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礼应了声,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好,自个儿才坐下。紧挨着她,半点不知害臊为何物。坐定后,仰头看了会儿星。初夏忽然指向了天际某一点,那里有一颗星,周遭光晕柔和,“延礼,你看,那颗星美吗?”
延礼顺着她的指尖看了过去,既而若有似无地应了声。初夏没看他,目光仍旧锁着那颗星,“你知道吗?你的母亲住在那里,她是玄钺最美丽温柔的女子。”
若是她没死,迟早有一日,她将手握凤印母仪天下。
初夏忍不住脑补了昭妃母仪天下之后种种。
帝王仍旧温润贤明,深受百官和万民爱戴。即使为一些事儿恼了,也有人安抚好他;皇城内父慈子孝,七皇子闵延礼被封太子,而她,会在某个大吉的日子嫁入东宫
顺遂,美满的画面,一点点地催高了初夏的嘴角。片刻后,她终于不再看星子,盈盈目光将延礼温柔锁住,“延礼,一定要记住她的名字,宴知雪。”
延礼对“母亲”二字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初夏和初夫人相处,不多,也没什么实感。但他总是能感受到初夏的情绪,就像此刻她虽笑着,但延礼清楚地从她的话中读到了哀伤。
可是哀伤,为什么会在夏夏身上出现呢?
这个念头从延礼脑海中掠过时,他低低唤了初夏一声。
初夏:“恩?”
延礼本没什么话要说,看她似乎在等自己说话,当下硬想,“记下了。”
宴知雪。
话落,延礼无声咬字。他识的字还没那么多,此刻会念也未必写得出来。可当他念出这个名字,他莫名觉得这名字,如初夏所言,温柔又美。
初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道:“甚好。”
同时心中暗暗期许,望有一日,延礼能亲自揪出杀害了昭妃娘娘的凶手,让错序的一切归位。
又安静地坐了会儿,天际忽有流星过。
疾速,泛着紫光,初夏惊喜极了,芙蓉面染红,朝向延礼,音量罕见失了克制,“延礼,快许愿。”
延礼不知道她为何这般欢喜,在藏龙山,这一幕可太常见了,有时候,甚至似春雨坠入人世间。但既然初夏说了,他还是认真思忖了片刻,答案没有任何新意,“要夏夏。”
初姑娘无语,大无语。
“你可知许愿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狼崽子懵懂摇头。
初夏给他气笑了,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你把眼睛闭上。”
延礼默了两息,乖顺地闭上了眼。长睫更显优越,于夜风之中,脆弱而优雅地轻颤着。
初夏凝着他,明明有凉风,时不时拂过她的脸,却也没能趋淡她脸上的热烫。稍作迟疑,心一横,凑近他,红唇吻过他的侧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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