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爵的声音突然拔高些,叶雪理吓得一抖,再也不敢答话了。
鹤爵当然知道他在害怕,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好不容易才让这小家伙对他略微放下防备,他不想这么快又重蹈覆辙。
缓缓闭一下眼睛,胸膛略微起伏,又低头重新握住他的脚踝。
叶雪理还想挣扎,却被握的更紧,掌心滚烫的热度像是要透过细薄的皮肤钻进他的血液里去。
他的脚踝太细了,骨节突起漂亮的弧度,泛着冷玉一样细腻的白,或许是常年被关起来,双脚并不怎么使用的原因,脚心一点茧子都没有生,握在手心里细细软软,柔嫩的如婴孩的肌肤一般。
鹤爵的手指修长,指腹和关节处却有些粗糙,给他穿鞋时,似是不经意的探进宽松的裤脚下摩挲。
手里的肌肤立刻泛起一阵细微的颤抖,叶雪理无意识软哼一声,咬着嘴小声说:“痒,老公……”
好敏感。
鹤爵敛下眼睫,大脑里充斥的肮脏思想几乎快要决堤而出。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叶雪理面前似乎总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给他穿好鞋,却没有立刻起身,仰头看着他:“以后衣服和鞋都要自己穿,我在的时候偶尔可以给你穿,但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不许让其他人帮你。”
“敛……”
“他第一个不行。”鹤爵早知道他又要说那个名字,干脆提前打断:“以前就算了,现在你嫁给了我,身体就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人随便碰,这个道理懂吗?”
叶雪理眼神困惑,还是懵懂的点头:“只能给老公碰?”
鹤爵看他似是听明白了,嘴角难得浮起一丝笑意:“嗯。”
叶雪理得到了他的认可,也有些开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鹤爵看起来心情很好,给他穿鞋,还愿意蹲下来跟他说话,身上一点都没有之前那种让人害怕不敢接近的压抑感。
好像又回到了他刚被送来这里最初见到鹤爵的样子,虽然总是冷着脸不怎么说话,但看着他的眼神却是温柔的,即使是逼他喝牛奶时也不会凶巴巴的让他讨厌。
他喜欢这样的鹤爵,也愿意和这样的他亲近。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叶雪理偷偷一笑,突然弯腰用自己的脸贴在鹤爵脸上,跟他轻轻碰了一下。
鹤爵只感到脸上一阵温热柔软,还来不及细细体味,叶雪理已经又退了回去,咬着嘴唇,乌黑的眼睛清亮羞涩。
鹤爵喉头发涩,放在膝盖上的手狠狠攥紧。
“做什么。”
叶雪理看起来很不好意思,笑容里还透着孩子气的干净:“贴脸,我在书上看过,是表达亲密的意思,我跟敛敛也做过的,老公刚才说我可以碰你,这样,可以吗?”
鹤爵看着他的笑脸,喉结剧烈滚动,半晌才将手掌舒展开,哑声说:“可以,不过以后不准……”
“不准和敛敛做。”叶雪理这次还学会抢答了:“我知道了,以后只跟老公做。”
鹤爵无声吸一口气,眼底的墨色愈发浓郁:“只是贴脸怎么够。”
这句话几乎是用气音发出来的,叶雪理没有听到,好奇的弯下腰,凑到他身边:“老公你说什么?”
他们靠得近,叶雪理的头发垂下来,落在鹤爵的肩头,脖颈,脸颊上,轻轻撩拨扫动着。
鹤爵只要再略微抬一下头,就能亲到小家伙柔软的唇。
可是看着他无知无欲的一双眼睛,鹤爵忍耐着,到底还是没有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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