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士子眼中还得靠诗词的素养和实力说话。
所以,有几个年纪较大的大儒模样的老者也被人安排至主位坐了下来,不过大儒们自身修养自是不错,也懂得谦逊,只在主位末端虚虚就坐。
高台两边则安排给了此次参加诗会的文人士子,因高台面积不大,也就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有座位,桌椅只安排其中年纪稍大的和在京城素有才名的青年才俊,余者则站立在座位之后。
不过即使这样,站立的学子也没有半句怨言,甚至还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想来也是,秦淮诗会可是大夏最高等级的文学盛会,大夏不说全国,就是京城的文人大儒都多如牛毛,每年脱颖而出的才子也不计其数,能被邀请来参加一下诗会都算得上是小有薄名,也算一种另类的露脸了,至于有没有座位他们还真没有太在意,哼,没有座位有什么关系,待会儿拿出自己的大作给有座位的打脸也是不错的。
台上一切安排就绪,一个六旬年纪的官员走到木台的前面,双手虚空微微一按,朗声道:
“本官乃应天府府丞田善文,今特奉圣上旨意,在此举办京城一年一度的中秋诗会。。。。。。,望各位饱学之士尽力挥毫,拿出你们高绝的才情,做出传世的佳作,为本届诗会增光添彩,当然如台下有哪位文士大儒有自己心仪的佳作,也可以一并呈上。”
听完田善文的讲话,顾横波在秦飞耳边轻声道:
“相公,这个田善文波儿认得,其学识倒是不错,只是有点为老不尊,以前他几次想邀请波儿去府上,都被波儿拒绝,只怕他此时对波儿还依然怀恨在心,我们就不要去招惹他了。”
秦飞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顾横波,旁边一男子耳尖,听到顾横波的言语,大叫了一声。
“你,你是顾大家,你从苏州回京城了?”
男子接着又是一阵激动的大嚷,“顾大家回京城了,大家快来看呀!”
顿时,男子话语如平地一声惊雷,人群一愣之后,便激动起来,纷纷朝前面挤来,希望能一睹名燥京城的花魁的风姿。
而后面的人挤不过来便推攘前面的人,于是在羊群效应之下,广场之上人流都朝秦飞他们所立之处涌来。
秦飞没有想到顾横波在京城名气如此之大,引得文人骚客如此激动,他一看形势不妙,便和唐磊紧紧的把顾横波萧寒烟和两个丫鬟护在身前,试图以他们两人的蛮力抵住身后推攘的人潮。
奈何人潮乃集成百上千的人合力,秦飞唐磊压力倍增,秦飞只好开口道:
“波儿,寒烟,快,你们顺着木梯爬上高台,我们快抵档不住了。”
顾横波,萧寒烟闻言没有半点犹豫,利索的爬上了木台,秦飞和唐磊心中一松,也狼狈的爬了上去。
而此时,台下几声凄厉的叫声传来。
“哎呦,踩死人了!”
“哎呀,我的腿被压断了。。。。。。。”
“救命啊,我出不了气了。。。。。。。”
但人流的惯性依然,最前面的更是苦不堪言,最后还是在维持秩序的差役的帮助下,台下人仰马翻的场面才得以控制下来,一清点伤情,所幸还不太严重,只有三个轻伤,一个折了小腿。
此时,场面倒是控制下来了,只是台上就尴尬了。
田善文本来讲完开场语要回到座位上的,不想横生枝节,发生这等事情,不知所措的他看起来有些呆傻。
而秦飞几人更多的是无语和庆幸,心道还好跑得快,不然想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田善文从呆傻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几个始作俑者,气不打一处来。
“顾横波,你就是一个魅惑众生的妖孽,你看你把一个高雅的诗会弄成什么样了。”
顾横波闻言自然不愿接受这无端的指责,出言驳斥道:
“田大人,你怎么能把骚乱的责任推到小女子头上呢,要怪你也应该怪下面那些追逐美色的狂蜂浪蝶才是!”
田善文多次被顾横波拒之门外,早就对她怀恨在心,此时见顾横波当着这么多人顶撞自己,顿时气得须发倒竖。
“你,你,谁叫你生得如此祸国殃民,惑人心智,而且这等高雅之所岂是你这不洁之人能待的地方?来人,把这私闯诗会的青楼妖女赶下台去!”
秦飞见田善文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心中也是气极,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当众羞辱,立刻反唇相讥。
“慢,田大人是吧,你不会是晚上多吃了几碗,被饭撑糊涂了吧,你岂能反把顾横波这个受害者当做始作俑者,诬人清白,就好比一朵与世无争自主绽放的鲜花,世人见猎心喜都想据为己有而引起争斗,难道你还要去怪罪于那无辜的花朵?”
“再说顾横波虽是一介女流,但也精通诗词歌赋,她就怎么不能上这个台子了。”
田善文被秦飞抢白,一愣,恼羞成怒道:
“你又是何人,敢如此凌辱本官?”
秦飞呵呵一笑,没有半点惧色,“小生乃顾横波的相公,辱人者人恒辱之,你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难道就不许别人说道你几句?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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