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庵主开口,韩望舒捏着她的下颌,让庵主看着自己的眼睛。
“了尘是庵中一名杂扫的小尼姑,你是庵主,日常事务中,你们并无交集。庵主与了尘怎么会有争吵,你们在为什么事争吵?了尘是借了谁的势,还敢与庵主动手?你们不好奇吗?”
韩望舒看向院中其他的尼姑,她们的脸上也满是疑问。
“庵主之前从不与庵中杂扫的小尼姑接触的。了尘平时也老实憨厚,沉默寡言,她不可能有胆子与庵主争吵,更不可能动手!”
一位小尼姑站了出来,她也在庵里做着杂扫的活儿,以前与了尘关系不错,两人也时常说说话,她确定了尘不可能与庵主动手。
韩望舒走到小尼姑身边问,“你发现了尘近期有什么不同吗?”
小尼姑略微回忆了一下说:“最近,了尘看起来有些神神秘秘,做事也不认真,还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段时间。有一次,我与她说话的时候,凑近了些,她还恶狠狠地凶了我,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那以后,我们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说不定她就是另有其人呢,庵主你说对吗?”
韩望舒的每一句话都像催命符,庵主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她抬头看向人群,眼神非常着急,可是她并没找到那人。
“县主,您在说什么贫尼不明白!”
韩望舒懒得理会她,叫了刚刚说话的小尼姑去仔细看看了尘的尸体。
看过尸体,小尼姑朝韩望舒摇了摇头。
吴县令也明白了,“你可看清楚了,她是不是了尘?”
“回老爷,弟子看清楚了,此人并不是了尘。此人和了尘长的极像,真的了尘右耳后面有一个红色的月牙印记,但是此人耳后没有印记。”
“来人,将此人拖出去狠狠打二十大板,打到她说实话为止。”吴县令发话,就有人赶紧冲了上来,将庵主往外拖。
看到打板子的人是昨夜给她传话的人,庵主的心里安稳了点,毕竟是熟人,不会下重手。
庵主知道打板子是个技术活儿,有些人打起板子来,看起来不重,但是可以几板子要了人命。
有些人打板子,看起来皮开肉绽,但是不会伤及根本,养上一阵也就没事了。
一板子落在身上,庵主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此时,庵主才明白过来,锦瑟郡主的人来打板子,明显是要杀人灭口了,她害怕极了。
“县主,我说,我什么都说!”庵主大叫一声,韩望舒满意地笑了。
打板子的人也慌了,他想把庵主的嘴堵住,可惜现实由不得他做主。
庵主挣脱束缚,翻下板凳,朝韩望舒爬来。
韩望舒:庵主这是要鱼死网破了,真好,她们要内斗了!
“县主,这一切都是锦瑟郡主吩咐的!”
庵主继续说道:“锦瑟郡主吩咐贫尼,县主上山后要是乖乖剃度出家,就大度地让她在青山庵里了此残生。要是,县主反抗,就找个机会杀了你。了尘也是锦瑟郡主提前排上山来监视县主的。这一切都是锦瑟郡主吩咐的,那个人也是锦瑟郡主的人,他昨天夜里还给贫尼出主意,让贫尼今日攀咬县主!”
顺着庵主手指的方向,韩望舒看到了那人,也是昨日吴县令暗中看其脸色的人。
庵主的这些坦白,犹如一道惊雷,吓得吴县令从凳子上掉了下来。他心里叫苦不迭:这案子刚刚还只是和县主有关,现在又和郡主有关,还是一家子,这案子自己是接不住的,也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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