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东街的时候,贺兰舟正抱着琵琶唱着艳曲,和一个沈竹不认识的官员闹得正欢,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可能被牵连人的自觉。
沈竹站在两人身边轻轻咳了一声,那个玩的正欢的官员被打扰了感到厌烦,不耐烦的一转头,看见沈竹的脸立刻吓萎了。
沈竹冲那个官员不走心的虚伪一笑,拍了拍那官员的肩道:“兄弟让地方吧,该换我了。”
沈小侯爷在东街的名声谁不知道,那官员匆忙的点了点头,收拾着东西就给沈竹让地方了。
沈竹转身就把贺兰舟拉进了屋,有模有样的开始念叨:“你有没有点自觉?”
沈竹有种给自己兄弟捉奸的责任感:“你都和正则在一起了,还接别的客?”
贺兰舟一翻白眼道:“我又没和他睡。”
不在人前的时候,贺兰舟懒得装。刚才那副娇俏的样子在沈竹面前烟消云散,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面瘫扯嘴角似的一笑,尽是无谓道:“他给我钱,我为什么不去?”
沈竹知道贺兰舟很需要钱。
贺兰舟要用钱给自己赎身,不过贺兰舟这个身家需要很多赎金。
但是,沈竹不解道:“周端之前要给你赎身,你为什么拒绝了?”
贺兰舟三三两两地拨着琵琶,那张冷清的脸上似有似无的笑了一下,一脸不屑道:“谁稀罕?”
这个回答出乎沈竹的意料。
“他把我赎回去算什么?一次性批发?”贺兰舟嘲讽的反问回去,“那我卖给一个人和卖给一群人有什么区别?”
沈竹没经历过贺兰舟的经历,自然答不上贺兰舟的问题。
贺兰舟就像回答周端一样回答沈竹:“无论被谁赎走,我依旧不是我自己的。”贺兰舟的回答格外坚定,“我要自己赎我自己。”
听到这个答案,沈竹不再言语,暗自笑了一下。
果然,能收住周端的,绝对不是没本事的。
“不过我接他的客也不是光为了钱。”贺兰舟话锋一转,进一步道,“刚才那个人是太医院的。”
沈竹有点惊讶,故意不往正地方调侃道:“你业务都发展到太医院了?”
“嗯。”在这种互相挖苦的事上贺兰舟不是李珏,当仁不让道,“他说近来也不知为什么,太医令时常去怀王府。”说完贺兰舟有意无意地瞟了一下沈竹手腕上的勒痕,意有所指道:“尤其晚上去的格外勤。”
“……”李珏的臭癖好让沈竹膝盖中箭,换一般人这种事被说出来脸上早挂不住了,但沈小侯爷强大就强大在脸皮厚。
沈竹贱了吧唧的一笑,大言不惭地道,“没办法,谁叫他太喜欢我。
沈竹还像模像样的摇摇头,感叹道:“整日整夜的粘着我,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上的日子你不懂。”
贺兰舟看沈竹这没出息的样就忍不住翻白眼,嘲笑道:“又不是李珏拒绝你的时候了。”
“他那是害羞。”沈竹渐渐找到了感觉,说着说着还装起来了,“其实他害羞那样也挺好,现在他太主动,每天缠着我都不让我工作,真的让我很为难。”
看沈竹那贱了吧唧的样子,贺兰舟恨不得直接把沈竹连人带轮椅的给他从窗户掀出去。
沈竹秀恩爱上瘾了,开始满嘴跑马车道:“阿珏什么都好,就是爱吃醋。你都不知道,前几天他发现我和一个话本的读者聊的比较好他就吃醋了,谁能想到堂堂王爷私下这么小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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