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只鬼到底行不行啊,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炭治郎的位置。”时透无一郎眼眸下睨,看着半蹲在地上,眼睛紧闭的愈史郎,握着刀的手上骨节隐隐发白。
“闭嘴,鬼杀队的!”愈史郎的心情也显然没好到哪里去,忍不住分出心神回骂一直在耳边念叨不停的霞柱。
或许是多多少少受到了无惨的影响,通过术式传达来的信息不仅少得可怜,更是模糊不堪。
“别打扰我。”不过是抬头说句话的功夫,愈史郎险些就丢了联系,赶忙又立刻收回心神。
他蹲伏在地上,手里面还在不停写写画画——尽管联系微薄,但如果能够一直保持的话,想要准确定位到灶门炭治郎的位置应该也并非不可能。
真是的。愈史郎在心底暗骂。
要不是看在珠世大人的面子上,他才不会管这个净会他添麻烦的家伙。
“稍微冷静一下吧,时透君。”蝴蝶忍拍了拍时透无一郎的肩膀默然无声摇了摇头。
穿着一身蝴蝶羽织的虫柱将还冒着热气的紫藤花茶递给心绪不安的霞柱。
说实话,蝴蝶忍现在的心情也非常糟糕,她的嘴唇紧抿,那双深紫色的眼眸中此刻全是被焦急担忧占据。
“鼠尾已经去休息了。过去这么久,那孩子也一定非常幸苦吧。”
虽然是接过了蝴蝶忍的好意,然而时透无一郎现下完全没有好好饮茶的心情,往日里清香沁脾的茶香此刻更是扰人心烦。
将这一切收入眼中,蝴蝶忍也不恼,只是默默在时透身边坐下。
“相信大家也都是像时透君这样,为灶门君感到担忧吧。”
蝴蝶忍偏过头,内心同样焦虑得几乎让她坐立难安。
“但是,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没有足够的状态去迎接接下来的战斗,才是最糟糕的吧。”
“那样的话,灶门君牺牲这么多为我们提前布置好的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吗?”
“……是,我明白了。”
沉默片刻,时透无一郎缓缓叹口气,拢了拢腰间的日轮刀,怔愣片刻准备离开。
就算是待在这里一时之间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不过是徒增烦扰罢了。
其他的那些柱们,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道里,所以才哪怕是强逼着自己,也要去休息吧。
“相信炭治郎吧。”蝴蝶忍在时透无一郎身后说道。
“他可是最强的日柱啊,所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咳、咳!”
忽然一阵咳嗽声突兀响起,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碎裂声夹杂其中。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神经,蝴蝶忍和时透无一郎下意识转过头,看到的却是不知为何卧倒在地上剧烈咳嗽、甚至眼睛通红,嘴角隐隐约约溢出鲜血的愈史郎。
手上的笔承受不住鬼一瞬间的巨大力道节节碎裂,纸张散落一侧,乌黑的墨汁流到地上,沾得满手都是脏污。
愈史郎神色痛苦,整个人几乎要缩成一团,却又因为剧烈的咳嗽根本做不到。黑色红色在雪白的上衣斑驳交织,几乎是一瞬间,两位柱的心情彻底跌至谷底。
“愈史郎!”愈史郎摆了摆手,拒绝了闻声而来珠世的关切与靠近。
“珠世大人,请您先不要过来。”
“我和炭治郎那边的联系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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