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善坊气势汹汹,吼声响遍整个鸣神大社。
狐斋宫皱着鼻子,拖着灵善坊的一边翅膀走开:“灵善坊啊灵善坊,答应把影向山的领空交给你简直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浅濑响看看她们,又回头看看扎在树上的箭,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把箭拔出来。
天狗的弓术动人心魄。
要是有箭的话,说不定她也能试试弓术?
“嘶!”掌心却被锋利的箭翎割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高岭气喘吁吁快要断气地跑上鸣神大社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着红白巫女服的小姑娘坐在樱花树下,用手帕紧紧按着手心,紧咬嘴唇,一双清亮的黑眸里泪珠要掉不掉。
“那是你的箭吧,昆布丸?”为了旁观高岭朝人家土下座而一路尾随而来的损友之一御舆长正用手肘捅他。
损友之二晴之介附和点头:“那只箭的尾羽还是我亲手上上去的呢。”
高岭一瞥小姑娘身旁树上的响箭,垮脸。
果然是他的。
完蛋,该不会真的要土下座吧?
“那个,对不起!”浅濑响正忍着痛给手心止血,突然听身边一声大吼。
她的小心脏今天实在承受了太多惊吓,差点没从嗓眼里蹦出来,浅濑响做了个深呼吸,才循声望去。
隔着三四步距离,背上衣服全被汗湿了的少年五体投地,正趴地朝她行大礼。
啊,是土下座。
“是土下座呢。”他背后站着的另两名少年纷纷点头以表肯定,板着脸鼓着腮帮,想笑又强装正经的样子滑稽不已。
浅濑响好歹也是从灾厄中生还,见过大世面的预备巫女。
“没关系,”她清了清嗓,扶着树站起来,“呃……昆布丸。”
高岭额头贴地,闻言浑身热血直往脸上冒,猛地直起身:“不!在下叫做高岭!”
他一抬头,一头天然卷曲凌乱的黑发就往半空一甩,浅濑响一下子绷不住了,抬手用袖子挡住半张脸,“咯咯”笑出声。
昆布就是海带嘛,海带头,灵善坊取的绰号也太适合他了吧?
“在、在下冒失了,”高岭脸涨得更红,看她笑得东倒西歪,不知所措道,“那个,请接受在下的道歉……”
“真的没关系,”浅濑响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站起来虚扶他,“请起吧,我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这样啊。
高岭松了口气。
顺势爬起来,却冷不防瞟见她手心里的血痕,眼睛瞬间瞪大。
浅濑响连忙把手缩进袖子里。
想动人家的箭结果被割伤,也太丢人了。
“这个不是……”
“不介意的话,还请用这个!”高岭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绷带和药膏,埋头双手奉上。
浅濑响囧。
最终还是收下了。
她捧着伤药和绷带,目送他们折断响箭下山,叹了口气,转身去找狐斋宫和灵善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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