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莫名其妙的警告让人冒火,以前看在她是罗仁生的同事份上,我对她每次的无礼都视若无睹,可这女人似乎不得脸。
压住要煽她一巴掌的冲动,我勾唇笑得分外灿烂,"过期的东西你还会捡起来吃吗?"然后直接从她身旁走过,不管这女人的眼神有多抓狂,至少此刻我的心情畅快无比。
可接鑫鑫回家后,始终有股气憋在胸口,很难发泄。
"妈妈,妈妈……"鑫鑫的叫唤把我从纠结的思绪中拉离。
这才发现小家伙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有些担忧望着我,"妈妈不太开心?"
真是个敏感心细的孩子,让人情不自禁想好好疼爱。不忍让他担心,轻轻抱着,"鑫鑫可真是妈妈的贴心宝贝,妈妈想你爸爸了,所以有些分心,抱歉啊。"
"我也想爸爸。"
"那我们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骚扰一下他。"我故意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打电话理由。
鑫鑫很兴奋点头。我将电话拨通之后就把手机交给了他,将电视声音调小,仔细听他们的互动。
一个不爱说话的男人,一个处处以该男人为天神的孩子,可想而知,他们通话不会太长,简洁明了,两分钟搞定。
"好,我会很乖,那我把电话给妈妈了。"鑫鑫将手机递给我,嘴巴自然嘟起,应该是不满足短短几句问候。
我摸摸他脑袋,"宝贝在客厅看电视哦,妈妈进去屋里跟你爸聊一会儿。"
说完还顺带在他嘴巴上揩油一个响亮的"啵!",小家伙脸上才又恢复笑姻。
关上门,我将手机贴在耳边,"喂……"
"电充满了?"十足地嘲笑味儿从那头飘来,还惦记昨晚的事。
这倒激起我反抗的心,"没错儿,所以,得劳烦您罗大检察官陪我聊完这满格的电啊。"
"呵,才离开两天,你嘴巴变利索了。"
"哼。"我也学着他冷冷哼一句,人不在胆子确实能扩大,胸腔堆积的气正好可以找个闸口,没好气说着,"我要不变得利索点,到时候你被别人抢了去,我不是吃大亏?"
那头静默一会儿,随后传来变沉的语调,"怎么了?"
"有件事,作为你的妻子我有权利知道,夏芸口中的卉雪姐到底是谁?"第一次,我用比较严肃的口气问他。
"她跟你说了什么?"罗仁生语调越发低沉。
"无非就是那位姐姐要回来,我这正室必须贤德让位了。"冷嘲热讽把夏芸供出来,我这算是嚼舌根的行为吧,可紧急事态下,我又何必需要顾及他人。
"胡说八道!"他低声吼道。
也不知是训斥我乱编,还是训斥夏芸胡说。总之我现在只想听一件事,"还是不能告诉我那位卉雪姐是谁吗?"
有些长时间的沉默,更是揪疼了我的心。
如果说我的过去如同龙卷风般急速席来,风残过后景物狼藉,却造不就永久的伤。那罗仁生的过去就是隐埋在地震带的定时炸弹,他越闭口不谈,那炸弹越能给我个戳手不及,留下的是地底永久的伤痕,摧毁的是彼此如浮云般的幸福。
"她是夏芸的堂姐,我这一生第一次爱的人。"他开口了,带着点唏嘘,最后一句说得那般浓情温柔。是不是这话讲出的时候,他脑中已经呈现出那个女人美丽的模样。
爱啊,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字眼。要让罗仁生开口说爱的人,他们的感情会有多么刻骨铭心,如果她真出现了,他们之间强力的磁性会不会将我狠狠排斥开,不敢往下想。
咽喉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气虽然撒出来了,可有满满一罐酸楚滋味在胸间翻江倒海。对我这般奢侈的爱字,只是一个过去的名字便脱口而出。
忽然讨厌自己执意听取答案的倔强,人总是在特定时候表现得那么贱,想知道答案,答案给了你又独自黯然神伤。后悔只会袭击你最脆弱最失落的心房。
"啊,对了,我还要给跃进打个电话说说花店的事,你先忙吧,拜拜。"我刻意哈哈笑,没等他回应便挂断手机。
我有点笨啊!这么拙劣的演技,他怎么会听不出。一个电话想解相思,却让自己陷入愁绪。
有些事该来我也躲不掉,何不让自己的现在活得快乐些,学加菲猫那样,明天的事留给明天的自己。努力让自己以最佳状态接受生活不得不面临的风雨洗礼,何况我并不是败家。
此刻我必须做的一件事就是分散注意力,让一些晦气排离脑中。打扫卫生是兼备身心健康与家庭洁净的不二选择。
客厅拖完就轮到卧室,汗水直流,却有种淋漓的畅快感。正拖到罗仁生的书柜下面,瞧见一只小强从书柜的玻璃门间冒出头,然后迅速蹿出来,几条腿拼命往下爬。
"啊!"吓得我赶紧拿拖把拍过去,几年独立生活造就了我对小强这种害虫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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