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梳着双月髻,发髻上别着两串晶莹的珠花,晶莹红润的小耳朵也带着珍珠耳环,穿着藕荷色出云对襟马甲,里面是银丝绫花长衫,下半shen为同色长裙,脚上是莲花丝帛绣花鞋,青春又俏丽。
“这是静梧院的娇蝶姑娘。你见过没?”
司南诚实的摇头。
芳龄再次嘿嘿傻笑,“猜你也没见过。她是玉雯的贴身丫头,别看年纪小,在静梧院也说得上话呢!”
娇蝶抿嘴一笑,“芳龄姐你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我哪是排名上的人呢?倒是司南妹妹你……”
说罢捂嘴切切的笑。
司南吃一堑长一智,牢牢嘱咐自己不可过度激动、好奇,更不可以己度人,闻言只是轻轻笑笑,叫了声“娇蝶姐姐”,抱着柴火,准备去烧火。
不烧火,哪来的饭吃?再怎么,也不能饿着肚子。
在可怕的鬼母林度过一夜后,司南对饥饿避之不及,再也不想尝试那种被胃液搅得痛断肝肠,浑身乏力的感觉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一、陷阱?拉拢?
五香杏仁、蜜饯金枣、双色鸳鸯卷、墨色豆沙糕、翠玉豆糕、栗子糕。
六样精细糕点码放成梅花攒心状,以洁白无瑕釉质瓷碟托底,从食盒内一样样端出来的时候,司南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东陈岛,那个吃穿用度无比讲究的封建小岛。
在一边等候许久的芳龄,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色、香、形俱全的美味,双眼发光,恨不能一口吞下,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司南,呵呵笑了。
娇蝶白嫩的小手捂着嘴,似乎预料到了两人惊讶反应,轻轻的笑。
虽然这笑不带什么贬低、嘲笑的意思,可司南心里却像堵着什么,不舒服。
“来,司南妹妹,这是玉雯姐姐特地给你准备的,尝尝吧。”
芳龄眼巴巴的看着司南,这是指名司南给的,本尊动手了,她才好动手。同住一个屋子,好处自然平均分。迎着芳龄渴望的眼神,司南想了想,“劳烦娇蝶姐姐特意跑一趟。只是,无功不受禄。我怎好平白无故收姐姐的东西。”
“无功不受禄?”娇蝶怔了怔,随即甜甜一笑,“妹妹真会说话,倒不像是从偏远农庄内出来的呢!妹妹可读过书?”
“不曾读,些许认得几个字。”司南淡淡的说。她一身村女打扮,难得是这种朴素简单的妆饰,正正好适合她的气质,也难怪被人瞧扁了。
娇蝶眨了眨眼,看着司南平淡的表情,似有些惊奇,樱桃小嘴儿抿得分外好看,“我看妹妹也是不凡,原来在老家读书识字的,难怪。你说平白无故,也不对。你平日里洗的衣衫,大半都是静梧院姐姐们的,几块糕点值当什么?”
“再说,这是玉雯姐姐的。玉雯姐姐人好着呢,说起来,我出身和你一样,刚来的时候可野呢,就爱调皮捣蛋,若不是玉雯姐姐包容,能还能好好站在这儿了?你初来乍到,还不知情,过阵子,就晓得了。”
芳龄在旁边一个劲的点头,加重语气似的,“玉雯,没别的说,就一个好!”竖起大拇指的同时,听到一声明显的唾沫吞咽的声音。
司南对两人一唱一和不以为意,心想:几样点心而已,当然不值什么!只是吃人嘴短。无亲无故的,好端端的送吃食来,谁知道安什么心?万一是个饵,那就麻烦了。
因而扭扭捏捏,左顾右盼,指东说西,忍着腹中饥火,就是不动手。
在娇蝶看来,司南的举动无疑是礼数周全,怀有谨慎敬畏之心,但在忍了许久的芳龄看来,就不一样了。
“嗨!你说那么多干嘛!直说玉雯给她的安排,全被风铃搅和了,不就完了。”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突然卡了壳,跳进来一个史前人类,谁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娇蝶娇媚的笑容凝固了,她扭了扭眼球,类似于翻白眼的冲着芳龄,眼神清楚的传达出一个意思,“你这个惹事精!坏了我的事,饶不了你!”
芳龄大咧咧的说,“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关上门都是一家子姐妹,花里胡哨,弄些弯弯肠子作甚!司南,实话告诉你,你被贬到这里啊,都是风铃鼓弄的!她嫉妒你,暗害你,不知道说了你多少坏话。玉雯姐姐本想留下你的,也被风铃搅和没了!她是静梧院的老人了,玉雯姐姐虽然是执事姐姐,也奈何不得她。因此,你才会在这里受苦,明白了?”
一点子勾心斗角,像窗户纸般,一捅就破了。
说开了,司南反倒觉得心突地一松,原来不是陷阱,是要拉拢她。
可笑,她才刚刚进门两三天,认识谁啊?有拉拢的需要么?尤其是她刚刚被评为有史以来最差劲的灵根资质。
随意捻起一颗五香杏仁,细嚼慢咽。各人的思考习惯不同,司南喜欢一边吃,一边想问题——这个习惯还是前世养成的,现在大部分都被纠正过来,只有些细微之处,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娇蝶见司南动了手,眼中划过一丝喜意,这该算是接受示好吧?瞅了芳龄一眼,心道:芳龄大咧咧的,倒是有福之人,难怪闯了多少祸,都被玉雯姐姐兜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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