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南意之于她的意义。
“开玩笑啦,”南意唇边的弧度更大,俯下身来,“南柯,你只要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缓声的轻笑仿佛潜移默化紧扣颈部的铁圈,被蛊惑的锁链轻易牵引拉扯。
无法不答应。
另一声“嗯”就要从鼻腔逸出,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烦躁的啧声。
“蠢女人。”
随着这一声,梦境和现实的认知重新沟壑分明。
南柯一惊,一把推开南意,四下望去。
散兵?!
他在哪里?!
“难道你不愿意吗,南柯?”南意备受打击。
“我……”南柯回神看向她,话说一半,抿了下唇,弯出一个浅笑,“我的作业还没做完,刚去医院跑了一天,你也很累了,先去休息吧。”
“唔……”南意探究地多看了她两眼,皱着眉头转身去床上了。
书房和卧室一体,两张并列的床铺之间是家用输液架,南柯跟过去,熟练地帮她把点滴挂好,确认没问题了,才坐回桌前继续做题。
空白横线上的泪渍已经干了,只剩被晕开的墨水和凹凸不平的一小块纸张,南柯在花掉的字迹上摹了一遍答案,目光扫视着下一道数学题,心里却在想。
刚刚那是错觉吗?
为什么突然听到了散兵的声音?
门被敲了两声,南柯转头,还没起身,外面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是父亲。
他脸色不太好看,打量一眼室内,问南柯:“南意睡了?”
南柯点头。
“你出来一下。”父亲撂下这句话,转身又出去了。
没有关门,虚掩的一条门缝无声催促着她。
南柯对着门缝另一侧的黑暗定定地看了好几秒种,才起身跟出去。
客厅沙发上,父亲和母亲并肩坐着。
一个抱着手臂,另一个正在喝水,表情不约而同地严厉。
看见南柯出来,母亲眉头皱了一下,把水杯搁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一把剪刀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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