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嵇书悯在众人的心中,就越是深不可测,但无论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事情真正的原委。
“我与三弟之间,是我们的事,三弟并没有做任何错事,你们这般容不下他,又是为何?”嵇书勤不解。
这些日子,他刻意在嵇书悯做事时,暂避其后,有时还刻意显出没什么主见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众人看到,能够领导朝政,事事有条不紊,果断从容的,不是自己,而是嵇书悯。
但好像适得其反了。
非但没人觉得这摄政的位置该给嵇书悯坐,反而纷纷来劝说自己警惕提防,到底是因为什么……
嵇书勤自己也在思忖:历代继承中,身份高贵与否,是否顺应天命,是否名正言顺,都比新君是否仁德,是否才学能干,是否勤政爱民来的重要。
鲁国末年,甚至有傻子皇子即位这等荒唐事儿。
可观史书,非但没对此事表示荒唐不解,甚至有人维护分辩,道这是维护正统,臣子忠义的表现!
嵇书勤对此并不苟同,但现在看来,即便是在自己眼前,依然还是如此,并无任何改变。
守旧如斯。
嵇书勤将此事说给嵇书悯时,嵇书悯愣了一瞬:“的确如此。”
“前朝有明君即位,可到头来,却被一些人贬斥为贼子,谋逆上位,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割土为狼犬,向蛮族求和苟存吗?”嵇书勤将一本这几日读的史书,扔在面前的桌子上。
“皇兄在为那些骂名而替人觉得不满委屈吗?”嵇书悯若有思思。
“明明做了那么多功绩,却好似被抹杀掉了。”
“可不是还有后人,如皇兄你,在读到此的时候,为他愤愤不平吗?”嵇书悯俯身捡起那本书,朝着那一页看了看。
“悯儿……”嵇书勤欲言又止,面上神色显得复杂,到头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陆梨阮这日刚起床,便听闻清禾道:“娘娘,合安侯府递了拜帖。”
陆梨阮脑子还混沌沌的,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嗯?什么拜帖?”
“合安侯夫人求见。”
陆梨阮莫名其妙,自己前些日子还回了合安侯府,如今怎么还专门这么正式地递了拜帖来呢?
“什么时候?”
“今日。”
陆梨阮更有些奇怪:“让母亲过来吧,找我有什么事啊?”
等用了早膳后不久,高夫人便匆匆到了。
进来后,虽然她表现得与寻常没什么两样,但陆梨阮还是觉察出来她有些许的不安。
“母亲,到底发生何事了?是不是府里……”陆梨阮也跟着紧张起来,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眼见着女儿急了,高夫人也知道自己这样吞吞吐吐引人忧心,叹了口气,还是直言道:“我今儿来是你爹的意思,你爹让我来问问你……大皇子殿下,可是要削了咱们家的爵位?”
“啊?”
陆梨阮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皇子可是下了令了?”
“不是不是……”
高夫人对朝堂之事显然不怎么了解,她拉着陆梨阮的手,放低声音:“你爹今儿让我来,其实是想问问,你在三皇子这儿,有没有难做啊?”
陆梨阮凑过去,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但高夫人的声音低到,显然我担心隔墙有耳。
“爹怎么这么说?我在三皇子这里有什么难做啊?”陆梨阮不解,担心是不是自己爹碰到什么事儿了。
果然,高夫人皱了皱眉:“前几日,你爹在朝堂上被人弹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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