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稍作休憩,闵延清提出要去探望初姑娘,此行还专门从宫中带了两位太医过来。
初明川闻言,面露欣喜,“那真正好,小女前两日,旧疾竟是又发作了,到现在都是昏迷未醒,内子头发都快急白了。”
谁能想到,一身铁血刚正不阿的镇北大将军会做戏,还这般的精湛呢。当下,闵延清细致打量,也是未寻到一丝端倪。但怀疑,并不能这般轻易消弭。
初夏拜访荔山时人还好好的,偏生在进宫前夕染了怪病连离塌都成了困难之事儿?哪有这样巧的事。
旧年春茗宴上,初明川说道时父皇已经明显不快了。但若因此责罚他向初家军发难又显得太不显人情,恐寒了将士和民心。只能强忍,一晃大半年。他寻了个机会向父皇建议来北境瞧瞧,顺利得到了一张圣旨。
思绪跌宕,面上却未见一丝异样。闵延清端着他那饱受赞誉的谦和有礼,“那就劳烦初将军了。”
大半个时辰后,闵延清在长宁长乐两兄弟的陪伴下来到了初家别苑。又一年桃花盛放,佳人却没能赏玩,静静地躺在床上,生气薄寥。飘逸的纱帘隔开了她与众,闵延清隔着帘仔细瞧她,那些梦的片段不请自来,一帧帧从他脑海中掠过。
梦里,夺嫡之路他一直不孤单。他有支谢语花,家世显赫姿容绝艳,世间男儿梦想中的人儿。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适时地给予安慰和建议。可现实却不是如此,她病了,生气似抽空了一般躺在这里。
所以,他那些从未中断的梦
过了好一会儿,闵延清才敛了躁动神思,唤了身后的两位太医。
吟月三人帮着太医看诊。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位太医皆离开了初夏的床榻旁。
其中一位贾太医先回的话:“初姑娘心脉很弱,或有严重心疾。但这心疾分类众多,需深入诊断才能确定是哪一细类。”
话落,他望向初长宁:“少将军,下官斗胆一问,家族可有人有类似的症状?”
初长宁:“家中外祖母便是死于心疾。”
停了片刻,他眼底簇着一抹茫然,“舍妹自小到大一直有大夫照看着,并未有异样。只是一次淋过雨后,便不断昏迷。”
“过了些时日,便又会好些,竟是心疾吗?”
另一位段太医接了他的话,“这是有可能的,这心脏可以说是人体的动力泵,为全身供输血液,当它不能负荷时,人体”
听完,初长宁似恍然大悟,他面如感激之色,“多谢两位太医,之后,定会从这方面去治疗初初。”
贾太医:“若是需要,少将军可将初姑娘的医护卷宗送往咸佑,太医院亦可帮着研究,希望能帮上忙。”
长宁长乐连忙道谢。
终归是女儿的闺房,事了,便不再方便停留。闵延清出了初夏的卧房,面色微冷,目光也是。他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但这两位太医是母亲亲自挑出来的,断不可能陪初家作假。
院内,桃花灼灼,春光正好。
闵延清浸着花香而行,长宁长乐跟在他身侧。行了不短的一程,他到底是停了下来,目光锁住初长宁,“初姑娘,一般会昏迷几日?”
初长宁摸不准他这问题意欲何为,略一斟酌,决定按之前定好的来,“一般是五六日,今日,是第三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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