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夫夫二人本来在内室商量带走那些东西,蓝美人一扫之前的难过,频频说笑逗趣儿,胡蕴川看着蓝美人欢喜的笑颜,突然特别心满意足,特别动情。
于是,他粗暴地打横抱起蓝美人,蓝美人很久没被这样突袭过,小惊了一下,脸蛋滚烫,温驯的埋首在胡蕴川胸膛里,抱住胡蕴川的颈子,小声:“坏东西,你轻一点……”
胡蕴川坏笑:“放心,不做到最后,就想和媳妇儿腻歪腻歪~”
蓝若深捂住他的嘴,噗嗤一笑。
夫夫亲热了一个时辰,午休就过去了,下午时分,蓝若深被宣召入宫,去御书房面见历太宗,商议抗倭除逆大事。
胡蕴川则马不停蹄的安排行李,又兴奋又着急。
“把库房里收着的那辆四驾平开吉鱼青铜大车启出来,还有朱雀青铜高驾车,那辆软包橡胶轮的紫檀木小房车也搬出来!”
这些车子都是胡蕴川这几年来,自个儿想出来,画了设计图,又花了重金聘请能工巧匠,一起铸造而成的。
那平开式的青铜大车是仿照秦始皇陵墓里的车马造的,车身长度七米二八,车高可达两米八六,里面可乘坐十人还富富有余,可供六人卧睡,里面有沉香木浴桶,用大片纯银裁剪贴面进行了细致的錾刻花纹、浮雕花纹,又能保温,又美观。还有黄杨木的小马桶,里面铺着各种香料和羽毛。另还有桌椅板凳床各色齐全,划分了会议室、寝室、净房,隔断还可以拆分重组,重新分割区域。
根据现代的规格,那就是个豪华小房车。但青铜的车声音会很响,车身很沉重,哪怕车轮也包了橡胶,磨损和振荡跑不了。所以胡蕴川是打算这辆车用来做蓝若深的日常会议室,小憩,还有办公的地方,并不打算让蓝若深睡在里面。
那高架车是为了便于快行逃跑的,就是为了防备万一,那么大的房车不方便。
紫檀木的软胶四轮小房车才是胡蕴川精心设计的给蓝若深和孩子们住的车子,比青铜大马车略小一点,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衣柜箱笼,暖榻,梳妆台,凉床,矮几等等都有。
行驶起来还特别稳当,精致漂亮,储物空间也大。
蓝若深将来统领的银蛟营一万兵马在辽州城,那儿设有将军府。因为之前的将领楼越鸣属于蓝嵩之的门生,不仅抗倭消极不利,还收受贿赂克扣军饷,被抄家问斩了。将军府也被封了半年,里面破败不堪,胡蕴川早已打听清楚,所以要多带些东西过去。
胡蕴川实先早在东省各个要塞大城都置办了田房铺面等无数产业,辽州、珍州、扇城因为倭患严重,官场趋势复杂,他没置办,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于是他急忙吩咐:“西顺儿,你去把雨田儿给我叫来!”
“是!”西顺忙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花雨田疾速小跑过来,打了个千儿:“给主子请安。”
他早已换了那身雌男装扮,此时穿着紫藤色的缎袍,腰上系着玉佩香囊名符等等,发丝全束髻,上头带着同色同质地的结式幞头,幞头前围还镶这一块蓝宝石,俨然当家大管事的儒生气概,丝毫不见之前做雌男装扮的娇慵阴艳。
胡蕴川问起:“有没有距离距离辽州最近的可用之才?”
“爷,珍州的贝海村有咱们的点心乳茶铺面,那铺面的管事福大荣、伙计黎松都是好的。”
“黎松,我记得这个人,之前是他写了推荐信,让我在贝海村开采海玛瑙,养珍珠蚌,是个可用的人才,你立刻书信一封,让他在辽州城靠近兵营的地方,购置一处宅邸,要求只一个字“好”,没有预算,价钱不是问题,我和你们大公子要在哪儿长住的,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是,小的这就去办。”花雨田答应的干脆,做事也干净利落,很快写了书信寄出去了,又来书房和胡蕴川汇报。
“小的身边人阿财、阿聪已经在江南接应小的活计了,明儿小的启程去辽州,接应黎松他们。”
“这是今年几个戏班子的纯利还有账本儿,六十间米粮铺子,四十间绸缎庄布庄,一百八十间点心乳茶铺子,小的也巡察清账目完毕,这是收上来的进项,这些是小的整理出来的问题册子,以及犯事儿人的名单……”
“你前儿交的第二批我看完了,做的不错,这是最后一批吧?除了十六家田庄?”胡蕴川也在书房整理要带走的财帛。
“是,那十六家田庄收成不太好,与之前的二十四个田庄完全不同,他们遭受了旱灾,还有匪徒倭贼劫粮,小的仔细查过,的确如此。”花雨田嘴上这么说,面上还是疑窦重重,那几个庄头倒是脑满肥肠,穿戴体面,但为了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还是希望胡蕴川能暂时不处置,希望能让他们暂时度过难关。
胡蕴川点头,已经做的非常好了,本来也只是让花雨田顺道收一收田庄的进项。
“辛苦了,你坐下歇歇。”身边的大小丫鬟侍儿小厮都被派出去了,胡蕴川亲自打开冰鉴,取出剔透的琉璃杯,倒了冰镇的草莓奶昔,放了根吸管儿,又去取了八宝点心盒,摆在花雨田桌前。
“外头太热了,你也吃点儿。”
“多谢主子。”
花雨田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受宠若惊的小厮了,谦卑自然的谢恩后,稳重大方的用了,草莓奶昔的清新芬芳让他眼前一亮。
胡蕴川自己拿着个盛了五香瓜子儿的竹翁儿抓了一把嗑,上下打量花雨田:“你也快十八了,早不是奴籍了,要是有喜欢的人,我给你做主,成个家,在京城安稳休息吧,或者在江南安宅?你在那里待习惯了,也安逸。”
花雨田瞬间就慌了,急忙下跪,眼睛红了,磕头不起来,哑声:“小的之前受尽苦难,是胡主子、蓝主子救我出地狱,生是主子们的人,死是主子们的鬼,打死也不出自在园的门儿!”
胡蕴川嘴角一抽,好笑:“谁说我要放你走的?这么能干的左膀右臂,我和若深才不放你离开!”
“我的意思是,你也到了年龄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和你蓝主子都有了两个孩子,没得让身边亲信孤苦伶仃的熬着!因此我俩商量过了,问问你,见山、东福、西顺、昌儿、盛儿几个有没有中意的人,那些伺候的小乔小翠几个也是,你们有没有互相看上的,成个家,或是愿意留守在侯府看家,或是愿意跟着我们的,都行,都不耽误,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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