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见过一次吗,这个皓祯怎么就这么执着心心念念的不忘白吟霜的高贵美好呢?何况大爷他那么好的洞察力,怎么就愣是这么久都没发现这个白吟霜哪里高贵哪里美好了口胡!
“吟霜——呜……我可怜的女儿……额娘对不起你……额娘的吟霜啊——”福晋雪如突然语出惊人的抱住白吟霜嚎啕大哭,顿时把还在伤心郁闷的岳礼吓得面无人色,他怔怔的转过头,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自己枕边的女人,女儿……?!她管一个歌女叫女儿?!那不也就是说,他硕亲王岳礼,有一个当歌女的女儿!“你说什么……”岳礼惨白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福晋,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吼了起来,“你究竟在说什么——?!”
“王爷——这是我们的女儿啊,是你亲生的女儿啊!她本该和那些格格小姐一样享受着荣华富贵,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所以……你是要告诉我……”岳礼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一脸错愕的白吟霜,“我岳礼,有一个做歌女的女儿……是不是……那么,你倒是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有个这么一个下贱的女儿!”“不——不准你这么说——吟霜是我的女儿,她是王府的四格格!她是高贵的美好的善良的!她从来都不下贱!要不是你娶了翩翩那个贱人!我又怎么会为了讨你的欢心而用皓祯换走了我刚出生的女儿——都是你的错——”
受了刺激的雪如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一张保养还算不错的脸扭曲的厉害,一会儿看着白吟霜慈爱温柔的笑着,一会儿又对着皓祥一脸的憎恨,十三爷看着下面的大戏,眉一挑,勾起了唇角看向奥丁手中已经愣住了的包子,“怎么样,这戏,还算精彩么,嗯~”没有再提起他的身份,相信这一位已经郁闷得够呛了,果不其然,本该是粉粉嫩嫩的小包子一脸扭曲的转过头来,看着十三爷,白嫩的小手啪的一声盖到了自己眼睛上,挫败的抹了把脸,失败……真是太失败了……
“所以,大家都挺清楚了?”十三爷淡漠清冷的嗓音在场上响起,在座宗亲无不跪下点头表示自己绝对已经看清楚也挺清楚了,于是十三爷挥挥手让他们起来,“那么,岳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嗯?”岳礼跪在地上,颓废的磕了三个响头,“皇上,王爷,奴才一家,罪犯欺君,罪该万死,还请皇上念在奴才为大清戎马一生,饶我儿皓祥一命,他什么都不知道,请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一旁的皓祥抬起头来,看着从来都将自己当做透明的阿玛如今为了他,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将面前的青石板都磕成了一片血红,不由的眼中酸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奴才的阿玛什么都不知道,请皇上,王爷看在阿玛被欺骗,骨肉分离了十几年的份上,饶他一命,求皇上开恩!”乾隆看着下面不停磕头的父子俩,有些欣慰,又有些头疼,“罢了,你们先别磕了,朕还没说要杀你们呢,一个一个的,那么积极干什么!”
“苏培盛,念。”“嗻~”十三爷一开口,苏培盛立刻捧着一张已经画了押的供词开始念了起来,大意也就是当年都统夫人撺掇雪如狸猫换太子的事情,将所有相关涉及人员全部清理了出来,并且一一押到,看着跪在御前的一溜儿奴才,乾隆已经气得没话说了,十三爷纤长白皙的食指轻轻划过淡色的唇角,微微一笑,“来人,把这些个奴才,全部推出去,腰斩,血流干后,悬杆示众。”于是一众宗亲集体在那笑容中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腰斩,顾名思义就是从腰上将人一刀两断,当然如果要是这么简单大家就不会抖了,因为腰斩过后,不是像砍头一样,人立刻会死的,所以说,其实从腰上一刀两断之后,人还是活着的,你甚至可以用两只双手撑着向前爬行,然后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血淋淋的躺在那,看着自己的内脏……之类的流的满地都是……(呕……让我吐一个先……)最后一直等到血全部流干,才会慢慢死掉,期间被腰斩的痛苦,你会一分不少的全部感受到的……所以我说,爷,您还能再鬼畜一点吗口胡!!
“福晋雪如,都统夫人倩柔,罪犯欺君,混淆宗室血统,罪在不赦,今祸及母族,取缔全族封赏,贬为贱民!”雪如和倩柔顿时瘫倒在地,她们作为女子,虽说出嫁从夫,但是说到底,所做的一切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地位稳固,还因为她们必须为自己的娘家谋取利益,现在因为她们,使得娘家被全部贬为贱民,她们所作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就连她们当初出嫁,都成了毫无意义的事情。
“罪妇雪如,罪妇倩柔,罪该万死,罪不容诛,今吾皇仁慈,不用酷刑,来人,赐药——”苏培盛圆圆的脸上依旧是那喜庆的笑容,一挥手,身后的小太监便端着盘子走了上来,两个白痴的瓶子端端正正的摆在上面,放到了雪如和倩柔的面前,“两位,请吧~”皓祯早已被一个个真相刺激的发懵了,就连雪如和倩柔被按着灌下了药他也不知道,直到那本该立即毒发身亡的两人突然发出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才将他给惊醒……
“额娘……额娘——”被雪如凄惨的模样吓了一跳的皓祯忘记了他根本不是什么硕亲王世子的事实,拼命挣扎着想要冲过去查看雪如的情况,侍卫们哪里可能会让他如愿,一脚踢在他的膝盖窝上,让他乖乖在地上跪着,拿了块抹布堵了他的嘴,总算让他
安静了,而雪如和倩柔则在一干宗亲惊恐的眼神中,足足惨叫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咽了气,两人那一身皲裂的皮肤,满身的鲜血,总算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做吾皇仁慈,啊不,那药想也知道一定是出自那位爷的手,他们就说嘛,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会这么便宜就放过那两个女人呢……
“白吟霜虽为硕王之女,但其品行不端,自甘堕落,硕亲王自愿断绝父女关系,白吟霜押往盛京,剃度出家。皓祯平民之身妄图尚主,念其并不知情,免其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押往敬事房,净身后,发配宁古塔。”好样的爷!我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请您自由的……
“硕亲王岳礼接旨!”苏培盛退下后,吴书来拿着圣旨登场了,看着下面战战兢兢的硕亲王和依旧神色淡漠的皓祥,十三爷挑了挑眉,嘛~他倒是没看错人,这个皓祥,是个可堪大任的。“罪臣接旨。”“硕亲王岳礼,虽不知情,但管教不严,犯失察之过,即日起,夺亲王衔,钦此——”“奴才……谢主隆恩!”深知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命的岳礼,老泪纵横。
“岳礼之子皓祥,年少有为,谦孝仁和,皇上有旨,准其降一等,袭郡王衔,其母翩翩扶正,留福晋封号。”“奴才谢主隆恩!”天上掉下一只皮薄馅儿厚的狗不理包子,稳稳地砸中了还在晕晕乎乎的皓祥和岳礼,于是整件事终于可以宣告一个段落,就在诸位宗亲看完戏准备回家赶紧去彻查一下自己内宅时,十三爷一眼看到了阿布卡身边的荷香一身是血的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爷——公主被还珠格格刺伤了——”
“爷!不好了!公主……被还珠格格刺伤了!”荷香噗通一声在十三爷面前跪下,闻言所有宗亲王爷以及乾隆都在瞬间白了脸,“怎么回事!”乾隆怒吼一声,“宫里的侍卫呢!都死了,啊?!是谁让她从淑芳斋出来的!还不给朕传太医!”乾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骂,十三爷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荷香,就连神情都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如果你忽略他那苍白的指间被他一把捏碎的青花茶盏,或许真的会以为他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奥丁手中的福包子四爷听到通报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阿布卡身为大清朝身份最高的公主,他出生之后经常会听到别人提起,也因此他知道阿布卡是十三的养女,曾经因为景娴的事被十三爷付诸暴力无数次以及冷冻十几年的四爷比谁都了解某只女控的级别有多高,至于那个还珠格格,四爷阴暗的撇了撇嘴,她还是早点消失的比较好,免的抹黑了爱新觉罗家的声誉!
“荷香,你身上的的血,是谁的。”墨黑的桃花眸落在荷香藕色的旗装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上,淡淡的嗓音,却生生的让在座的宗亲都觉得脖子后面一股森冷的寒意,荷香不敢抬头,低声回答道,“是……是公主的……”“嘶——”乾隆以及众王爷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连看都不敢看那位到目前为止还算镇定的爷。
“是吗,本王明白了。”将手中的碎片随手扔掉,十三爷站起身,却在下一秒,伸出手捂住了淡色的薄唇,“唔……”修长的眉微蹙,苍白的指间,渗出殷红的血迹,“王爷——”“皇叔!!”看着他突然吐血,整个场面顿时一片慌乱,“太医——传太医——!!”“阿玛~~你怎么了……”和琳冲上前去一把扯住十三爷的衣摆焦急的问,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哭,尽管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但是他忍住了,这种时候,他不能哭!
善保看着这样的十三爷,突然心头袭上了一股莫名的恐惧,眼前一阵晕眩,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端坐在白马之上,墨发飞扬……‘我说爷您今年都四十多了吧……’‘李卫!爷警告你你丫再敢提一次爷的年纪试试看!’‘李又玠你丫皮又痒了是吧!’……是谁的声音,这样的熟悉,为什么,和眼前之人,竟是如此的相似……
“没……”想说他没事,却又是一口血涌出,墨色的朝服前襟银色的龙纹已经完全被染红,这副身体的崩坏速度正在加快,他已经没有办法,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并不愿意那样做罢了,他不可能在这个世界永远待下去,那并没有意义。福包子四爷已经彻底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十三的身体已经糟糕成这个样子,毕竟十三自出生之后就一直一副虚弱苍白的样子,即使那样他也依然照样跟着皇阿玛四处征战,从来没有出过问题!是他太自负了,他以为只要他回来了,他们就还会和当年一样,他忘记了胤祥尽管样貌再怎么没有变化,他也已经70多岁,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别哭……”苍白冰冷的手指轻轻抚上包子柔软嫩滑的脸蛋,拭去了两腮不知不觉间划过的泪痕,“这不像你……”好不容易压抑住了吐血的冲动,一抬头,就看到福包子睁着一双大眼睛无神的掉泪,果然是变小了泪腺也比较发达么,印象当中,胤禛那家伙,可是从来都没有流过眼泪的……只是胤禛,你究竟,为什么要回来……
“闪开。”伸手挥开面前打算给他诊断的太医,十三爷转身向着御花园走去,一双墨色的桃花眸满是冰冷的杀意,小燕子,你最好祈祷你的命不是那么的硬,否则,本王定会让你活着见到,真正的地狱!抬脚刚迈进储秀宫的大门,就听到里面乱哄哄的一团,晴儿和嘉的哭声,兰馨和景娴指挥宫女太监的声音,太医战战兢兢诊断的声音,顿时让十三爷皱起了眉,“谷杭!”“奴才在。”“叫他们统统给爷闭嘴!”“嗻——”
听到了十三爷的声音就立刻赶了出来的景娴带着格格们给他请安,十三爷直接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进了寝宫,相较于格格们的紧张惶恐,景娴则是自责又难过,她知道爷只是一时的迁怒,但是她却难以原谅自己,居然让阿布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伤,要是阿布卡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景娴,出了什么事!”一道清丽的女音从储秀宫外传来,能够在这样的日子里进宫并且随意出入宫廷直呼皇后名讳的,除了雁姬不作他想,景娴一看到雁姬就好像见到了主心骨一样,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丝毫没有一点做姐姐的自觉,而雁姬也早已习惯了她的性子,拿出帕子温言劝道,“不关你的事,不要难过了,这只是意外。爷只是担心阿布卡,并没有真的怪你,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我知道雁姬,我只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当时我就在那里,我就在她身边的,可是我……我却没能……”“好了,不要哭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阿布卡没事!还有就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还珠格格,会出现在你们身边,还刺伤了阿布卡!她不是被禁足了吗!”
“嗯!”景娴点点头,正打算开口,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方才十三爷从她身边走过时,那熟悉的蔷薇花香中夹杂着的淡淡血腥味,原以为是里面阿布卡的,可是,爷的衣服……前襟完全被血染红的银色龙纹……“雁姬!”景娴一把抓住雁姬的手,一双大大的黑眸盛满了恐惧,“雁姬……爷……爷怎么了……他怎么了!!”雁姬闻言轻叹一声,淡淡的摇了摇头,一向清冷的黑眸闪烁着点点水光,“爷刚才……吐血了……或许只是急怒攻心,但是,爷今年,毕竟已经这个岁数了……景娴,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我不要——雁姬!不会这样的不会的……”“景娴!”雁姬轻叱一声,清丽绝艳的脸上,满是坚定的神情,“景娴,我们不能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勇于去面对!更何况爷的情况现在还说不准,也许,真的只是一时情急呢!景娴,你明白的,爷不可能永远在我们身边,不要再让爷为我们担心了,好么,你已经不再是当年谒礼亲王府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景娴,你要记住,你是皇后,大清的皇后!”看到景娴擦干眼泪,点了点头,雁姬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她心里却总是隐隐有种感觉,爷的大限将至,已经没有时间了……
“那么,景娴,现在,告诉我,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雁姬姑姑,还是我来说吧!”兰馨见她的皇额娘精神并不怎么好,赶紧走上前来,和晴儿和嘉三人将她们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小燕子在伤势痊愈之后,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彻底的毁了,心中对于阿布卡的憎恨彻底的爆发了,加上淑芳斋现在愈发的冷清,新月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连永琪都不来看她了,她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毁容了,所以永琪也不要她了,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要找阿布卡报仇的心意,只是苦于淑芳斋被侍卫监视着,根本出不去,这让她愈发的憎恨起这个皇宫,她恨所有人,更恨夺走了她当初万千宠爱还让她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阿布卡,她一心一意的想要找个机会,从这里出去。
于是这一天,新月的侍女云娃不经意说起皇上要在宫里考较八旗子弟,她想趁此机会出去看看世子和莽古泰时,小燕子就有了一个想法。她叫来了明月,然后打晕了她,换上了她的衣服,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能让紫薇和金锁知道,而她遵循了这种本能,自己一个人实施了计划,在脸上施了厚厚的粉底遮住了那狰狞的伤疤,端着盘子走出了今日看守并不多严格的淑芳斋。
离开淑芳斋之后,小燕子没有去景阳宫也没有去延禧宫,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她现在,只想要报仇!她相信等她得手之后,这件事一闹大,永琪知道了一定会来救她的,就算不能免罪,至少,有了永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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