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跳了,再跳我要吐了!”
这句话令青鸟急刹车一样停住。
司南上半身趴在青鸟背上,下半身垂到外面,喘着气,心理想到“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阿织爱美成痴,连养的鸟儿,都爱干净,生怕我吐到它身上呢!”
有灵性的东西。谁不爱呢?司南原本三分“骑鸟”的心思,变成了九分。喘匀了气,胸腹觉得好过多了,立马趁机爬上去,用力一压,“青鸟青鸟,你还是乖乖被我骑一回吧,我回头拿灵果给你吃!”
司南小瞧了某鸟的烈性。
低垂着鸟头,翎羽在夜风中微微抖动,停顿了片刻,就在司南以为对方臣服的时候,忽然,青鸟独脚站立,向后一仰。
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如果由骏马做起来,那无疑显出惊人的美感,和爆发力,一只鸟做出这种动作,则……难得一见。
司南就被这一仰,手忙脚乱,差点松手。
金鸡独立的青鸟,以原地为中心,像陀螺一样旋转,四周的风被尾翼不断抖动,积聚起来微风,越来越强,司南只觉得自己处于漩涡之中,周围的一切都以快速的速度做圆周运动。
太快了。不过片刻功夫,司南的肺腑就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闷得她张口吐出一点秽物,手也不知不觉松开。
只是她反应之快,松手的时候,还不忘拉扯一把羽毛下来。
飞腾的青色羽毛,顺着风不断飘扬,稀稀落落。青鸟得了自由,悲愤的张开翅膀,向着茫茫夜色中。展翅高飞,也不管还在宴席上的阿织了。
打人不打脸,司南这么欺辱自己的座驾,阿织什么反应呢?
青槐回头看向阿织,惊异的发现,阿织居然在笑。虽然低着头,长发披肩,看不出面容,可肩膀确实在一耸一耸,没错,的确在笑。
而阿织身后的红绡绿绮,也没有愤怒的表情,而是一脸古怪,欲笑不笑,像是生生忍耐的什么太古怪了!
青槐皱眉沉思,心里想,看来要让飞琼、樱玉加强对青云门的联络!两门比邻而居,若是生分了,可说不过去!
司南仰面瘫倒,注视着那青鸟自由的飞翔而过,夜空的点点繁星,似一颗一颗的小眼睛,那么明亮,那么闪烁,所有的烦恼,都消融其间了。
就在此时,第一个出言的,竟是海冬青。他离席上前说道,“司南姑娘酒醉,请允许我先一步退席,送她离开吧!”
玉屏峰的山间小路,司南曾经走过好几遍,只是从来没有走的这么开心。那只青鸟给她的打击,完全消失不见,好像没发生过。
海冬青宽阔的背部,挡着微带寒意的晚风,司南娇小的身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时抬眼偷看那人的每一分轮廓,嗅着空气中传来的他的男子气息。
雄性的,好像麝香一样,让人迷恋的气味。
静静地,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似乎都不想打破这种静谧的美好气氛,抑或是,不好先提出什么话题来,彼此尴尬。
隔了好一会儿,司南觉得玩暧昧,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讲正事了。正好脚下不平,故意一脚踩空,“哎呀”一声,向外偏去。
以她的反应速度,完全可以先一步掌握平衡,可她偏偏不。身边有一位绅士,等着发扬风度呢,哪能不给人家展示的机会?
果不其然,海冬青急忙拉住她,焦急的问,“扭到脚了?”
司南“嘤”一声,脑中在“装”还是“不装”的岔路口想来想去,脸上神情变化不停。海冬青见这么久没有说话,以为真伤到了,急忙说,“让我看看。”
“呃,没伤到骨头,还好啦!”
说着,她扭动扭动,做出一个完好的样子。
海冬青愕然,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司南脸上毫无羞愧之情,甩了甩手,和海冬青并排行走,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唔,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样了?”
语气之随便,如同拉扯家常。
上次?就是杜仲破坏那次。
司南的妖族身份被戳穿,而她毫不否认,同时也对海冬青坦露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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