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司东吵翻了,你知道,我失去了仪仗,所以迫不及待——露头了,不然你敢出面么?这半年来,只怕见到我都躲得远远吧?”
不给对方一点喘气反应的机会,司南加快语速,
“你说我阴险毒辣,手段残忍,呵呵,真是好笑,我问你,为什么我光害陈晃,不害你呢?难道因为你善良,我便放过了你?”
“因为,因为你还来不及……”
“哦。”
司南恍然大悟,“原来时间不对啊~那我为什么不挑个时间充裕,可以把你们两个同时拿下的时候下手呢?”
“因为,因为你怕夜长梦多。我们兄弟早就防备你了!”
“哦~”
司南又是长长一声,嘴角一勾——这是一个明显的不怀好意的表情,带着轻度的不屑与嘲讽,语气却好像受到指导似地,“既然你们早就防备我了,陈晃为什么还会受害呢?他脑袋很蠢,被打过吗?你一发现他不见了,就找上我,蠢笨如你都知道我和他有仇了,难道我会像你一样蠢,做出人人喊打的事情吗?”
张诚急怒,一时摇头,一时点头,脸涨的通红一片,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会用驱鬼术!能从鬼母林逃出来,就证明你会!你用鬼术害了陈师兄!”
司南在心中默念“驱鬼术”这三个字,脸上嘲讽不减,“驱鬼?哪里有鬼?你是说鬼母林的鬼么?难不成你以为我昨晚去了鬼母林?如果我去了鬼母林,我的房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迹?这些血迹是谁的?是不是你故意撒的?还有那只鞋子,也是你故意放的——”
一连串的话语,如一连串的子弹,射的人摇摇欲坠,张诚根本反应不及,一个问题也没回答,眼花缭乱,思维混乱,急切间跳起来指着司南说,“就是你……你这个妖女,我和你拼了……”
笨的连陷害人都不会的张诚,睚眦欲裂,张牙舞爪的冲上来。
有必要么?又不是我害得你
司南心中大恨,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么想着,利落的一转身,躲到邵亦雨背后。
有个天然挡风的墙,不用不白用!
ps:呼呼,终于完成了,背好痛~受不了了,睡去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番外:东祁,世事东流水(一)
番外:东祁,世事东流水(一)
平原。
雄伟震撼的城楼上拔地而起。高逾百丈高,插满了金黑二色龙旗。
东祁卷了卷织金锦袍的袖子,红缎绣白暗花纱的衣领上点缀着黑玄冠垂着几颗金色璎珞,穿着挖云嵌丝绣龙的黑蟒靴,慢慢踱步到城楼口。淡色的凤眸映着苍天无尽的灰云,城下浊浪翻滚,似怒龙掀起阵阵波涛。
三丈多宽的护城河绕城而行,皆是引自“黄泉弱水”,鹅毛不起,大雁难渡,如此周全严密的措施,想来仙门那群反复无常的小人也无可奈何了吧。
乌金的龙旗在东祁的侧面卷动不休,上面一龙一凤、龙凤呈祥的图案还是她亲手所绘,谁有能想得到,身为凤族后裔的她,竟然彻底站立在凤朝的对立面,与自己打起了擂台。
“凤凰王朝,是不合时宜的,复辟它是历史的倒退!我绝不允许在我有生的时候看见它颠倒人间!……”
“我败,便赌上我的身家性命!我眼、我心、我爱,我的全部梦想与骄傲!我会跪下来添你东祁的鞋子。一生做牛做马,奉你为主……”
如此激烈的言辞出自她口,竟然如磐石坚定不可扭转。东祁不由得暗恨起司家那些有眼无珠的人来,错把珍珠当鱼目,垃圾一样给丢了!留下来的却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连司南的一根指甲都不如!
如果当初,他们肯给她一点关爱,一点真情,仗着先天血缘亲情,以她欠什么绝不欠人情的性情,就算还人情也会站在自己身边,今天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了!
他也不会孤零零独自奋斗,举目四望,高处不胜寒。
微微动了动眸,城墙梯处两个甲胄卫士押来一名青年男子,东祁收敛落寞之情,换上优雅、高贵的仪态,微微躬身,对来者表示尊重。
两名甲胄卫士对东祁行礼,告退而去。
被囚半月,加上腿上伤势的折磨,令这名男子的精神有些颓丧,只是背脊依旧挺的笔直,如压不跨的碧竹,两只眼睛神采不减,行走之时的步履蹒跚,和污损的锦衣,并不能折损他的光彩。
东祁细细打量一番。果然神秀非常!身形如巍巍玉山,芝兰玉树,五官俊逸绝伦,鬓若刀裁,鼻梁高挺,尤其是肌肤洁白如雪,就是女子也少见这般细腻无瑕。
唯一想不通的是,她最现实不过,怎会挑选这名一个比自己还好看的男人?诚然,他不是她的“候选夫君”中外在皮相中最好的,可是配上她么“司南曾经对我说过,她的男人,必定大智大勇、大仁大义。所以我好奇,看她选中的人是否如她所说。”
那男子的脸上浮起一丝浅笑,如风过水痕,眨眼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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