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子四十多岁,胡子拉碴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十几个人中只有他结过婚。于是马咆就逗引他说荤话:“老子没见过香的,你狗日的见过了?”
老猫子说:“你晒太阳就晒太阳,还想听我说说人间‘四香’啊?”
周围的人知道老猫子是在借机骂马咆,十九岁的小安鹏怕马咆看出这一点儿还嘴,连忙接嘴说:“马咆想听,我们都想听。”
马咆见人们都冲他笑,自己也就笑着说:“你老猫子说吧,说出来不是‘四香’,老子把你长在前面的猫尾巴揪下来。”
老猫子倚老卖老清了一下嗓子说:“老人言,老人言,不放盐巴话也咸。我说话你们心里琢磨着听啊。四香是,猪骨头,猴脑髓,黎明的瞌睡、姨妹子的嘴。姨妹子的嘴你们没尝过吧?你狗日的们没睡过女人,那滋味心里想得到,嘴里说不出。说个比喻,睡女人就像偷吃东西,别人锅的东西味道就是不一样。娃子是自己的好,女人是偷来的好。老婆的嘴香香一会子,姨妹子的嘴香香一辈子。”
众人大多是没接过婚的,一时觉得老猫子说的不怎么好笑,有的仅咧咧嘴,表示了自己想笑。马咆说声“不好笑”,一把抓住老猫子那玩意儿就揪。老猫子大叫:“别揪别揪,我再说个四软,说的不好再揪。”
老猫子见马咆的手拿开,忙用双手护住裆间说:“把我这个扶不起天子排开,那四大软是,熟透的柿子、棉花包,新絮的袄子、大姑娘的腰。”老猫子知道大家觉得不过瘾,紧接着又说:“有四软就有四硬,铁匠的砧子、石匠的錾,驴子肾筋……”
小安鹏见老猫子停下不说,就催问:“驴子肾筋后边还有一硬呢?”
老猫子一本正经说:“还有一硬是,小安鹏的脑袋第一硬。”
小安鹏还在发愣之际,众人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马咆笑过之后悻悻地说:“操他娘,在这儿死不死、活不活地窝着,连只母野猪都看不到。赶明和吴国开战,老子第一个杀进石城,先摸摸吴国大姑娘的腰到底软不软,然后就试试她的嘴香不香。”
矮矮壮壮人称矮石磙的徐胤接过马咆的话说:“等去石城还不等到猴年马月,申宝到乌鸦垒驮粮的驴子是头草驴,你去亲亲草驴子的嘴就知道大姑娘的嘴香不香了。”
马咆正要和徐胤斗嘴,恰好申宝赶着那头草驴驮粮过来,老猫子一下坐起身子拿申宝开心说:“申宝,站住站住!”
申宝三十岁了,粗手大脚。人长的夯实,心眼也就略缺一窍。任何人的话他当都着皇上的圣旨,小安鹏也能支使他端洗脚水。他见老猫子喊他,就拉着草驴站下问:“猫叔,啥事?”
“申宝,知不知道草驴子会下小驴子?”
“知……知道。”
“知道就好,今天老老实实给我们交代,你干过几回草驴子。”
申宝的冬瓜脸上陡然泛了红,一反常态恼怒地说:“你……你爹才干过草驴子!”
老猫子站起来嘻嘻笑着,走到申宝面前脸上蓦然变色,两眼恶狠狠盯着申宝说:“老子家里的两个儿子,都像和我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你现在坦白了,我能帮你给草驴子打胎。不然的话,哼!等草驴子下个小驴子和你申宝一摸一样,百夫长就砍下你的脑壳当夜壶。”
老猫子的话音刚落,申宝一下跪在当地哭丧着脸说:“我坦白我坦白。你们知道,畜生都不穿裤子的。我天天跟在草驴子的后面走,经常看那东西人就上火。前几天忍不住动了一次歪心,刚挨着就被它踢了一蹄子……”
众人再没想到开玩笑开出这么个结果,一起东倒西歪地哈哈大笑。
毫无保留地尽情大笑,使他们暂时忘记了衣单春寒。
牛山营垒是羊祜千里巡边的第一站。
羊祜和游击将军杨肇、从事中郎邹湛、都尉刘武一行几乎全程观看了小树林里的活宝剧。
为了看到牛山营垒军营里真实情况,羊祜一行均是不官不民的便装打扮。来到牛山小葱岭前哨营时,羊祜没有惊动营垒主将封銘,也没让前哨营百夫长知道。在此之前,羊祜他们到过前哨营平时练兵的小校场,看见只有稀稀落落五六十人在哪里儿戏般的比比划划。这样的军队别说和吴国的军队开战,就是遇上占山为王的乌合之众,也是一触即溃溃不成军。羊祜看着负有尖兵之责的前哨营的操练,心里一阵阵惊怵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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