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倒也罢了,偏偏冷千秋恶作剧似的,飞升到半空中,忽然想起来自己那些画来,朝地下叩拜的人说道一句,“秘法都在画作中了”。
好了,无数人蜂拥而至他的故居,分刮了那些连反正都分不清的“抽象”画作,一生废寝忘食不休不止的研究,希翼某一天开了窍,学到那神秘的道法。
三大派都有各自的拥护者,争持不休,一代传一代,几百年了,还没有定论经琇皓一副简单的画卷,以其超越时空的理念来说,属于印象派;以“写实派”来说,描绘的人物确是现实中人;可其画面延伸、用夸张的想象力渲染出本不存在的东西,又属于唯美派。
别认为这是博采众家之长,取长补短,去伪存精,其实这是修行人的大忌!
道不同、不相为谋。要达到彼岸,行舟步行都可,路途所见风景不相一致,岂能套在一块?且三大画派,不能相提并论,无好坏之分,生搬硬套,反画虎不成。
再说想要脚踏两条船,还妄想不翻船?能融合百家,开创自己独特的先河的人,早开宗立派了。历史上有这样的天才,但是万中无一,再加上机缘等等外在因素,能守住基业,就算得上一方豪杰了。
心有旁骛,朝三暮四,切记得陇望蜀啊!
宫轩夏是始信峰大弟子,接受的是正统的仙门教育。他见了这幅乍看清新动人的画像,实际不伦不类——无唯美派的冲击视觉之美,无写实派的感情沉着细腻,也无抽象派的耐人寻味。有心劝解,但一想到经琇皓素来自视甚高,若是当场说出来,只怕他自尊受不了,拂袖而去,伤了多年感情,岂非不妙?
因而忧心忡忡的说道,“你真要这么做?”
“当然。”经琇皓挑挑三彩眉毛,志得意满,
“事成了,对我们大大有利。阿萝、亦雨,包括这个小丫头都要承我们的情。事不成,也没有害处。”
宫轩夏无奈叹息一声。但愿不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吧。
两人联袂去了龙首峰。
铁掌峰坐上一张太师椅上,默默无语的看着画卷,终于知道流言和现实的差距,可以有云泥之别。
“不是说长的像乞丐吗?”
空气中一顿短暂的沉寂,只有经琇皓的扇子一摇一摇。
“不是说性子恶劣,难以忍受么?”
阿萝咬了咬唇,恨恨的瞪了经琹皓一眼。
“不是说蠢笨如猪,让人见面就想打?”
铁掌峰长长一叹。
“如果长这样的话,倒也拿得出手。资质差……也没关系,毕竟是火灵根,和亦雨同一属性。亦雨你过来,若是满意,就……”
“不成,不成!”
阿萝跺着脚,急忙叫道,“经琇皓,你的画技太差了!一点也不像本人!”
“我早已说过,画的,乃是十年之后。”
“哈哈!”阿萝大笑,笑声也是咄咄逼人,眼中喷火,“你怎知她十年之后会长什么样?你不过见了她一面!要是没有长成这样,而亦雨也已经和她双xiu,你能赔得起么?”
经琇皓淡淡一笑,“阿萝姐,你生什么气?我不过用衣着稍微装点了些,面目五官又没有改动,怎么能说不像呢?铁师叔,您知道琇皓本不是多事的人。之所以特意画了小丫头的画像,又送过来,是因为——”经琇皓特意眨了眨眼睛,笑笑说道,“难得看到这般长得好的人。”
“长得好?你眼睛没毛病吧?她那里长得好了?”
经琇皓轻轻摇摇扇子,胜券在握般,气的阿萝只跳脚,“哪里都好。不然我怎会画的这么好呢?在我们相家的眼里,美不美,不是光用眼睛看的,还要品其神,观其色。林美姬虽然倾城之貌,大相士家吴为宁可背井离乡,背上负心骂名,为何?因其面相克夫克子!符谙音奇丑无比,吴为娶其为妻。为何?因其面向兴家旺夫。”
阿萝怔了怔,这才想起经琇皓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吴为的再传弟子。
“这么说来,她的面相是极好的了?”
“神清而骨秀,蕴采而内藏,仅次于阿萝姐你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五、愿望落空
初升的太阳刚刚露脸,天空澄净如洗,一丝云儿也没有。青山秀色,郁郁葱葱,在数峰青翠中有一片平凹的洼地内,一个烟囱冒出直直的青烟。
清早,平静了一夜的风芜园传来一阵叽叽咕咕的鸡叫声。公鸡迫不及待钻出了鸡棚,挺着方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像巡视领土的国王一样。篱笆墙内外种满了豆角,下面是一串串的果实累累,上面还是丁点紫红花苞,欲吐还休。
这是司南在风芜园的第七天。
芳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咯吱一声打开篱笆门。她梳着斜月髻,身穿蜜合色大袖圆领衫子,系着水绫葱绿汗巾子,对着门前的青山绿树,长长的吐纳呼吸,伸伸胳膊伸伸腿,一派轻松自然之意。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芳龄转过头,不悦的皱皱眉,“你就打扮成这样?玉雯给你的金钗、玉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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