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种道理啊?”冲云手中的骨矛一划拉,扯出一面血红的棋子,升腾出血雾,化解掉爆射而来的骨针,护住磐石炎、文斯达尔,不愠不怒地讽刺。
突然展开的骨针攻击,对于只是次要目标的切利约来说,身上裹一层血雾就够了,可他这个时候又被那巨大的落差感包围了,怎么都感觉不到自己落到这种地步到底有什么好处,“前面,他们不说话,还可以说他们是无法表达出——对雪中送炭的感激!现在,他们竟然只是一个‘清楚’,我,我,我对于他们来说,原来只是一个‘清楚’,无关紧要的‘清楚’!我放弃了多少东西,我的王者之位,我最好的朋友血鹰王!我背叛了魔族必须崇信的魔神,我冒着生命危险,不远万里前来救助你们,你们这些混蛋……哎哟!”没有受到冲云主要保护的切利约,被泄漏的骨针扎了一身,痛得他怒火中烧,绰起骨矛,叫嚣着就向发射骨针的骨魔展开自杀式反击。
“切利约,你快回来!你最好先休息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吧!”冲云的呼喊一点用也没有,只能依靠自己特殊点的血雾,尽量避开身边的人和切利约,瞬间蔓延到几十平方米的范围,飞冲过去救援。
磐石炎心里很是焦急,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连自保都困难,上去帮忙,反而会帮倒忙,他心里有一个计较,有一个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过的计较,当他看到切利约冲杀的样子,他不再犹豫了,忍受着冲云给他造成的,无意的伤害,绰着骨矛飞冲过去,“切利约,接住,用我的骨矛!”紧跟着冲云一起营救似乎要自杀的切利约。
冲云释放出来的血雾,瞬间收缩,变成固态凝胶,把身边的两个人凝固在里面,他被磐石炎吓得没有心思去管血雾会对大家造成什么伤害,而是焦急地在心里喝问:“磐石炎,你怎么要把大姐,交给别人?”
想破脑袋都还没有想到脱身之法的贝多叶,也是一惊,放弃对冲云的细节指挥:“磐石炎,这——对,把我交给切利约,他的实力会增强好多的,能够多支持一会儿,晚上就是我们的天地啦!磐石炎,好样的!”
冲云没有解开心中的疑问,但是贝多叶的欢喜声,让他暂时压制了疑问,能够自由活动的他,抓过磐石炎递上来的骨矛,穿行到正惊恐挣扎着的切利约身边,一把抓住他的骨矛,把贝多叶递上去,“把你的骨矛放起来,用这根!”
切利约带着自杀倾向的不满,在冲云抓住他的骨矛那一刻变成了愤恨,他愤恨自己的无知,竟然抛弃了一切来帮助这些白眼狼,立刻就想用自爆结束自己失败的生命,报复一下令自己失望至极的所有人,可这时,他却发现包裹在身上的血雾凝胶,似乎停止了吞噬,结束了对他活动的限制,同时他也感觉到冲云在跟他说什么,望着四下散开的血雾仔细回想一下冲云刚才说的话,可他却连一个字都没有想起来。
当切利约迅速回忆的时候,身边的血雾突然再一次变动,瞬间收缩到冲云身上去了,骨魔们似乎被刚才的血雾吓住了,退开了一些距离,趁着视线的重新明朗又迅速冲杀过来,还喊着:“快,就在这个时候!”
“快!拿着!”冲云发现切利约没有接手的动作,似乎还有些精神恍惚,他把自己的骨矛投掷向某个骨魔,双手抓住切利约的手,非常郑重地把贝多叶放在胳膊上,“切利约,用这根骨矛!快用这根骨矛!”转身,远距离控制着自己的骨矛在飞冲过来的骨魔群中捣乱,同时迅速撤离到磐石炎、文斯达尔身边,保护两个人。
由于冲云的后退,切利约就变成一个镶嵌在包围圈上的骨刺,他成为了最主要的被攻击对象。因为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冲云要自己用贝多叶变成的骨矛,切利约傻傻地看着骨矛,注意力却跑到被血雾凝胶腐蚀得只剩下少许毛发的手上了,过了一会儿才回到骨矛上,“他怎么给我一根骨矛?”
“快!把那根骨矛抢过来,快!”哈拉齐瞬间判断出,由于云飞儿的离开,冲云、磐石炎已经失去了对两种魔雾攻击的免疫,“用骨雾进行攻击!”绰着骨戟,身上伸出十二只骨爪,整齐地树在空中,胸前的小爪子不停地挥动骨杖,结法印,“骨噬!”十四只爪子里,外加骨戟,都喷射出一束骨雾,互相缠绕,互相纠结,像一大簇触手,杂乱地抓过去。
切利约发现身边的人都发疯地向自己攻击,还大叫着:“把骨矛交出来,饶你性命!”他想要反抗了,可是以哈拉齐为首的骨魔,发射出的各种骨雾攻击,已经来到跟前,骨噬的触角,无视他的皮肉,直接钻进他的骨头,吞噬他的骨头,实质化的骨雾利箭,骨雾薄膜等,一挨着切利约的身体,全钻进身体袭击他的骨头,同时,还有大量的攻击落在骨矛上。“啊——”还没有弄明白生死攸关的问题,切利约却只能无力承受骨雾的袭击,双手条件反射地抬起来保护脑袋,身体澎湃出血雾,抵抗骨雾的入侵,钻进骨头,冲蚀骨雾,因为剧痛而紧紧捏住自己骨矛的手,不一会儿就发现手中的骨矛已经被腐蚀成空气飘走了,没有东西可抓的手,迅速寻找救命稻草,放在他胳膊上的贝多叶,瞬间就被他抓在了手里,那坚硬的感觉让他因为剧痛快要崩溃的心智,满满凝集了起来,虽然浑身都在颤抖,他却能承受伤痛的刺激了。
冲云一边扯拉着自己的血雾保护身边的两个人,一边望着切利约,看看磐石炎的计划能得到什么样的战果,当他却发现切利约没有进行任何抵抗,赶紧释放出身体的血雾,吞噬空中四处攻击过来的骨雾,保护一心挨打的切利约:“混蛋,切利约,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反击?”
被冲云切断了骨雾攻击,哈拉齐并不认为自己判断有误,他也有心亲自尝试一下冲云血雾的威力,带着魔圣徒们一起冲进了血雾里,骨戟一根根都对准了还毫无反抗动作的切利约。
眼看着就要被分尸的切利约,一边发现攻击自己身体的骨雾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了,身体的实力虽然下降了,但是还有一战的实力,一边听见了冲云那近乎怨咒的喊叫,一边感受到手中骨矛的格外坚硬,再加上剧痛给身体造成的刺激,身体积蓄的力量突然爆发,“啊——去死吧!”巨大的力量在不分敌我的血雾中挥动贝多叶,啪啪啪,骨矛与哈拉齐的骨戟碰撞在一起,骨戟折断,那些攻击在血雾里艰难前进的骨雾被骨矛一搅,找到攻击附着物的骨雾,全包裹在骨矛上了。
当冲云的血雾消散之后,空中的打斗停止了下来,哈拉齐以及其他骨魔、外围的鹰族,都愤恨地望着贝多叶,切利约的眼睛也落在了自己握着的骨矛上:贝多叶很是奇怪,没有被骨雾腐蚀,那是非常正常的事儿,现在的她,骨矛尖端的部分却被一大团的,互相剧烈腐蚀的骨雾紧紧地包裹着,在切利约的抖动下,既不消散,也不掉落,连点荡漾的动静都没有。切利约喷射一团血雾,轰击上面的骨雾,反而被骨雾吞噬了个干干净净,落到地上,把骨矛扎进血泥里,等上一会儿,再拔出来,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因为骨雾们互相的腐蚀吞噬,体积一直在缓慢缩小,这是摆放在大家面前的唯一变化。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贝多叶担心自己会被这些附骨之蛆啃噬掉,精神力不停地在骨雾里穿梭,“为什么磐石炎、冲云拿着我的时候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难道就因为持有者本身血魔功的实力?不,应该跟这个没有关系,我根本就不受两种魔功的作用,切利约想通过我使用什么高超的血魔功技能,那是不可能的!”提心吊胆的贝多叶,看着骨雾的自我消逝,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竟然是因为,哈拉齐那古怪的骨雾攻击带有附着的性能!”
哈拉齐的触手攻击,一直都在他的意念控制下,一边跟同类的骨雾进行着争夺战,一边使劲儿地啃咬着贝多叶,“我不甘心,我亲自出手也动不了她分毫?”为了加大对“骨噬”这一招的控制力,他停止了后续的攻击,以自己为榜样制止了别人的掺和,全心全意跟贝多叶斗法,“厉害!真是厉害,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坚硬的身体,我们必须抢夺过来!”当“骨噬”消耗殆尽的时候,他一挥手,大喊:“把骨矛抢过来!用尽一切办法给我抢过来!”哈拉齐想着自己为此仗准备的东西竟然没法使用,肚子里又多添了些愤恨,“魔圣徒,扑上去,给我拽脚,抱腿,勒脖子,给我上,用近身战法!”
切利约这下可麻烦了,手中的贝多叶“噗”的一声,扎进了某个人身体里,可对方不但不退,反而借助身体固定住贝多叶,给其他人制造出进攻的绝佳破绽——两人,只是开始使用近身战法的两人,一个迎着贝多叶,把贝多叶控制住,另一个冲上去就把切利约牢牢地抱住了,剩下的就是两个直哼哼的人,升腾出来的血雾与骨雾之间的吞噬。
哈拉齐瞟一眼冲云与磐石炎,姿态异常优雅地来到切利约身边,伸出手,抓住贝多叶,猛地一使劲,就把贝多叶抢了过去,从骨魔的身体里拔出来,不敢相信地深吸几口气,然后对着三人得意地晃晃,“来人啦!把这个屁股翘到天的猴子,捆了!”身边的骨魔拿出几根骨链,几下就把挣扎不动,被勒得只是出气,没有进气的切利约捆住,“上,把他们也绑了!”
开始豁出性命的骨魔,看到两个人就制服了一起动手都没有效果的切利约,那种畏畏缩缩的战法顿时全部抛弃,任凭冲云的血雾怎么凝固,怎么腐蚀,全都不当一回事儿,老办法,一些人献出身体,捆锁冲云的骨矛,一些人献出身体,在血雾里开路,情况非常危险。
“大姐,我们该怎么办?他们这样进攻,我们的倚仗全都不管事啦!”冲云脚软手瘫地在心里喊叫起来。
“啊!大姐,我想不出办法!我真的想不出办法!”磐石炎陷入了自我责备之中,绝望地呐喊。
“大家不要慌!哈拉齐老板有很多事情都还不明白,他肯定暂时不会下杀手!我们既然都想不出办法,就顺其自然吧!”贝多叶想用精神之火*,可是她从哈拉齐手中逃脱之后,又该怎么办?已经豁出性命的骨魔们,只要不管只是皮肉受痛的精神之火,从地面上围堵过来,照样可以把所有的人抓住,没有任何好处,她选择暂时放弃反抗,等待云飞儿的到来。
“顺其自然?怎么顺——”冲云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一个块头比他大,力量比他大的骨魔紧紧地抱在怀里,手中的骨矛掉落下去,身体外逸散的血雾收回体内,全力保护内脏,心里说话的力气再一次被消磨得干干净净。
磐石炎连骨矛都没有拿出来,血雾也没有升腾出来,老老实实地被骨魔紧紧抱住,直到肚子里的血头颅被勒得快要炸裂了,他的意念才全钻到三个血头颅里,尽力维持。
文斯达尔开始欢呼:“抓得好!哈哈哈!抓得好!贝多叶,云飞儿,你们这次死定啦!”可是他眼中的英雄并没有对他进行特殊对待,还是一个熊抱,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哈——”哈拉齐看着瞬间得到的辉煌战果,心里的恶气全都得到最好的安慰了,把自己的骨戟收起来,紧紧地拽着贝多叶,在空中,缓缓地摆出祈祷的架势,先向魔神进行了一番汇报,然后捧着贝多叶一阵行礼,做完这些,落到冲云面前:“小子,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我们不用再知道你的名字了!来人啦,把这个号称精通三种享受之道的家伙献祭给魔神!”拿着贝多叶在已经被骨链捆住的冲云脑袋上狠狠一敲,“不,不只是他,他们四个一起!”亲切地抚摸手中的骨矛,“有贝多叶在手,你们这些小角色,不留更好!” 。 想看书来
九十五 最彻底的失败
“等一下,伟大哈拉齐老板,魔界的救星!我有个请求,希望你务必答应,对你也会有很多的好处!魔神现在就在血浴森林,你老能不能费点心,带我们到魔神跟前去献祭啊?这两个叛徒,魔神享用之后,一定会大大地夸赞赏赐你的!”文斯达尔非常愿意用自己的身体进行献祭,这就是他一直苟活着的唯一原因,不过,他始终都希望自己的献祭能在魔神跟前进行,最后还能把自己的身体真正地扔到魔神的嘴里,“那是多么荣耀的事啊!”一直抱着这种幻想的文斯达尔,诚心诚意地恳求。
“那根骨矛就是贝多叶?”被扔在地上,几根骨戟架到脖子上,切利约的心充满了懊悔,“天啦!我还以为他们对我不理不睬,想不到,他们竟然让我使用很可能成为神灵的贝多叶?我的天啊!”失落与受宠若惊的巨大差异,加上现在的境况,他开始走上自杀的途径,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清洗对冲云、磐石炎的亵渎,脑袋就要往骨戟上撞去,他却又停止了,痛哭起来:“因为我,就是因为我,贝多叶落在了哈拉齐手中!他好像有办法对付贝多叶,那我不是把贝多叶的前途全部葬送啦?”自杀的念头顿住,痛心疾首地渴望身体里出现一股巨大的力量,用自己的身体召唤来千万个贝多叶的信徒,扫灭眼前的所有人,营救出贝多叶——可他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哭泣,等哈拉齐下令要自己的命,这真是一种惨绝人寰的折磨。
“好笑,好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一头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的病猫,竟然声称知道魔神的所在!”哈拉齐累积的怨恨虽然消散了,可心里却多了许多的空虚,他收起自己的骨戟,正想用贝多叶好好地戏弄一下冲云、磐石炎,弄得他们求天嚎地,获取极大的满足感,充填让自己疑神疑鬼的空虚,抚慰心灵受到的终身难忘的侮辱,可他却先听到了文斯达尔这样的请求,他既气愤,又觉欣慰。手在贝多叶身上使劲一捋,把贝多叶身上残剩的血雾捋得干干净净,一根金黄色的骨矛在血色的世界中隐隐散射着几丝金光,“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面前说大话?想活命,想疯了?”贝多叶缓缓地压到文斯达尔身上。
“哈拉齐,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你知道贝多叶、云飞儿为什么一直逃跑吗?以他们的实力,随便占据一块地盘,召集一大堆的人手,称王称霸,自在逍遥,谁敢去动他们分毫!当然不是因为你的人多,也不是因为所有的魔族都信仰魔神,是因为,是因为,我们的魔神一直在追杀他们!我可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一场追杀,当时,因为我是肉眼凡胎,不识得魔神!不过后来,他们亲口告诉我,那个,在血浴森林里闹得天翻地覆的血色丝线网,也就是弄得天空没有血云的强者,并不是这两个该死的妖怪弄出来的其他什么妖怪,而是魔神的血液,携带着魔神无尽愤怒的血液,为了捕杀这两个妖怪,从沉睡之地钻了出来!那是魔神,那是我们魔族最最应该崇敬的魔神!”哈拉齐的话,让文斯达尔变得非常愤怒,口气一转,先自我辩驳一番,然后狠狠地咒骂哈拉齐,“你个天杀的……”
“小子,你的意思是说,在血浴森林闹得你们鸡飞狗跳的,那个吞噬一切云雾的,最后变成那个顶天立地柱子的,都是魔神的部分身体?而不是贝多叶与云飞儿弄出来的障眼法?”哈拉齐把戏弄的心思丢在一边,他终于知道最近,他忘记了什么最不该忘记的事情,“如果,那些真的是魔神?我在这里追这些怪物,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如果真是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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