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南柯并不领情。”浅濑响饶有兴味地笑。
散兵眼神倏地一转,戾气满满。
“我也算过来人了,”浅濑响搁筷,打量他,“南柯个性和善,心思也敏感,照理说,都做到这个程度了,不该没有察觉才是。”
散兵愈发烦躁:“闭嘴!”
话落捡起斗笠往头上一扣,转身就往船头走了。
“阿望,我也先回了。”浅濑响看着他的背影淡笑摇头,起身。
南柯抱着枕头,一动不动地窝在船舱的地铺边,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明明已经漱了口,唇齿间依旧弥漫着茶泡饭的余味。
散兵的手艺当然没得说。
但她就是莫名反感。
明明能提前跟她说一声,或是晚点再告诉她,带来船舱里吃的。
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也并非单纯的面子问题。
南柯想了半天,终于琢磨出原因——是因为散兵对她故意的示好。
她不愿意心里那隐秘而脆弱的部分再被扎一次了。
他却依旧在试图越界。
为什么?
明明保持现在和平而稳定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南柯把脸埋进手臂间,忽然听见推门声,抬头,是浅濑响。
“分明刚刚才美餐了一顿,为何一脸烦恼?”浅濑响走到一边坐下,翻出长弓例行开始了保养。
“响小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南柯闷声。
“我是在陈述事实。”
“国崩只是一时兴起,又想捉弄我而已,”南柯低眸掐枕头,“也不是第一次了。”
浅濑响若有所思,忽然弹了下紧绷的弓弦。
“铮”一声凌厉又刺耳,南柯思绪被打断,不由看过去。
“弦振之音如何?”浅濑响问。
南柯迟疑地点头。
“此弓名为飞雷,迄今射杀过不计其数的邪祟与怪异,乃将军所赐之物,”浅濑响轻拂过如金似铁般光润美丽的弓身,“说来好笑,如此名贵的武具,却是我从某人手中赢来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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