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先生……?”‘灶门炭治郎’揉着眼睛,睡眼惺忪。
大脑好像是被米浆糊住了一样迟钝,他甩了甩头,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影。
“睡得还好吗?”炭治郎抬手轻轻掐了掐少年柔软的脸颊。
“列车已经到站了。”
“诶?!”这句话可是要比脸颊上轻柔的疼痛要有用得多,‘灶门炭治郎’惊得连忙翻身坐起,要不是炭治郎反应够快免不了撞上那坚硬的脑壳。
“已经到站了?!”他匆匆忙忙看向窗外,火车站台上昏黄的灯光幽幽洒落,确确实实是已经到达目的地。
“那鬼呢?!”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还有乘客们——”
“鬼已经被我消灭了。”把惊得坐不住的少年一把摁回椅子上,炭治郎不急不忙解释道。
“车上的乘客都已经走完了,炼狱先生他们也连忙赶回鬼杀队。”
“现在你也醒了,稍微休整一下,我们就下车。”
“以及——”炭治郎双指并拢,轻轻点在少年人的额头上。
“怎么样,睡得还好吗?”
“啊!”连忙捂着脑袋往后退几步,‘炭治郎’瞪大了眼看着嘴角含笑的青年。
“我不太记得梦的内容了。”他如实说道。
“但是我想,那应该是个很温馨幸福的梦境吧。”
就像是浸泡在温水里面一样,暖暖柔柔的,好似连灵魂都要沉浸下去。
“这样啊。”炭治郎点点头,对于少年的情况毫不意外。
“这样就够了。”
不必要沉溺在虚幻的幸福中,不必要在幸福之后面对残酷的现实。
只需要记得,那种温暖幸福到几乎能让人流泪的感觉,只需要记得也曾有人伴你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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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趣。”‘鬼舞辻无惨’勾起嘴唇,两双殷红的眼瞳在空中激烈碰撞,摩擦起看不见的火花。
“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
还保持着女性拟态的‘鬼舞辻无惨’眯起眼,棱角凌厉、攻击性极强的五官在无限城昏暗的灯光下明暗交错。
同样残暴狠戾的气息在无限城内交缠厮杀,木屑飞溅碎石零落,眨眼间无限城就被毁去大半,然而又在‘无惨’的力量下被快速修复。
“你这是什么意思。”‘无惨’冷下脸。
先沉不住气的人是他,华贵精致的和服眨眼间就被撕裂,模样狰狞诡异、就好像是腐肉堆叠一般的骨鞭在空中挥舞,气势汹汹冲向对面的另一位鬼王。
“难道另一个世界的我竟然如此好心,想要帮助那群扰人的臭虫灭除我?”
‘无惨’勾起唇,眼底尽是嘲讽与不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窝囊无用。”
“餍梦应该是被那个日之呼吸的继承者杀死的?”哪怕只是略微想到那抹与继国缘一万分相似的身影,‘无惨’就已经害怕地要浑身发抖。
“也不知道那家伙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眼前这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竟然能够准许别人将日轮刀直接卡在他的脖颈上——尽管严格来说,这世界上除了阳光,已经再无一物能够让鬼的始祖陨灭。
“你可真是废物至极。”他毫不客气地嗤笑。
“真是有辱鬼王之称。”
“也总比你这样阴沟里的老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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