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药?难道姚柏果然有病?罗飞又追问:“他想开什么药?”
宋医师不屑地一笑:“他说了个乱七八糟的名字!好像叫抗体病毒血清什么的。”
“抗体病毒血清?”三个医学名词组合在一起,这是药名吗?确实有点怪。罗飞扭头看了小刘,意思在问:你听说过这药没有?后者也茫然摇头。
宋医师劝道:“你们就别琢磨了。照我说根本没这个药。”
罗飞笑了笑,却在心里把那个古怪的药名牢牢记下。然后他继续问道:“后来呢?”
“我说没这个药,那家伙还不肯走,看他的样子很紧张,就像急等这个药救命一样。可我也帮不了他啊,只能劝他先去找医生。这样僵了好几分钟,后面开药的人都等不及了。就在这时,那个挂钟响了。”
宋医师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药房对面的墙壁。罗飞回头看了一眼,那墙上确实有一面挂钟。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提到这个细节。
“那个钟每到准点都会报时,就是‘当当当’地响几下。”说到这里,宋医师反问了罗飞一句,“你觉得这东西吓人吗?”
罗飞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吓人的?”
“那个小伙子就被吓了个半死。一个男人,那么大的块头,居然会害怕挂钟。”宋医师再次点了点自己的脑壳,“你说他这里是不是有点毛病?”
这事听来的确荒诞,罗飞需要了解更加详细的信息:“他具体有什么反应呢?”
“挂钟一响,他就猛地把头扭了过去,死死地盯着钟看,身体还一个劲打哆嗦。等钟敲完了他才把脸转回来,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眼睛也直了,简直像是丢了魂。”
罗飞心念大动:这不就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吗?让姚柏从正常变得不正常的节点!这个节点已展现在自己眼前——如此清晰,却又如此地令人费解!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罗飞试图引导目击者的思维,“那家伙突然间情绪大变,他是不是看到了别的东西?”
“没有。”宋医师的回答非常确切,“那会儿不是五点吗?钟一共敲了五下,他就是呆呆地站着,一直看着那个钟。我敢肯定他就是被那个钟给吓坏的。”
“那他……有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动作?或者说出什么特别的话?”
医生还是摇头:“啥话也没说。我还问了句怎么了,他也没理我。然后他走了。”
“他离开时的姿势呢,有没有什么不同?”
“是很怪啊,两个脚在地上一拖一拖。大概是被吓到腿软了吧?”
罗飞点点头,同时和小刘对视了一眼。现在可以确定姚柏的反常状态就起始于昨天下午五点整。可导致他失常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是不是有什么恐物症之类的啊?”小刘猜测着说道,“比如说特别害怕挂钟,或者听见敲钟的声音就受不了。”
罗飞皱眉道:“不太说得通。如果有这样的怪病,应该早被人发现了。”
是啊。挂钟是随处可见的东西,如果姚柏真有恐惧挂钟的怪病,那他绝对每天都会发病。可他此前的工作生活一直很正常啊。
小刘咧咧嘴,正失望间,却听罗飞又说道:“不过这也是个思路,你去查着试试。这次挖深一点,他的个人兴趣、癖好,包括朋友圈子什么的,全都细细地梳理一遍。或许能有线索。”
“好吧。”小刘嘴上应承了下来,心中对完成任务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两人刚刚走出医院,罗飞就接到了张雨的来电。
“罗队,你有空的话就过来一趟,这里有个新情况,需要你亲自看看。”法医在电话那头说道,“另外昨天现场的那个巡警,你最好把他也带来。”
罗飞立刻打电话找到了陈嘉鑫。一番沟通,决定由陈嘉鑫开巡逻车来接罗飞,小刘则先行去调查姚柏的个人情况。
四十分钟之后,罗飞在法医中心的停尸房见到了张雨。
张雨稍作寒暄,随后拉开了存放尸体的冰柜。他指着姚柏的尸体说道:“你们看看这里。”
张雨所指的是死者的右后侧颈部,细细看去,那里有两排细小的伤痕,很像是牙齿啃咬的痕迹。
张雨看着陈嘉鑫问道:“这个牙痕会不会是受害人留下的?”
陈嘉鑫回忆了一会儿,摇头说:“不会。当时受害人被嫌犯死死压住,根本无力反抗。再说了,就算他反咬,也只会咬到嫌犯的正面,不可能咬到对方的后脖子。”
张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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