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南柯也问过一模一样的话呢。”流浪者笑出声。
南柯转头,斗笠下秀丽的眉眼弯弯,看得她怔两秒,也忍不住笑了:“是吗?”
“你还问兰巴里斯,再跳一次瀑布会怎么样呢。”
南柯心虚:“呃……”
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流浪者跳下马车,来到她面前,郑重道,“南柯,我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
过于认真的表情,令人生出被重视的错觉。
“谢谢你。”南柯抬手,习惯性想要摸摸他的头,指背却碰到斗笠,只好转而去揉他紧蹙的眉心,笑着安慰,“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上一次,他们找错了梦境的主人。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在,不能在希冀短时间内结束梦境。
这样一来,南柯就需要在梦境循环中保有记忆的手段。
否则每一次都要等流浪者找到她,她才能意识到处境的不妙。
“养育梦之种,”兰巴里斯说,“应该可以办到。”
南柯走在去拔萝卜的路上,左手提着竹篮,右手闻言抬起,让岩元素在掌心凝聚成沙,同时小巧的绿色种实也在上方浮现:“只需要这两样东西就可以了?”
兰巴里斯窝在流浪者的斗笠里:“传说这样说,但应该,阳光,雨露?”
“兰巴里斯,”南柯张开手指,皱眉看沙子从指缝滑进路边的野草,“以防万一,我先问一句——我没有养过花,如果养死了,能重来吗?”
兰巴里斯:“……?”
流浪者不确定道:“前代草神的遗物,应该很好养活吧?”
南柯默了默,盯向手心弱小可怜无助的草种:“……”
萝卜地里。
“你们要种花啊?”地里的大叔干着活,见新来的两个年轻人一边拔萝卜,一边围绕萝卜的长势小声讨论,爽朗道,“怎么不去问问阿拉丁?”
“阿、阿拉丁?”南柯错愕。
“他老婆是生论派的,经常帮生论派的学者照顾试验田,”大叔把新出土的萝卜扔进竹篮里,顺便抻了下腰,“找他帮忙,准没错。”
南柯惊喜站直身体:“谢谢!”
“把你们那排萝卜拔完先。”大叔努嘴,示意她脚边葱葱郁郁的萝卜苗。
好不容易做完分内的工作。
南柯和流浪者在远离人群的野地里找到了阿拉丁。
“是阿拉丁先生吗?”南柯向蹲在地上挖草的青年打招呼。
“谁?!”青年吓了一跳,抬起头。
南柯想象中的阿拉丁是个戴头巾的小麦肤色鹅蛋脸。
不得不说,掺杂了一定刻板印象。
这个阿拉丁不说一模一样,起码也是毫无关系。
白白净净,有些瘦削,戴着顶草帽,面相很斯文。
十分内向的那种斯文。
阿拉丁看清南柯,又看向她身后模样乖巧的流浪者。
阿拉丁脸腾地红了。
“你、你们找我,什么事?”阿拉丁结结巴巴问。
“我们想要种花,可是没有经验,”南柯在他身旁蹲下,温声问,“可以请您指导一下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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