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自己恨可笑,却忍不住再次呼唤他,亲吻他的眉眼,他柔软依旧的嘴角。血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和体温,无法用人类的生命体征做出判断。
作为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现代人,曾经决定死乞白咧的爱特幼稚,谁离开谁霍不下去?然而思来想去,此刻纠缠着我的只有一个念头:他若是敢溜,就算下到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把他追回来!
我的右肩处突然传来一阵灼痛,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
那是……黑色印记的位置吗?
与此同时,身下人的眼睛突然张开了,赤眸中绽放出灼灼异芒。
“佩!你醒啦!呃啊!!”
正喜出望外,我的脖颈宛如被铁钳扼住,下一秒钟身体飞速后撤,背部狠狠撞击了坚硬的墙壁。
清醒过来,佩文蒂斯正矗立在我面前,月色的长发在身后高高飞扬,但手紧扼住我的脖子令我教不沾地。
“佩……放开!你干嘛……”
我竭力挣扎却无济于事。佩文蒂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个低级猎物,赤眸中透出的冰冷阴沉令我感到陌生。
“我是夏晨啊!!我到底怎么了……”我听到自己的颈骨在他的力道之下危险地嘎吱作响。
无法相信,却也不得不信,佩文蒂斯想拧断我的脖子……他想杀了我!
他是中邪了,着魔了?!
蓦地想起了在界山的第二个幻想中,我被佩文蒂斯杀死的那幕,只是场景截然不同。
“佩……文……蒂……斯,我不能死……”
你个混蛋……我还要跟你一起对抗命运……我还要……让你不再感到孤独……
胸口悸痛难耐,意思也渐趋恍惚之时,最近处的一幅壁画撞入我的视线。画面中央,血宿德摩拉正踩在累累尸山上仰天大笑,一头银发舞如长蛇……
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消失,跌落地面之时我发现眼前只剩空荡荡的大厅——佩文蒂斯不见了踪影。
“佩!!”
我迅速追出门去,穿越了雷电阵。
空气中血醒的气息弥漫,染红了我的双眼。
佩文蒂斯就在前方的崖顶上,每一次黑色身影的变幻都令空气发出轻微战栗,飘散的血醒更浓几分。
杀戮在瞬间结束。佩文蒂斯定下身形,地下多了数十具手执武器的男性尸体,从兽性的面孔和多毛的四肢来看,他们是浪人!
他的身侧突然出现了同样一袭黑衣的身体,夜逻手执镰刀,神情凝重。
“王。恕我来迟!浪人白刃一族趁机我们忙于血奴疫情之时冒犯暮城之巅,打搅了王安眠!”
等了半天却没有得到回应,夜逻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我正想警告他今天王不对劲,佩文蒂斯却开口了。
“……阿普斯里,费地培森噶亚,依地伦第尔,哈森斯里卡帊……”
那是我曾经听过的,跟指环上的咒语发音相似的语言,完全不知道佩文蒂斯跟夜逻讲了什么。只见夜逻的美目越瞪越大。
说完之后佩文蒂斯便闭了眼睛,向后栽倒。
“王!”夜逻一下子抱住了他。我掠过他们身体,佩文蒂斯好像又睡着了,面容恢复了沉寂。
“着到底怎么回事?!”夜逻厉声问我。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醒了,像是在梦游。”我只能作出这样的解释,着短短数分钟发生的一切都很诧异,“刚刚他跟你说了什么?”
眸光闪烁了下,夜逻低声道:“……我也没听懂。抱歉,你们先进去吧,这里不安全。”
“好吧。我会陪着他直到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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