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一番情浓蜜意,注定付之流水。扶篱的心里,早就有了如花笑靥。她的美,她的笑,早已经把他的心装的满满,再也盛不下其他人。如此良辰美景,妙龄丽人,在他眼中只是寻常,甚至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无人知。
畏过居内,花红柳绿,*光大好。宫轩夏与江一鹭正在庭前的菩提树下对弈,两人旗鼓相当,黑白二龙杀得天昏地暗,早进入的“物我两忘”的境界。而自顾自与罗丝品茶聊天的席恨晚,则是舒舒服服的靠在藤椅上,快活的把一个表面黑兮兮的小瓶儿系在自己腰上,嘴儿一抿,笑得甜蜜极了。
庭院之中,摆下一方黄花梨木的方桌,有意对方桌后的栾枫、经琇皓、邵亦雨的女孩子,则可以把自己心爱的物件,放在上面,任凭挑选。两方有意,便可成就好事——也只不过露水之欢罢了。
真正合体双修,需要男女双方境界相仿,所修功法并行不悖,相辅相成。除了像东陈岛的沅陵仙师,特意给徒弟霜凝培养的童男田陌,谁能够下那么多的功夫特意为之?且也没有真正合适的功法。
司南远远的望了一眼。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矮了一截,心内羞愤,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男尊女卑!”
此时的玉雯也说不清什么滋味。说到底,她还是静梧院的女子,不比陶冰倩、左菡萏等人可以以仙门弟子自居,不用受此屈辱。用司南的话来说,还是饲养的“母猪”一只。共同的窘境,让此刻的玉雯心情复杂。她看了一眼司南,“……准备好了?待会,就端上去吧。你的香水,被紫瞳用了。她用也好,正好挡在你前面。”
“要是能改改这破规矩就好了啊。”司南发出无意识的一叹。
玉雯听了,苦涩一笑,“那怎么可能?除非日月变色,山河破碎,仙门尽灭,就像当年的凤凰王朝覆灭一样,把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
整理一下衣衫,玉雯迈着从容优雅的步伐,面容不失庄重得体的走到前庭。她没有听到身后来自司南诅咒似地话语。
“……那就颠倒吧。”
“琇皓兄,你尝尝这酒,上古酒坊所出,一年仅有十坛。我托了多少关系,也只得一小瓶。”
栾枫别有意味的看着经琇皓,起身倒了两杯醇厚清澈的酒液,先忍不住的抿了一口,回味无穷的砸道,“不愧是名扬天下的‘五粮液’啊!”
经琇皓还没有被震到,栾枫忽然怔了,眼前一亮,只觉得春风拂面,一股酒后辛辣的被通窍的舒爽感觉冲到脑门。
一位好像从画中走出的妙龄女子,穿着水墨画绫长裙,裙裾在离地一寸的青草地上轻磨摇曳,袅袅娜娜,淡雅宜人,微微一笑,宛若荡漾清波中的睡莲徐徐绽放。
栾枫火眼金睛,一眼就知道这个女子还是处子,如此落落大方,从容雅致,一点也不像个低等女弟子。没想到此行还有这么大的收获,他摸了摸下巴,左右看看,心想,一会儿可要手快一些,省的被人抢了先手。
经琇皓瞅见栾枫的表情,心下鄙视。面上却不动声色,取了拇指大小的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舌低,慢慢滑动,甘苦绵长,果真是流传千古的佳酿啊!
侧坐着的邵亦雨,从头到尾,一直羞红着脸,对栾枫的冷淡,不以为意。直到不久后,司南也送上一件物事来。
玉雯的嘴角,是大家闺秀的笑,含蓄不漏,温婉大方。袅娜的走来,宛如清风送来。她低头,在一个装满清水的碗中,洒下一把针。
针孔细细密密,有的入水即沉,有的横向转动,有的根根竖立,针尖倒映着太阳的光芒,在清澈见底的青花瓷碗。锋芒闪亮。
规矩是谁看上了谁,直接拿走物事就好。如果不满意,也可以反口要回。当然,后者铁定会得罪人。
栾枫眼睛更亮了。想出不用得罪人的法子拒绝,如此聪慧,才配得上她这般品貌和气质。
轻易得到的东西,自然也不会珍惜。
栾枫没有动手。磨得铮亮的银针用手去捉,还要全部拿到,必定会伤到手指,他没这么蠢。看左右身边的人,也没有动。栾枫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看青花瓷碗中,一把银针形成了雏菊半绽的图案,清澈的水,动人的眸,他更是惊喜,心中暗想,这个美人,我要定了!
司南出来的时候,邵亦雨立时不安的晃动了一下圆凳。
栾枫虽然觉得奇怪,可他的心思都集中在席恨晚身边的玉雯呢,哪里关注到他平时就挺讨厌的亦雨?
司南是端着一大盆汤出来的。单纯以重量计算,她绝对是“重量级”,因为这盘汤比她的肩膀还宽。
“这是什么?”
“冬菇春笋汤。”
“啥?春笋?笋,竹子?你把竹子做菜,给我们吃?”
栾枫吃惊的张大嘴,望着一两片青绿的笋片上下漂浮在清清亮亮的汤中,配着盛汤用的焦黄竹盆,还真是……不同一般。
“你就是那位给李浮屠,李师叔吃树叶的小姑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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