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彻底地被季少衡的背叛行径给捣碎了,泪水更是不能遏止地溢出眼眶。
如果他不再珍惜,她也能决心和他切割得一乾二净,不仅将钻戒丢进他的信箱里、将辞职信快递送回公司,还买了张飞往美国的机票,只想离开台湾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好好抚平因爱发疼的伤口。
一阵慌张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她抬起头,见到季少衡居然出现在机场大厅。他也看见她了,朝她狂奔而来,焦急地在人群里奔走,最后停在她的跟前。
季少衡不停喘气,看到她那憔悴苍白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不舍的牵痛。
维薰看着眼前那双熟悉的脚丫,恨恨地别开脸,拿起墨镜遮住泛红的眼眶,站起身,拉着登机箱就要离开。
“维薰——”他紧张地握住她的手臂,伯一放手她就会不见。“你误会了,我和周水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放手!”她背对着他,连正眼看他都不肯。
“我不放手,除非你愿意静下心来,听我把误会解释清楚。”他抽走她手里的机票和护照,无赖地塞进裤子口袋里,不让她离开。
“把机票和护照还我,我要上飞机了。”她转过身,隔着墨镜瞪视着他。
“除了跟我回家,你哪里都不能去。”他连她的行李都不放过。
她冷嗤一声。“家?季少衡,你口才还真好,脸皮还真厚,这种哄人的话,你还真说得出口。”
“你听我说……”他耐着性子,将她拉到角落,这样比较方便谈话。
“你这个不要脸的劈腿男,拿开你的脏手!”她一脸嫌恶地甩开他的手。
他无辜地接受她的斥责,试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上星期四我发烧生病,听你的话去看医生,然后就乖乖吃药在家休息。”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
“哪知道那天晚上周水晶突然跑来探病——”
“明明是你不甘寂寞,打电话叫她来的。”她气愤地截断他的话。
“不是我叫她来的。”他极力澄清。
“你没打电话叫她来,她怎么会知道你生病?”她摘下墨镜,生气地瞪住他。
“季少衡,我真受够你的不甘寂寞,是不是我在上海的时候,你都背着我大享齐人之福……”
“绝对没有,你听我说……”
“你怎么能那么过分?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要跟我分手,但是我不能忍受和其他女人共享同一份爱情!”她忍不住气红了眼眶,泪水又不争气地再度夺眶而
“维薰……”一看到她的眼泪,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她激动地在他怀里挣扎着,不愿跟他有任何接触。“不要拿抱过其他女人的手碰我,脏死了——”
“维薰,我跟周水晶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捧着她的脸,强迫她迎视他。“我真的没有叫周水晶来陪我,是她送文件到公司,吴佩佩跟她说我生病没进公司,她自己跑来的。”
“那你为什么留她过夜?”她指控他另一项罪行。
“我没有留她,我是赶不走她。”他的表情比她更无奈,疲惫地澄清。“她说要帮我煮粥,还把厨房弄得一团乱,我当时吃了退烧药,头痛得要命,就锁在房间睡觉……”
“她穿我送你的衬衫!”
“我当时病得一场糊涂、睡到不醒人事,连你按门铃都听不见,也不知道你来过,更不晓得在我睡着后她又搞出什么花样。”
“哼!”她还是半信半疑。“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我都发烧到三十八度半,头痛要命,除了退烧休息,还能有什么事发生?”他无奈地哀号。
经他解释之后,加上他慌张诚恳的样子,她心头的疑虑点点散去,但仍然对他有些不信任,因为这男人过去的情史太过丰富,素行不良,让人不得不担心。
“真的不是你打电话叫她来的?”她双手环胸,犀利地审视他。“她的说词可是跟你不一样。”
“周水晶连洗米都能把流理台的水槽堵住,我找她来家里干么?要换我照顾她吗?”他想到被周水晶肆虐过的厨房,脸色又更难看几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打电话向周水晶对质。”
“那你为什么要在电话里跟我说……生病的人特别感到寂寞,而且意志力也特别薄弱?”她狐疑地打量他。
“我只是开玩笑,想把你哄回台湾,没有其他的意思。”他悄悄搂上她的腰。“但是我没想到你真的为了我连夜赶回台湾,我真的很感动……”
她咬着下唇,没有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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