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青绿随风动荡不安地摇动,明明是几天之前刚填上的泥土,却一点痕迹都见不到了。
但南柯还记得位置,果断在草坪跪下,扒开草皮向下挖。
她并没有埋得很深,翻来挖去,土里却只见石砾和茂密的野草根系。
南柯停了下来,低头盯住自己裹满沙土的十指。
刺痛尖锐,清清楚楚。
这不对。
如果她是在做梦,怎么会觉得痛?
可如果不是做梦……
南柯又倒回神社,去找散兵和阿望。
离开时还虚掩着的门紧紧关上了,任凭她连砸带撞,都再也推不开。
窗也是,纹丝不动。
“国崩!”南柯用力敲打窗户,朝里面喊,“国崩!阿望!”
无人应答。
通过窗格往里看,只有一片深浓的黑暗。
霎那之间,心脏像凭空被剜走一大块,带起滞闷的疼痛,南柯额头抵在坚硬的窗框,抬手捂住无法自抑开始泛酸的鼻腔。
她不该离开他们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这里是哪里,她都不该离开的。
她已经太久没有一个人过了。
如果他们也被牵连进了这个诡异的地方,万一他们也像她一样孤立无援……
远方的海上,忽而传来一声悠长嘹亮的号角声。
南柯侧头望去。
清籁岛之外的天空同样黯淡无光,灰蒙蒙的海面上,数条庞大的战船鼓满船帆,成群越过海天一线,快速接近。
迎风招展的紫色旗帜昭示来者的阵营,是幕府攻来了。
系在浅濑神社边上的残破船只蓦地松了锚索,形单影只向压境的大军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南柯看见了浅濑响。
浅濑响站在那艘船最高的桅杆顶部。
手中的飞雷之弓灵光闪烁,身姿遗世独立,漠然随船面向一触即发的战场。
“响小姐!”南柯奔下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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