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婉心里尽管舒服多了,可是依旧空落落的,酸涩的紧,紧的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梁怀言站起身,倾身沉默地抱了她好一会,声音低得只剩气音。
他说“没关系,我会陪着你,不要憋着。”
言清婉听到这句话凝结不了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我想家了……”她哽咽地说“我在国内没有朋友,我生日的时候我哥哥他们都忙得没有时间回来。”
梁怀言下眼眶周围泛起红,用脸颊蹭她的头顶,她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房间都荡着她啜泣的声音。
“男朋友也是朋友啊。”他说“你不是之前说你会轮滑吗?”
她闷闷点头。
“学多久了?”
“十几年。”
他叹了口气,被拉到很久以前的回忆里,声音惋惜“我好羡慕你,我小时候也想过学的那时候国内不流行,但是周围很多人都在学,尽管安全设施不到到位训练场地也不够好,我跟我妈妈说想学我妈妈没同意。”
“因为她那时候在国外进修的时候玩过,她觉得很危险,我就一直没学成。”
言清婉听他说完问“你现在还想学吗?我做过这个兼职,教小孩滑轮滑。”
“这么厉害?还做过这种兼职?”梁怀言声音轻快,想带动她的情绪。
她声音略略轻快了点,眼里渐渐褪去了悲伤的情绪涌上点曦光。
“我真的很厉害,十二岁那年我是Y国少年组中业余组轮滑的冠军。”
“那你还做过什么兼职或者……志愿者?”
“那就比较多了。”她趴在他肩膀上掰着手指数“家庭教师,推销员,当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生,编辑,服务生,地铁的飞机的大巴的等等交通站的志愿者,大学gap了两年当过律师,老师,记者和红十字会的志愿者。”
梁怀言认真地听着,待她讲完问“为什么你会选择做这些不起眼的兼职?”
她没有丝毫迟疑几乎骄傲地开口“因为我就是个小人物啊,投胎投得好不代表我卓越。”
“我以为你们那样的家庭会对后代的要求很高。”
言清婉啧了一声“那你想多了,我爸爸妈妈对我的要求就是多读书有没有名堂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成为一个能养活自己的健全人,另外就是趁年轻多尝试。”
“所以他们非常能够接受我的普通。”
梁怀言用食指和中指掐她的脸“我并不觉得你普通,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
“我那天骂你你也觉得我很可爱吗?”
梁怀言犹豫了一会,微微蹙了下眉“我又不是有受虐倾向,你都讨厌我了我还觉得你可爱?”
“那你当时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他摇头“没有,你讨厌我不能说明我做错什么了,这是你的主观看法不能强加在我的身上,我没有给你造成任何麻烦,我追你的那些所谓的手段主动权一直都在你手里,我没有强迫过你任何事,我会反思自己但绝对不会盲目的怀疑自己。”
言清婉看他弯了好久的腰怕他不舒服从他怀里出来,把椅子让给他,自己坐到飘窗上。
她仔仔细细地扫量他的眉眼,最后狐疑地问“你真的知道只有二十岁吗?”
梁怀言拉开抽屉把自己的身份证给她看。
1998。5。31出生。
言清婉拿着身份证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还是不敢相信他只有二十岁。
明明是姐弟恋,但是他却每天都在给自己讲道理,当自己的精神导师。
“这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她看着上面那个稚嫩的照片问。
“17岁。”
言清婉拍了下那方照片啧啧出声“怪不得这么嫩,看着还挺凶。”
十七岁的梁怀言留着利落凌碎的短发,黑眉红唇,轮廓分明,比现在还要瘦,高昂着头,尖锐的喉结格外明显,眼神稚嫩初显沉稳。
看到这张普普通通甚至匆忙的证件照她忽然明白了宋居声说他不缺女孩子追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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