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会茫然的看着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模糊的脸,产生一点点本来不该有的疑惑,比如说这是哪,这日复一日的训练是为了什么,他在被改造以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很多时候,这些问题想到一半,头疼的就已经无法忍受了。虽然是程序具现得到的实体,可是经过人体信息资料的完整输入之后,他的身体结构已经无限接近人类,这些一次次的头痛让他觉得熟悉,如同以前就有的顽疾,还有别的什么,挥之不去。
这些人似乎从来不在乎他想什么,张起灵看着眼前的一堆零件,搜索着脑内关于这方面的拼装文件,面无表情的开始他的最后一项训练————制造物品。
齐羽从研究室出来就接了个消息,是新药品通知的事情,配方出了点问题需要他亲自去重新调制,一边想着整天的啰嗦事情没完没了一边烦躁的走向另一个实验室。
似乎在这个牢笼一般的钢铁研究所里,这样无休止的忙碌创造,就是他的宿命了。
ICU病房的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线条跳出微弱的曲线,老痒的母亲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突如其来的熟悉疼痛再一次抓紧了她,让她睁开眼睛,保持一点清醒。
但是这次,恐怕熬不过去了。
床上的人无力的扭动着身体,想要缓解日日夜夜折磨她的可怕疼痛,但很快就发现挣扎已经没有用了。她安静下来,全身颤抖着,脸侧流下一行泪水。
她早知道这样强吊着的生命,对谁都太过为难。
儿子,从此只有你自己了,要照顾好自己。
监护仪上的绿色线条渐渐变成一条直线,伴随着长长的‘滴’声,回荡在没有人的病房里。
老痒拎着两份馄饨推开门,外面有护士推着车子换药,车轮滚过地面让他有点听不清房间内的动静。太安静了,就像没有人一样。
他慢慢走过去,越接近那台冰冷的机器,听得越清楚,床上的人偏着头闭着眼睛,看得出有挣扎过的痕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
“妈。。。吃饭了。。。”
他努力想让自己忽视屏幕上那一条刺眼的直线,哆嗦着拉起母亲的手,把一次性的快餐碗放在她手里,希望她能像往常一样笑眯眯的接过来,说一句“今天感觉好点了呢。”
然而那没有生命活力支撑的手立刻掉下去了。
碗里的汤汤水水撒了一床,香气顿时四溢出来,混合着房间内的药味,有奇特的怪异感。
眼里的哀伤和怒火像是能烧掉整间病房,凝立了半晌,他终于扑在母亲渐渐发冷的身体上,泣不成声。
吴邪觉得再过一段时间自己租的房子就要变成特务据点了,胖子每天撒了欢的往这跑,有时候气氛好了还会开一句‘可惜大厨不在不能蹭饭’的玩笑,敲门声再响起来的时候,吴邪打开门有气无力的把胖子扯进来,“你一会走的时候就到楼下去自己配钥匙,我受不了你了。”
胖子大手挥了挥,“爷有正事要说,天真你趁早从那鬼地方出来,国海他大爷的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他掰着手指开始算,“我叫人去查了,他们军火药品白粉通吃。”
吴邪不是很惊讶,但是对药品明显很感兴趣,“相对于军火和heroin来说,药品的利润低很多吧?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的门道?”
胖子摇摇头。“是他们自己做出来,这么大一公司除了运点这啊那的,这么有钱,必然得有自己研究那些破玩意儿的地方,你看人家明星都成立个XXX工作室啥的。”
两个人正讨论的浑然忘我,吴邪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一眼屏幕,一串半长不短的数字,奇奇怪怪的闪烁在上面。
“你这又惹上什么祸了这是。。。”胖子也一脸惊悚,“这是外国的号啊。”
吴邪迟疑了一会还是接起来,“你好。”
“吴邪。”那边是个老人的声音,吴邪在脑内搜索了一遍这个年龄段的熟人,好像那都是爷爷的社交圈,在国外的就更没有了。。。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那边有点慈祥的声音呵呵呵的笑起来,“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你那里接国际长途很贵,我就长话短说,你最近是碰见了一点特别的事情吧?”
吴邪心里一动,“您是指?”
“呵呵,我说的是什么你当然知道,但是你要知道,你想对付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但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所以只要你能解决国内的事情,那么国外的你放心,结束之后也不会再影响你的生活。”
吴邪越听越听不懂,他知道这个人开始说的可能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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