚歌眼角的肌肉微微抖了一下,笑道“大哥旗开得胜,自然是要多喝几杯才是。”,夏日炎笑道“吃饱喝足,再去审那小子。”。
不多时,酒菜便已经上齐,楚歌不停地为其倒酒布菜,端得是十分殷勤。夏日炎酒至半醺,不由得觑着眼笑道“若望啊,你若是女子,必定也是倾国倾城啊!”,楚歌脸色一白,忙道“大哥说什么浑话!”,夏日炎见他勃然变色,酒顿时醒了一半,忙赔笑道“哥哥酒多胡言,若望莫怪,莫怪!”,话虽如此,楚歌心中不免起了丝寒意,若这夏日炎对这祁若望动了龙阳之兴,那又该如何是好?
此时夏日炎又对着他笑道“若望可已经吃饱了?”,楚歌胡乱应道“吃饱了。”,夏日炎道“那便与我一起去审审那小子罢?”,此时楚歌真是进退两难,一方面他担心楚铮安危,恨不得立刻就救了他出来,但另一方面夏日炎对自己态度暧昧,若再形影不离,那岂不是默许他更进一步示好么。如今好不容易取得了夏日炎的信任,若是一着不慎,功亏一篑,那再想从他身上找出蔷薇门门主的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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