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阿望眼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就像……
走到越石村外,看见村里几个闹在一块的半大孩子,阿望左手握拳捶右手掌心,终于恍然大悟。
就像她磕的有情人突然成了姐弟!
“唉~”阿望悲从中来,越过他们去开门,一脸怜悯地瞥着散兵,千万句言语最后都只化作一声,“唉~~~”
上空雷霆乍现。
“别生气了,国崩,”南柯前后看看,没人,偏头悄悄亲一下他的侧脸,“好吗?”
散兵拳头微硬。
该死的。
这种不甘心到竟然开始怀念起第十一席的心情……
“啊——!!!”先进门的阿望突然发出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
南柯脸色一变。
和散兵赶到时,只见阿望瘫坐在空房间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不停往下掉。
“阿望?!”南柯弯腰帮她擦泪,“出什么事了?”
“呜呜呜……”阿望哭得说不出话,伸出一根手指头,颤巍巍地指向窗台。
那里晾着马上就可以完工的纸张。
滤在细竹篾上的纸浆还没干透,雪白的表面肉眼可见一层细碎的黑色杂质。
南柯脸色微微一变。
制作镇物使用的必须是纯白的纸张。
阿望半个多月的努力就此功亏一篑了。
南柯沉下脸,把阿望从这间房带出去。
再回来时,散兵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不可能是被风吹来的杂质,”南柯按捺怒意,“阿望每天都会确认风向,不会出这种差错。”
“嗯,”散兵从半凝固的纸浆里拈出一小截杂质,揉碎,“显然是烧尽的草木灰。去揪犯人吗?”
去吗?
南柯看着纸浆,一时没答。
犯人不疑有他,一定是越石村的村民。
但揪出来了又能怎样呢?
为了尽量保证镇邪的顺利,还是得忍气吞声,不能得罪。
可南柯咽不下这口气了。
一而再,再而三。
未免欺人太甚。
“去,”南柯斩钉截铁,抬起眼来,“就算不能明面上起冲突,至少也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阿望难得胃口不好,晚饭草草对付了两口,红着眼睛抱着剩下的纸草回房去了。
南柯和散兵趁着夜色出门。
元素视野下,淡绯色的火元素痕迹从窗口一路向村中蔓延。
通向的恰好是南柯去过的那名妇人的小院。
南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
寂静的村落里零星虫鸣犬吠,屋子里忽而传来孩子哭闹的声音,随之,灯火亮了起来。
女人低头哄孩子的剪影映在窗上,轻摇慢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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