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嵇书悯点点头,小喜子“呲溜”一下便脚底抹油了。
“这些有什么好听的?”陆梨阮一肚子火儿,又塞了一块儿蜜饯在嵇书悯的嘴里,嵇书悯用舌尖去往外顶,却没有陆梨阮的手有力气,只能含了进去,被甜得皱了皱眉。
“当解闷了。”
“你奇怪的很……”陆梨阮扁扁嘴:“他们不过是胡言乱语,根本就是瞎说一通,半点有用的东西也没有。”
陆梨阮说着说着,自己发现了……好像错过了什么。
错过了什么呢?
就在陆梨阮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听一旁的嵇书悯嘴里含着东西,声音有点含糊地道:“梨阮觉得,这种没有用又胡说八道的东西,他们是在哪儿说的呢?”
陆梨阮脑子一瞬间被他点的清明了起来!
是啊!
这些话自然不会是在朝堂上说的,也不会是与同僚说的……
如此放松且不掩饰的话,要么是在自己的家中,要么是极为亲近的同党之间,才说得出口。
而现在,嵇书悯拿这些话当笑话。
仔细想想,确实是笑话,能一字不漏地传到嵇书悯耳朵里,说这些话的人更是笑话!
陆梨阮知道在嵇书悯身边伺候的,都不是普通的宫人,但也没想到,小喜子居然这般深藏不露。
“在宫里还有事做,出来了也别闲着,骨头都呆懒散了。”嵇书悯如同个最不讲理的奴隶主一样,扯了扯嘴角。
“不是他一人探听的吧?”
“嗯,他又没长三头六臂。”
陆梨阮没继续问下去,怕再问下去,怕不是要问出个暗中的监察机构了……
嵇书悯倒是一副等着陆梨阮继续问下去的样子,见陆梨阮不说话,他也不强求。
“梨阮可有什么想听的?”他思索片刻:“那本还没写完的话本子,我让人去把后面的稿子抄下来,回来给梨阮看?”
陆梨阮:……
不知道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但无论是什么,都挺有病的……
本以为嵇书悯还得再听上一段儿,这个趣味才能过去,没想到很快说的人便见少。
原因是有人脑子拎不清,自认为是讨好,竟然将闲话说到了大皇子的面前。
向来温文的大皇子那次却大发雷霆,将人驱赶而去。
其他观望的人有些傻了眼,分不清大皇子究竟是惺惺作态,还是真的不容易旁人说一句三皇子的闲话。
但之火的确是没人再敢去触碰他这处逆鳞。
嵇书悯听小喜子回来学了嵇书勤说过的话。
沉默了片刻,喝了口茶。
陆梨阮听得多了,自然不会在意合安侯提起的那一嘴,耳朵像自动过滤掉了一样。
高夫人观察了她一会儿,发现她吃得香喷喷的,的确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暗道:嫁人后心是越来越宽了,只有过得好,万事不愁,才会如此。
高夫人便更放心了几分。
皇后也知道了此时。
她捻了捻指尖的佛珠:“随他去吧,本宫知勤儿善良,不愿磨灭他的天性,有本宫为他挡着,他便能随性妄然些。”
皇后近日与皇上之间的关系,莫名地缓和了。
皇上居然还留在了皇后的宫中过夜。
这让一众了解从前事情的人,眼睛都快从眼眶中掉出来了。
就算不提起当年,皇后如今的年岁,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引得皇上与她重归于好的样子啊?
宫中那么多如花一样年轻貌美的女子,可皇上这些日子,却一个也不看,除了在自己的寝宫和去皇后那儿,竟是未召任何一个来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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