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抿嘴,瞪着陈阿娇。
“……你们这是做什么?”陈煦见陈阿娇与刘彻都一副对明天势在必得的模样,不禁问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刘彻与陈阿娇忙着互瞪,都不理会陈煦的问题,一直沉默的卫青这时候才道:“明天东郊有蹴鞠比赛。”
蹴鞠?不就是踢足球比赛么?
一听到自己比较熟悉的东西,哥哥又开始在陈煦的脑袋里刷存在感。“足球比赛!要看要看,这里没有电脑没有平板,我都要闷死了。”
陈煦几乎能想象出一只白色的小奶狗抱着他的脑袋拼命摇晃的模样。
哥哥:“跟你说了好多次了我当时只是住在那奶狗身上。”
陈煦决定不再与哥哥说话,转而问卫青:“……你怎么知道有蹴鞠比赛?”
卫青:“府中的人说的。”
陈阿娇拉住陈煦一只手臂,“我已经让人找好位子了,我们一起去么。”
刘彻也拉住陈煦的手臂。“我也找好位子了,肯定比阿娇的好,还有你最爱吃的糕点。”
“你做什么要与我抢?太子殿下快找你的兄长去。”
刘彻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陈煦。
陈煦微微笑道:“太子殿下盛情邀请,我又如何能拒绝?”
刘彻这才笑了。
“嗯~~~”陈阿娇不依了。
“太子殿下前去,自然是好位子,为什么好位子不坐,好点心不吃?”陈煦捏了捏陈阿娇的脸,又对卫青道:“你也去吧。”
卫青眼睛一亮。
刘彻:“……我只邀请你一个。”
“对呀,他们是我邀请的。”
刘彻:“……”
陈阿娇朝刘彻做了个鬼脸。
哥哥:“你真是怪蜀黍,竟然有恋、童、癖。”
陈煦:“……”他才没有恋、童、癖啊!
这是刘彻与卫青第一次见面,虽然之后还有无数次,但是他们的关系一直如这第一次见面一般。
中元二年,临江王刘荣被控坐侵庙堧垣为宫,汉景帝召他进宫觐见。
陈煦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馆陶公主府内与刘彻一同饮茶,刘彻挥手退了下人,端起茶叶轻轻嗅了嗅。“临江王做事一向仁厚,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你?”
“你觉得呢?”
“你不会做这种事。”刘彻轻轻摇了摇头。“栗姬已经被冷落许久,临江王手中可以调度的权势早已大不如前,除了我,谁还有对他出手的理由?”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父皇近来身体抱恙,他这病也拖得久了,想必已经动了心思。”刘彻呷了一口茶。“好茶,不愧是从西域带来的。”
“临江王此来皇都,想必是不会再回去了。”
“父皇真的这么狠心?虎毒不食子。”
汉景帝可是会因口角就杀人的主儿,更何况他的心思,莫说陈煦这个未来人看不懂,连他的母亲也不懂。
“就算皇上没有这个心,窦太后也绝对不会让临江王活着回去,临江王只是一个开始,若是殿下不好好处理,总会轮到你。”
事实也的确如此,即使知道日后登上皇位的,必定是刘彻无疑,但是刘荣自杀,栗姬毙不过是个开始,在梁王一事事发之后,才真真有场硬仗要打。
刘彻见陈煦表情淡然,笑道:“你舍不得让这件事轮到我头上的。”
陈煦笑了笑。“此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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