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之分明当二姐是个平日里爱作诗的弱女子,眼下躺在病床上。可是姐姐是个女中豪杰,武功高强,作诗只是个副业,偶尔写首给尚书老爹装个门面而已。
这个大情圣的臆想能力太强,简直匪夷所思。
再则柔依点明了“方二小姐”乃文中之女子,二姐在京城的名气大,万一给人猜到是她。岂不毁坏了姐姐的名节。
琥珀着急上火,又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只好以求救的眼神看着旁边打酱油的叶满楼。
老叶早想好如何对应,他呵呵一笑。加入辩论。
“柔依姑娘,你本来此是为本人磨墨,怎地去给柳公子捧场。朋友有通财之义,可是红袖添香这等事,还是不要互通的好。姑娘敬佩柳公子情深似海,不知怎么个敬佩之法?”
他也恼火这女子不知轻重,惹得琥珀不爽快,又死命将柳言之和方翡翠拉在一起。这句话说得颇重,叫柔依顿时哑口无言。
听风阁的女子并非个个都朝秦暮楚。有廉耻之心的人大有人在。好些女子如若真喜欢上某位才子,虽然身不由己在这烟花之地,却是想尽办法也要落尽铅华也要给那人做妾。
柔依先前和叶满楼相互暧昧**了一番,这会儿又巴巴的贴上柳言之,和情深似海丝毫不沾边。虽然她本就是这个职业,可是给人当面捅穿三心两意,到底羞惭不已。
她的脸是红了又红,赶紧对叶满楼行礼道歉,退到一边。
老叶索性恶人做到底。当面递上十两银子对柔依说道,“此刻我不打算写字,无须人铺纸磨墨,你且先去吧。”
琥珀又觉得老叶做得过火了点。好歹是个姑娘家的,怎么如此给她没脸。她过意不去,便开口解围。
“柔依姑娘。你且先别走,我倒是想写点字。”
这下免去她的尴尬。琥珀这么一说。扭转了她的身份,只当是来服侍二人。算不上是叶满楼的女伴。
柔依心下感激琥珀的善意,不再多言,当真去给她舖好一张上好的宣纸,细细的磨墨。
琥珀想了想,提笔就以楷书开始写下女子立身篇。
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 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 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她的字迹端庄闲雅,配合这篇文字,显得很是正统教条。
方夫人如若在此,肯定大点其头。可是如果换了方翡翠,肯定会提着妹子的耳朵进行再教育。在她这个现代人的眼中,琥珀这小脑袋瓜子着实迂腐得很。
柔依受的是听风阁的教育,平日里都是读些风流文字,见琥珀写下这个,虽然不大以未然,倒也明白她的想法,先前她那般提及她姐姐,的确不妥当。
她走过来,低声的对琥珀说道,“姑娘的心思我明了,先前是我的不是。”
琥珀轻轻以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柔依姐姐晓得我的想法就好,女子身份不得与外人知晓,小女子请求姑娘慎言,莫要再同他人提及。如此多谢了。”
柳言之并未注意两女交谈,他在一旁欣赏番琥珀的字。笔画清劲峻拔,结构谨严,并有疏朗开阔之神情,清劲方整之风采。字迹丝毫没有女子扭捏之态,已有书法大家的意思了。
再看内容,心中立即明白她的心思。怪道她先前似乎有点咄咄逼人之势,原来如此,是为了她姐姐的名节着想。
柳言之心下又惭愧了一番。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官家小姐,他在人前画她的肖像,又写下这些句子,岂不是让大家误会,辱了姑娘清白。
好在那画早被叶满楼取下卷好。
柳言之曾言道,作画时需心静,言词拒绝围观。大家都晓得他的习惯,离得远远的,不敢前来打扰。这副画才未让他人看到。
叶满楼是最高兴的那个。他儿子叶小楼武功是不错,可是也就认得字,文章诗词一窍不通。这位柳大才子,名满天下,又生得一副好相貌,是个强劲的对手。
老叶是个风流的,觉得他儿子当然不能太漏气。方翡翠这等武功容貌,如果小叶能泡上,他这个做爹脸上也有光彩。
他暗自高兴,幸好叶小楼与方翡翠是师兄妹。他心道,琥珀这个迂腐的脑袋,大约是觉得两位是哥哥和姐姐,当然无须忧心男女大防这玩意,没在其中乱参合。不然她早就将他儿子叶小楼横批竖批,死活的离间了。
如此皆大欢喜,大家寻了个安静的亭子,叫了酒水好茶,几样精美的点心,开始闲侃聊天。
柳言之心中很是好奇。这方四小姐又是如何结识叶满楼的,还给他带到这等风月之地。(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莲上舞
大家说了阵闲话,叶满楼稍微透露了下琥珀的情形。柳言之又是叹息。心道这方家的健康基因大约不大好。姐姐看来医都没得医,妹妹似乎还有点希望,带出来找神医看病。
老叶先前还想到柳府里打个秋风,小住一下消暑,却觉得那里人事复杂,打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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