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般想着,心里就越是像有东西在挠一般,那种迫不及待,却又带着丝丝惧怕的心情,让她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连手脚都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之下变得冰凉。
嘟嘟在她怀里,感受着她那跳的快要爆出胸膛的心脏,实在是忍不住将头窜了出来:“女王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您中了什么毒了,怎么心脏跳得那么快啊!”叫了一段时间的大姐头后,云诗诗深深以为这称呼太粗鲁了,不如女王大人来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所以就改成女王大人了。
云诗诗原本心里就极其的不舒服,现下这小家伙居然还敢在伤口上撒盐,云诗诗一把扯过嘟嘟,就开始各种暴力蹂躏。
嘟嘟被揉捏的不行,本想开口求饶,却因为嘴巴被扯开,话也没法说。只有两行清泪随着空气拉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好不晶莹。
云诗诗不停的“哈哈”大笑,阿一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气氛,也欢快了叫了起来。原本,心情复杂的云诗诗,在嘟嘟的牺牲下,心里的复杂也渐渐消散,不管接下来迎接她的是什么,她都无所畏惧。只要能见到他,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玉灵山位于东俪国境内,想要飞回西羽国还需要很长一段的路程,即便是靠阿一飞行,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所以云诗诗并不着急,她趴在阿一的身上,居然呼呼的开始睡大觉起来。
阿一虽然没有出过玉灵山,但因为有云诗诗指路,它又异常的聪明,所以即便云诗诗睡着了,它也没有飞错方向。
飞行了大半天的时间,当云诗诗醒来时天已见黑了。还好现下是初夏的季节,而飞虎鸟身上的毛又厚,即便迎着风吹,云诗诗也并不觉得冷。
不过为了照顾阿一,云诗诗还是决定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毕竟阿一飞了大半天也着实累了,她不能只顾自己,而不考虑阿一的疲累。
阿一和嘟嘟是被花无爱亲自训练的,到底训练成了什么样子,云诗诗也不太清楚。不过,仅仅一年的时间,阿一已然可以变大变小,自行捕猎。
他们到了东俪国边界的一处城镇,去了一家普通的酒楼,要了一间上房,又吩咐小二打了热水,便美美的泡起澡来。秦羽陌那个家伙向来干净,她虽然不脏,但还是想将自己弄得干净一些,去见他的时候也能讨好不是?
睡了一个美容觉,当她起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阿一出去狩猎了,而嘟嘟则跟她一样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毫无形象。
她简单的将自己收拾了一下,便拎起嘟嘟放在自己的肩上,匆匆下去要了这里的特色美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因为害怕别人讶异她那一头红发和红色的瞳仁,所以她特意用幻术遮掩起来了。
吃着吃着,云诗诗便感觉有无数道射线朝着她射来。她嚼了嚼嘴里的食物吞下之后,便扭过头朝众人看去。
☆、210 妖物作乱
她一转头,那些人就立刻佯装吃饭喝酒,等云诗诗回过头,他们又开始细声讨论。
他们声音虽然小,但云诗诗耳力非同一般,自然全部听在耳里,原来他们议论的是正在桌子上吃饭的嘟嘟,说他是妖怪,说他与近期的杀孕妇取紫河车的事件有关。还说云诗诗是个叛徒,跟一个妖怪混迹在一起,实在是人之耻辱!
妖怪杀孕妇?这跟嘟嘟有什么关系,他这么小,莫说是孕妇了,他连个小孩都杀不死好吧?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想的,简直猪脑子!
虽然云诗诗不在乎别人议论她,但她也不喜惹事,就想匆匆吃完,拍拍屁股走人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运气很差,她刚刚吃完最后一口,便有一把大刀放在她的桌子上,声音很响,震得她耳朵都发痒了。
放下筷子,云诗诗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一口灌在嘴里,这才满意的拿帕子抹了抹嘴巴,看向来人问道:“这位大侠,我吃完了,你若想坐下,随意。”语毕,人便要起身离去。
“铮——”的一声,是大刀挥动的声音。云诗诗看着脖子上的大刀,面色不改,只是打量了一下来人,是一个满面胡渣的大汉,在他的身后还站着数十人,这些人有农民有富家子弟,还有两个道士。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眼睛红红,满眼血丝,想来是好几日没有休息好了。
只是,这些人拦她做甚,又不是她扰的他们没睡好的。无语的吹了一口气,云诗诗懒懒开口道:“敢问这位大侠,你此番是谓何意啊?”
那大汉疲劳至极,也不啰嗦,只是操着一口方言,嗓子嘶哑道:“姑娘,你与妖怪为伍,就不怕惨糟天谴?若你识趣,便告诉我们月蚀宫的所在,否则休怪我等辣手摧花!”
原本云诗诗想着直接突围,乘上阿一前去叶城。但,她居然听到“月蚀宫”三个字,这实在太过于蹊跷,月蚀宫明明在一年前被他们毁了,难道……他们跟天下第一楼一般在各地都有分部?
若是这样,那她便不得不管了!
眯了眯眼,云诗诗自有一股气势放出,她看着退出一步的大汉,开口道:“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但我可以帮你们找到月蚀宫!”
那些目露杀意的男人们,在听到云诗诗的话语后显然是不信了,尤其是大汉身后一个长相斯文,穿着一身道袍的青年男子,他走在大汉身前,仇视云诗诗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这个妖女,你定然是月蚀宫派出来的探子!大家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他们抓住!”
那些人原本就有些满心的怨气,听这个道士一说,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应而上就要去抓云诗诗。
“女王大人,我们怎么办?”嘟嘟看着这群气势汹汹的人,吓得在云诗诗的怀里不住的颤粟。
嘟嘟原本就是众人敌视的对象,试想一个仓鼠竟然能像一个人一般,有模有样的坐在桌子上次吃饭,已经很惊悚了,让他们不得不怀疑他是妖怪。而现下,这个仓鼠居然会说话,这就更是让他们吓得全部起身拿起凳子好似与他们有血海深仇。
嘟嘟一见这阵仗,更吓得缩进了云诗诗的衣服里,连头也不敢冒了。
被一室的人围住,云诗诗也不惊慌,她抬手将面前的大刀移开,随即看着那个道士,美丽的大眼上带着点点笑意:“敢问这位道兄,你口口声声说小女子是妖,但你可看出小女子是什么妖了?”
“这……”道士与天师,就像是下级与上级的区别。而这个男子不过是刚入门不久的小道士,道行太浅,他连云诗诗是人是妖都分不清,更甚看出她是何妖?
见他面露难色,云诗诗笑的更加深邃了:“道兄,小女子明明是人,你非要说我是妖?现下,让你说出小女子是何妖,你又说不出。你没有觉得你这栽赃陷害的本领过于强硬了些?”
那道士见众人眼神略变,想来是在怀疑他的能力。他有些惊慌失措,怒指云诗诗胸前的嘟嘟道:“你说你不是妖怪,那你便是与妖怪同流合污!这只仓鼠会说人话,现下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上前一步,云诗诗见对方退后一步,这才强势道:“仓鼠会说话就是妖了?这是谁规定的?你老母规定的?”
牵起一抹唇角,云诗诗再次紧逼,“再者说了,天下间的妖物那么多,难道是个妖物跟月蚀宫有关?你这说辞也未免太草率了!万物皆有灵,这仓鼠略略带有些灵气,那也是吸食天地灵气而行,是顺应天命!而你们,来了以后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想要挟持我们,我一届小女子,被你们如此威逼,你们这霸陵行为跟月蚀宫又有什么区别?”
那道士口才本就不好,而且他很是心虚,再被云诗诗这么一说,更是被噎的愣在当场,一个屁也憋不出来。
而且,这些人本就是一些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心里善良,为人老实。之所以会截住云诗诗,不过是因为被害的太惨,迁怒与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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