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是歧视嘛!我也劳累了一上午,怎么不叫我也去休息。
陈碧琪揽着老妈地手臂摇了摇,状似撒娇地说道:“干妈,您因为我们的事耽搁了一整天,我来帮忙是应该的。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您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嘛!”
“好好,干妈就不跟你客气了!”老妈乐得跟什么似的,高兴的挽着陈碧琪走出了大门。
“呼……”我长长吐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妈走出了大门。
我老妈自从和老爸结婚以后,就淡出了演艺圈。那之后,不甘寂寞地她,干脆就开起了时装工作室。凭着她以前在大学所学的那些知识,不知怎么着,竟然给她打出了一片江山。原本的一个小作坊,竟然给她扩大到了十几人的大工作室。而老妈所创的“爱丽雅”品牌,竟然成为了米兰时装展上的华贵新宠。
至于我,也怪我自己苯,自投罗网。大学时,有一年暑假,因为我太无聊,在老妈的怂恿下,我跟她学着做衣服。不知怎么的,那时的我已经对女装裙有了极大的兴趣。于是,在两个月后,我已经成了一个裙子系列地专家。汗,也正因为此,每当老妈无法按时交货地时候,就会捉我来帮手。搞得我现在,只要一看到裁剪用的剪刀时,就会头晕。
我慢腾腾地挪进老妈位于大厦底层的工作室,工作室里,十几个设计人员正在那边忙得团团转。(一般送到T台走秀的时装都是设计师手工制作的,如果时装的设计受到肯定的话,才会送到工厂大批量生产。)
“老妈,要我干什么?我可声明啊!我可没有能耐用单手缝纫。”我走到老妈身边,没好气的问道。这里所弥漫的浓厚的布味,闻起来真是不舒服。
老妈忽然很神秘的笑了笑,指着身后的裁剪室说:“你进裁剪室,把我画好样板的几件裙子裁剪一下。”
“哦!”我点了点头,走向裁剪室,久没有到工作室,这种味道真的是很不习惯。还是赶快完成任务,然后闪人。
打开裁剪室的门,我忽然看见陈碧琪正拿着一件低胸连身长裙贴在自己的身上,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哼,果然,是女人都爱美啊!
“咳!”我故意弄出了点声响。
陈碧琪慌张的转过身来,连裙子都掉在了地上。
我拾起地上的裙子,在陈碧琪的身上比了比,温柔的笑了起来:“不错,碧琪,这件裙子穿在你身上一定很漂亮!”
“是,是嘛!谢谢你的夸奖。”陈碧琪呆了下,急忙从我的手中抢过裙子,将裙子翻到了里面,拿起一把剪刀剪起了线头。
呃,还是有明显的抵触性。没关系,慢慢来。我笑着转到了工作台上,拿起剪刀,按照老妈用粉板画好的图样裁剪了起来。
晕,看来是久未拿剪刀的缘故,才剪了两片布,我的手掌就被剪刀的把手给磨破了。“靠!”我低声骂了一句,放下剪刀。摊开手掌一看,大拇指与食指之间被被磨出了一个大伤口。
“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了陈碧琪迟疑的声音。
“没什么,很久没有用剪刀了,手磨破了点皮。”我咬了咬牙,继续拿着剪刀裁剪。
“咝……”随着剪刀的开合,我感到伤口越来越痛,我的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声吸气声。
这时,陈碧琪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嘛?”我没好气的回头问道,我现在可是在气头上呢。陈碧琪将她用的那柄剪刀递了过来,说:“这柄剪刀的把手缠着棉布,你用用看,手应该不会疼吧。”
我看了看那把剪刀的开口,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把剪刀太钝了,不能裁剪的。没关系,我再剪几片布就可以完成了。”
“凌云,你先用这把剪刀吧!”陈碧琪低头想了想,忽然把剪刀往我手里一塞,拿起放在工作台上的裁剪刀就跑出了裁剪室。
“晕!这不是成心捣乱嘛!”我看着手上的那把钝剪刀,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连点轻重都不分,就算和我不合,也不能拿老妈的工作来报复啊。
当务之急,只好先把工作完成了再找那神经病的女人算帐。我拿着这柄钝剪刀,吃力的剪着工作台上的布料。好不容易,我用了近十分钟,终于把一片布料给裁剪好。我甩了甩发酸的手腕,低声骂道:“这个可恶的女人,我今天非给你点颜色瞧瞧。”
我话音未落,裁剪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陈碧琪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哼哼,来得正好啊!我正想找你,你就自动进来了啊!
“陈碧琪,你太过……”我正要大声呵斥时,陈碧琪将一件东西放在了工作台上。这是?是那柄裁剪刀,不过,在它的两边把手上,已经缠上了白色的绷带,从绷带的缝隙里,还能看见一层雪白的棉花。
陈碧琪一手撑着工作台,一手撑着膝盖,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凌云,现在你试试看,会不会伤到手。我刚才跑到街口的药局,用棉花和药用绷带缠着把手,手感应该不错吧。”
街口的药局,那起码有一里路啊。我看了看那柄加工过的裁剪刀把手,再看了看流了一头汗水的陈碧琪,心里忽然有了些感动。
“碧琪,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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