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云诗诗,苏洛尘便有些局促,他停下弹奏,也不敢看她,只将饭菜挪到跟前,拿起筷子道了声谢,就开始吃了起来。
好笑的看着他,云诗诗嘀咕了一声:“你真是个怪人……”说完后,看着他一个人吃着觉得没劲,便将他的古琴拿到跟前,看着那个已经断了的弦,想着昨夜的曲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弹的。
拿手指拨了一下,一个好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她虽然不会弹古琴,但是她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古筝,这古琴的弦只有七根,她随意的拨了一下,便知道这是些什么音了,就开始自娱自乐起来。
听着这怪异的曲子,苏洛尘放下筷子感兴趣的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嘿嘿,这是《小星星》,旋律虽然简单,但是很好听。我是不太会这个,若是你的话估计能弹出好几种变奏呢。”
“对啊。”云诗诗解释,“变奏就是在原旋律的基础上加上些修饰或者围绕原旋律做一些变形,是乐曲具有更丰富的表现形式。说通俗一些,就是将这首曲子加上自己的理解,再创造。”
听着云诗诗的话,苏洛尘更加的兴奋了,他是一个琴师对乐理方面自然很热衷,如今听着云诗诗说一些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东西,就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诗诗,这些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们家乡啊。”反正扯谎扯习惯了,她也不觉得什么。
眼睛微微亮起,苏洛尘高兴道:“那你们家乡在哪里啊?等我救出弟弟以后,便想去你们家乡看看。”
“……”她能说他的家乡在21世纪的中国,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吗?苦恼的抓了一下头发,云诗诗道,“怕是你去不了了,我们家乡很是隐秘通常都不会允许外人去的。”
本来很亮的眼睛突然间变得暗淡下来,苏洛尘抓起袍子,满腔的热情也被一盆冷水浇灭。他拿起筷子,满是失落的吃了起来。
实在不忍心他这么失落,云诗诗便道:“虽然你不能去我们家乡,但是不还有我嘛,你想问什么,咱两讨论不就得了!”
是啊!苏洛尘如醍醐灌顶,又绽开笑颜道:“那以后就要麻烦诗诗为我解惑了。”
连连摆手,云诗诗道:“你可别这么说,在你这么个厉害的琴师面前,我可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被她逗笑,苏洛尘道:“诗诗过谦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碗里的饭就见底了,毕竟是跟着卓尔哗明来的,她也不能在过于明目张胆,她将盘子往床底一扔,就窜了出去,等到卓尔哗明找到他的时候,她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
然后,一行人又开始了沙漠之旅,不过这一次也确实如他所说,他们有了新伞,还换了优良的骆驼,骆驼山还放了一个小椅子,还备有水果之类的吃食,那坐着比之以前也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
早上出发,不过多久便已经过了沙漠来到了大草原。直到下午,便就到了蛮国王庭,因着蛮国只有北漠的五分之一大,所以只半天就游了半个蛮国了。
因为苏洛尘是刺杀东俪丞相的功臣,所以由契丹部落首领亲自相迎,队伍庞大,让云诗诗等人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只是,队伍再大,却没有他苏洛尘想要见的人。来到王宫,云诗诗与萧入春二人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宫殿,看来蛮王对她倒是挺上心的。
这宫殿虽好,但是一看那些宫女跟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一看便知道这蛮王根本就不信任他们。
果然,做皇帝的都是这般疑心,看来想要完全取的他的信任,还有些难度啊。
二人在宫殿里美美的洗了一个澡之后,便想要出去看看苏洛尘,哪想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被门卫拦住了,说是蛮王说了没有传召,不得外出。
居然敢软禁他们?!云诗诗也不想跟一个侍卫计较,便跟萧入春二人折过身子,又返回宫殿了。好在这宫殿很大,还有一个院子,院里种满了花儿,他们就在这院子里边赏花边闲聊。
虽说是在草原,但院中的花倒都是一些名贵的品种,估计是不远千里从北漠迁过来的吧。不过这花匠倒是有能耐,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居然也能长得这般娇艳,倒是怪事。
“诗诗,在想什么?”
正怔神间,忽听萧入春叫她,这才回过神,问道:“你说什么?”
萧入春有些无奈:“我问你在想什么?”
云诗诗原本想说她在想这花为什么要开的那般娇艳,但当她看到旁边一直站立的几个面无表情的宫女时,突然改变了主意,转换成了一副怨女的姿态,楚楚可怜道:“我在想啊……这蛮王是不是长得很英俊啊?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呢?他要是看了我呀,保准会看上我,封为为后的!”
起初,云诗诗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萧入春还有些疑惑,但后来见表情夸张时,便知道她打的主意了,于是颇为配合的开口:“诗诗,你可说错了,蛮王当看上我才对。”
见萧入春难得的这般开放,云诗诗在心里偷笑,面上却装作不高兴了:“小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若不是琴师将我掳来,再过不久我都会成为北漠的皇后了,你与我比还差的远呢!”
“话可不能这般说,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北漠帝虽然喜欢你,但不见得这蛮王也会喜欢你啊?”萧入春语气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了。
云诗诗听完,语气硬了:“小春,枉我将你看做姐妹,你非要跟我抢吗?”
萧入春脸色微微有些难堪大,但也只是瞬即她便冷言冷语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我已经被掳到这里,再也无法离去,若是我不狠,将永无出头之日!我才不要一辈子就只做一个默默无名的人!”
“你……”云诗诗愤怒的指着她,最后猛然甩袖转身走了。临走到门前,云诗诗又停住身子,绝望而沧桑的开口:“我云诗诗看错你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她一走,萧入春咬了咬牙也跟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他们两个都走了,那一直站着的几名宫女,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便悄悄的里去了。他们以为他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哪想萧入春的黑鹰一直都停在屋檐之上,盯梢着他们所有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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