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灵活的眼睛,褪去了半数神采,无精打采注视那道金甲神人飘然离去的背影,眼中落寞的,像落地的烟花。
男人对于权势,女人对于爱情,大抵是最难以描述的事情。深深的埋藏于心底的欲望,如蒸腾肆虐的火焰,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引子,就可能引发大后果——这一刻,司南无比唾弃自己保守心态,一辈子安安稳稳、过风平浪静的日子又怎样?她只会到头来怨恨自己懦弱不敢争取!眼看着最想要得到的,擦身而过她会遗憾,会抱怨,会难受
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该好好想一想未来的路,怎么走了!
莫名的,她心中浮起一句曾经听到的话
愿生如夏花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六十六、小太婆的曾孙
六十六、小太婆的曾孙
“嗨,帅哥,等人啊?”
娇笑的少女把柔软的腰肢靠在大树上。诱惑的飘了一个媚眼,纤细的手指抚弄一缕秀发,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浓密的树荫落下几点光斑,跳跃的喜意映在她充满青春靓丽的面容上,清新隽永的像一幅永远定格的画。
海冬青蓦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点头,“嗯,就是等你。”
少女听了,捂着嘴呵呵笑,心头大快,只觉得平生最幸福莫过于此了。忽然皱了皱眉,见海东青剪了小平头,身上也没穿那套金光闪闪的盔甲,当下不乐意了,娇嗔的掐了一下,“你怎的不穿金甲?你不知我最爱你穿金甲威风凛凛的模样?还不换去?”
海东青抓抓头,“是吗?好,好,我这就换去,只要你喜欢。”
他摇身一变。顿时化成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祥云的模样,柔声问,“你喜了吗?”
“喜、喜欢!”
司南忙不迭的点头,小鸡啄米似地,还没等她脸上笑容扩大加深,身子却是一歪,踉跄的摔倒在地,原来被人狠狠推了一下。
嘴角直抽的司东压抑不住怒气,愤愤的翻了一个白眼,见司南还是迷迷糊糊的,气得偏过头去,龇牙咧嘴——他的伤口又崩裂了,渗出点点血迹。
坍塌的擂台被狂风肆虐过,“泥沙术”造成黄沙沸沸扬扬,“灵霖术”制造沼泽若干,凶猛的“火焰术”则是把地面都烧焦了,黑不溜秋的。到处都是原木的碎片木屑,擂台的搭制,本就是用就地取材,刚刚切割的木材此刻还有水分,带着木头的刺鼻气味,漂在差点成泽国的小泥坑里。
司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擂台的“遗迹”中,傻傻发愣呢。顿时脸上红云飞的腾起,深深的低下头,浑身轻颤,不可抑制的产生一股羞愧感!
太……太不像话了!
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花痴!
已……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吗?
她死命咬住唇,不让自己的心绪肆意倾斜流露。最要紧的是,她不想有一点负面影响、糟糕话语,流传到某人耳朵里!
“大东,你怎样?”管稷关心的搀扶着司东,接着没好气的说,“刚刚你傻了吗?没看到李浮屠根本就是……”
“别说了!”司东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眉头拧成川字型,看了司南一眼,又厌恶的闭上眼睛,“我累了!”
管稷叹一口气,见司东脸色虽白,却无大恙,心里安稳下来,同时,隐隐羡慕的朝着海冬青的方向,“真是‘圣剑劈光’啊!传说得到此剑的人,剑心通明,能知晓一切未来现在……”
“大东,你说海冬青当众把‘劈光’拿出来,是什么意思?掌门人好像……”
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管稷略过接着说,“我看见其他长老眼睛都直了。要说他们对‘劈光’没想法,打死我也不信!”
“这不是我们现在应该知道的!”司东打断话语,又见司南魂不守舍,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脸色又开始激动的泛红。
一直冷战的兄妹,今天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所谓患难见真情,司南真情假意且不谈,司东对司南的“英勇”,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他不会表达,又看见司南这副花痴表情,当场被气着了。
太丢脸了!
对司东的厌恶眼神,司南默默无语,无心说什么。只无力的想,我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良心。
在曲终落幕的时候,医门的弟子郑赏背着药箱,姗姗来迟,“哟,我错过了一场好戏吧?这么激烈,我的天啊,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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