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伤的极重,药舍也许能救。但青鸾更信任老菩萨的医术,何况青云门别的不多,珍稀药材还有几样。没有回头看一眼皱眉沉思的青槐,命金鱼小心抱着司南,两人匆匆结束这次闹剧一样的聚会,飞奔向青云门去。
没多久,这个消息像病毒一样扩散。
“你说什么?我妹妹,死了?”
司东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管稷又急又怒,“骗你做什么?开这种玩笑,你真当我是不知好歹?人已经送到青云门了。可你猜是谁出手?是启星子!他一掌把小南打得飞起来……当时就昏死过去!你知道她有多么单薄,怎么能承受的起?启星子,呸,亏他还是堂堂长辈,居然对一个小女孩出手,还要脸不要脸!”
司东原地晃了两下,瞳孔中一片迷茫。
怎么会?小五不是说要嫁朱探么?他虽不赞同,因星宫和东陈岛将来势必有冲突的一天,可小五若是能得到幸福,他也会高兴。
为什么一转眼,小五就被星宫的人打死了呢?
司鼎看着金灿灿的日轮,觉得天旋地转,管稷那张脸变得面目全非起来。
原来,真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他还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
他错了。
他做不到。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新生命、新开始
一、新生命、新开始
清风习习,吹翻了竹案上的一卷泛黄书籍。雨后的初夏。清凉的贴着皮肤的微风,愈加让人神清气爽。
一个身着粉红如意纹样的纱衫,耳垂坠着两粒水滴状水晶耳环的俏丽丫鬟,与一个身着银红色斜襟窄袖薄衫,细眉细眼的女孩并肩坐着。
此是一间三面开轩,光线透亮的竹屋,屋内朴素大方,没有什么贵重装饰,萦绕着一股浓浓的药香。
“还没醒吗?”
“昨儿老菩萨亲来看过一眼,说是内伤好了大半,醒不来是因为神思过度,心事郁结。自个儿想不通,怨不得别人!”
“哎,难为了!还是个孩子,你说那群人怎能黑着心强逼?还有那启星子,对着弱女也下得了手!”
“谁说不是呢?”
说话间,青罗幔子被微风吹起一个波浪,同时,想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声。式样简单的硬板竹床上,躺着一个面目苍白的女孩。她神情痛楚,眉毛轻轻蹙着。似乎在睡眠之中,仍受到折磨。
死了吗?
浑身肌肉被撕裂的痛,淹没在暗无天日的黑水中,断绝所有感官、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
司南觉得,自己该是又穿了一回罢?
兴许这次能穿回去?
微小的一点思维神经,还能做简单的自嘲。
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司南感受到自己被浸泡在暖洋洋的液体中,五脏六腑都好像燃烧起来,耳鼻喉都浸满了粘糊糊的东西,手脚也不能动,她才惊骇有人在救她!
可是是谁?为什么救她?
那一掌,正印在她的背心,只一霎那,她就知道,小命休矣。
司南不害怕死,却害怕自己的灵魂被禁锢在这具“死定了”的单薄的身体中。想象连死也不能解脱,不禁悲从中来。
为什么穿越与她是这么艰难的事情?接连倒霉,遇人不淑,年纪轻轻就要命丧黄泉……也许,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她太软,太柔,软柿子似地,人家不捏两下,都对不起她。
正当沉浸在无法形容的悲痛之中,一股凉浸浸的药汁从喉咙中吞咽下去,流到腹中,如一团蒸汽似地药力。四处乱窜,在某只大手的安抚下,缓慢而有效的修复受损的脏腑,迷离的意识,也彷佛听见有人在呼唤,不停的试图集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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