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殿下惟愿你们能够理解我们的大愿,成为共同拯救世界的伙伴,因此托我向你们介绍这座圣塔。”
封闭的走廊中唯有蓝色冷光照明,雅各布带领南柯和散兵经过幽暗的螺旋状阶梯,拾级而上,来到更上一层。
“这座塔的名字,叫做自体自身之塔,是承载灾难之时计的造物。大约五百年前,为了寻求改变命运的契机,殿下来到枫丹,与我们携手,共同建造了这座塔。”
楼层入口是一扇刻画着黑日图腾的门扉,雅各布说着,向大门送出一丝深渊之力,沉重的石门便震动着向两侧开启,吐露缝隙。
“那位深渊殿下自称来自未来之人,见证枫丹在五百年后,被溶解一切的大洪水淹没。而我们——我们水仙十字结社,也通过演算世界式得知了命定的毁灭,早已决心为拯救未来付出所有,因此一拍即合。”
“这座图书馆,就是殿下为了支持我们的研究,从早已烧尽的失落国度发掘而来的,坎瑞亚王立图书馆。”
大门开启,陈旧与腐败的气味铺面而来,门内林立着高至天花板的整齐书架,陈列数之不尽的古朴书籍。
这座图书馆,也曾是空荧与莱茵多特相遇的图书馆。
物是人非,南柯跟随雅各布穿行在氧化暗红的木制书架间,问:“这么说,你明明是使徒的样子,却不是深渊教团的部下?”
“我这副姿态,是提瓦特人与深渊力量适应之后的结果,并非深渊教团独有。倒不如说,深渊化的技术,本就是我们与教团合作开发。”
雅各布倨傲道,稍加寻觅,从众多发黄的书本中抽出一叠古旧的稿纸,递给南柯。
“这就是世界式的手稿。枫丹有名为原始胎海的生命之海,溶解一切的祸根就是那里,原本我们的计划是,让撰写世界式的大师进入胎海,我们相信,大师拥有超越常人的人智与坚毅,定能将胎海改写,消除灾祸,然而数百年过去,大师沉入胎海后音讯全无,结社也被水神摧毁,计划自然夭折。”
南柯翻开手稿,入眼是无数复杂的算式和图示,难以想象是五百年前的学者能作出的推演。
“你们当然会失败。”散兵嗤道,“天理和世界树早就融为一体,那是世界信息洪流和时空规则的化身,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它的法眼。”
“那又如何?假使只能拯救五成的人,我们就会拼尽全力,接着去拯救第六成,”一丝混沌气息从雅各布的面具下逸散,散发寒意,“神明,龙族,外来之人,他们能拯救灾厄,我们人类的智慧与毅力远超他们,又为何不可?”
不同于空,对于救世,雅各布似乎有着其它的执念。
话音落,雅各布自觉失态,很快敛起身上的深渊之力,语气一转:“总而言之,我们将预言散布出去,不断寻找救世的伙伴——时至今日,司掌枫丹的水神毫无作为,果然证明,人,终究还是只能以人智来拯救。”
“殿下将他所见的未来写作了手记,用以有志之士窥见未来的一角,”离开之前,雅各布带他们来到图书馆最里侧的书架,“但愿你们读过之后,能够领悟我等的苦心。”
散兵盯着雅各布的背影,听脚步声逐渐远去:“塔外的结界有深渊气息,杀了这个使徒,说不定就能化解。”
“但那上面也有诅咒的气息,对他动手,说不定反而自讨苦吃,”南柯抽出书架上一本手记,翻开,“我更想知道,他们好像打算在浊水精灵身上做文章,这和雅各布提到,溶化枫丹人的原始胎海,又有什么联系……”
在空留下的手记中,南柯读到了和如今的世界,走向迥异的故事——
在上一次的世界中,坎瑞亚灭亡,空在与天理的战斗中负伤,五百年后,被戴因斯雷布唤醒于蒙德。
为了寻找荧,他们成为旅行者,踏上前往七国,求问神明的旅途。
在这期间,空也曾与荧意外重逢,但荧被深渊教团奉为公主,一意孤行要将深渊之力与灾祸引入提瓦特。
即为禁忌知识中,灭世的那个荧。
和现在同样被称为深渊殿下的空相比,空所见到的那位深渊公主,更加冷酷杀伐,摒弃人性。
他们的第一次矛盾在蒙德。荧盗走了一座七天神像,空为荧向温迪道了歉。
第二次矛盾……是在枫丹。空和戴因在水神的帮助下,和荧见上了一面,却因为理念分歧大打出手。
地点在枫丹的梅洛彼得堡,当时多方势力机缘巧合在那里汇集,以他们为导火索,诸多矛盾爆发,动摇了堡垒深处的原始胎海封印。
胎海引起的洪水立刻祸及全枫丹,所有枫丹人在洪水中溶解,突发的灾害甚而引来提瓦特外,星间吞尸的巨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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