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立刻把车开向浓烟滚滚的方向。
那是一栋毫不起眼的独立木屋,建在一片荒草林立的空地上,此刻玻璃早已被爆炸震得粉碎,浓烟和火焰从黑洞洞的窗口冒出来。
艾伦停下车,飞快地跳下去,火势已经不容他们靠近了。
“他想毁灭证据还是毁尸灭迹。”
可能两者兼有。
熊熊燃烧的火海几乎让他们放弃了,麦克忽然指着不远处一个矗立在草丛中的木牌说:“艾伦,看那是什么?”
木牌上有个深红色的箭头,血尚未干透,应该刚画上去不久。箭头斜斜地指向草丛深处。
艾伦弯腰拨开杂草,露出一个带着门把的金属门。
他正在想子弹能不能把门锁打烂,还是得用炸弹才行的时候,麦克握住把手一下就拉开了。
“看来不像有什么秘密的样子。”
门内是一条直上直下的金属梯子,底下漆黑一片,仿佛是个为非常时期准备的避难所。
麦克抢先一步跳到梯子上。
“小心一点。”艾伦提醒。
露比并没有闻到焦味,也没有感到太剧烈的温度变化,但他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
从清理现场销毁证据的方式来看,一场席卷而过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火灾是最好的选择,但这也意味着对方致死仍然无法释怀的自我身份。
露比慢慢抬起手,这个简单的动作此刻却显得异常艰难。
钥匙应该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金属项圈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左侧有个小巧的按钮,只要他花点心思摸一遍一定可以发现关窍。但是除了醒来后的那一次,露比再也没有碰过它。
现在终于要打开这个束具,可下一刻他的手指又停住了。
费力的事果然还是交给别人比较好,就是有的人效率实在太低了一点。
露比任由自己的手垂下去,身体慢慢向一侧倾斜,眼看就要从椅子上摔向冰冷的地板。
就在那一瞬间,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他,把他抱了起来。
艾伦扶着露比的肩膀,麦克伸手检查他的脉搏和呼吸。
“还活着。”
“会死吗?”
“应该不会,虽然很虚弱,但心跳还算正常。”
“我就知道,找个地下诊所治好他就行了。”艾伦松了口气,把怀里的人送到麦克手边说,“你抱着他。”
“你要干什么?”
艾伦找到手机,打开镜头对着露比失血憔悴的脸说:“多好的机会,得留个纪念。”
“咔嚓”一声,珍贵的纪念照留在他的手机相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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