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进去,会不会很没面子?
对待俘虏,要有气势才行吧?
桑多涅抓着门把手,迟疑起来。
进门第一句话,说什么比较好?
晚上好,你要找的南柯死了。
或是,实话实说?
恭喜你,至冬没有南柯这个人,你可以继续期待她还活着了。
不过,你是逃不出我桑多涅的手掌心的。
……后半句,会不会过于装腔作势?
“……”桑多涅杵在门口,沉吟着。
“站在那当门神吗?”工坊里头突然飘出冷飕飕的一句。
桑多涅的手反射性一缩。
半晌:“执行官当门神,会吓到小孩子的吧。”
门终于被推开,明亮的灯光和纤细的影子一道落进来。
她不在的时候,工坊里只有壁炉静静燃烧。
红色的火光映照满屋堆积的人形机械和零件,有那么几次,一晃神,会以为自己身在地狱。
散兵一动不动,抬眸看向她。
这么多天以来,他同样也在观察。
她究竟被谁,动了什么手脚。
然而,一无所获。
原本的桑多涅,灰发蓝眸的少女犹如精美装饰的死物,静静呆在他眼底的工坊中,没有丝毫声息。
她披着几乎曳地的白色执行官大衣走进来,随手带上门,打开灯,迈步时,微微发红的脚趾淹没在地毯的短绒里。
一边拿起橱柜里倒扣的玻璃杯倒水,一边用那双被火光点亮的眼睛睨他:“你的五感很敏锐。”
似乎刚从外面回来,她的发顶微微湿润,带着融雪的气息。
“反正你也逃不出去,放松一些怎么样?”
些许酒气跟着她的呼吸弥散在空气中。
“你去了哪里?”散兵看着她分外嫣红的鼻尖和脸颊,眉心锁起。
“这可不是囚犯该有的口气。”她笑起来,捧着热气腾腾的的水杯走到他面前,望他半天,说,“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至冬没有叫做南柯的人。”
桑多涅期待着少年露出失落或惊讶的表情。
然而,少年深深看着她,没有一点变化。
噢,他认为自己就是“南柯”来着。
桑多涅想起来。
桑多涅眨眨眼,想到一个好主意。
她伸手戳少年饱满的脸颊肉,黑眸染笑,顾盼流转:“要我陪你玩过家家吗?”
“你……”少年启唇,“几天之前才说,不喜欢被当作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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