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身边,那维莱特也重新蓄力,磅礴的水柱以他掌心为支点,向鲸鱼翻起的腹部射去。
几方夹击,吃痛的吞星之鲸长声呜鸣,翻滚间侧鳍将空气割开幽邃的裂洞,带着头上来不及撤离的空,一头扎了进去。
达达利亚腾身跃离鲸背,在半空气喘吁吁,看向下方衣冠一丝未乱的那维莱特。
他短促猖笑一声,向那维莱特骄傲抬手。
四指蜷曲,拇指向下。
而后脱力晕厥,坠入裂洞中。
紫光一闪。
散兵不假思索朝达达利亚追了下去。
划破虚空的裂口眨眼间复原。
变故来得多快,去得就有多快。
歌剧院中还回荡着人们吓呆的粗重喘气声。
南柯心跳得飞快,紧盯散兵消失的地方,那片沦为狼藉废墟的观众席。
他们会被传送去哪里?
“吞星之鲸利维丽坦,不属于提瓦特,长流泪水遨游星间的怪物,”前方的那维莱特松了口气,道,“果然是它藏在幕后,吸取胎海的能量,才导致海水上涨。多亏枢机卿和那名愚人众的执行官。”
“既然预言的根源已经找到了,也就是说,只要把它打败,枫丹就能安然无恙了是吗?”派蒙问。
那维莱特摇头:“不,恐怕已经晚了,数百年间,那条鲸鱼应该早就已经和胎海融为一体……”
无关众人劫后余生的谈论。
南柯看向独自站在人群最后方的荧。
单手剑依旧掉落在地,荧呆怔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前方,惶然不知所措。
空的现身,想必对荧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然而其中的关节和缘由,不该由南柯来解释。
南柯收回目光,安静退回芙宁娜的身旁。
真正能够阻止预言,欺骗既定命运的人。
想必就要现身了。
突地,谕示裁定枢机发出一声异样刺耳的扭转声,失控一般开始高速旋转。
灿烂的水蓝色能量从枢机的每一条管道中溢出。
那是五百年来,跟随发生在歌剧院中的无数场审判,积攒起来的大量律偿混能。
人的感情,人的愿力,人的信仰。
在此刻凝为星辰,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芒。
“怎么回事……!”众人惊吓回头。
“我想,”那维莱特将复杂的目光落在南柯身旁,“应该是[死刑]要开始执行了吧。”
芙宁娜微垂头颅,流泪木然陷在被告席中。
既不感到惊讶。
也不感到恐惧。
那是甘愿接受任何处置,绝无怨言的平静神情。
光芒在上空凝结,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宛如一颗水蓝色的太阳,一柄前所未有、巨大而剔透的水剑悬于芙宁娜的头顶。
缓缓成型,旋转,肃穆地坠落。
“芙宁娜!”荧从失神中反应回来,向芙宁娜奔去,“等等!你的秘密、我还有话要问你!”
神光盛绽。
壮丽的光芒将整座恢弘的歌剧院顷刻抹为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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