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舌头舔了舔,正准备在琴板内划上消息已阅的标记,眼前忽然浮现了原尚鹰被蹂躏后挂满冷汗的脸。
如果不是我反复强调原尚鹰与我曾有肌肤之亲,林不回就不会误认为我弄脏了原尚鹰,他也就不用承受那一场无妄之灾。
虽然我心里也明白,原尚鹰最大的不幸,在于他曾经的西凉太子地位,而且竟然与林不回这种对上位者有变态虐待欲的人狭路相逢。但无论如何,那些出自我口的胡乱编造的谎话,是收不回来了。
如果……
如果我能带原尚鹰一起逃跑……
我心念一动,将小指送到口中用犬齿咬破,细细地写了起来。
元安使没有反对这个提议。
但因为脚链仍然没有解开,我只能忐忑地叫曹德去邀原尚鹰过来。
林不回竟然默许了。大概他也觉得,我与原尚鹰之间经历那样惨痛的相见后,是绝对不可能旧情复燃的。
也有可能,林不回是真的希望我能从原尚鹰身上学点房中术。
再次见到原尚鹰时,我不能不为我们二人的同病相怜而唏嘘。
原尚鹰的状态不是很好,衣领下结痂的齿痕若隐若现。只是他的腰仍然板正得非常直,走路得姿态也竭力地不想叫人看出异常。
“洛公子。”他朝我露齿一笑。
我打了个寒战,无比后悔曾经加诸到他头上的称号。“原……公子。”我道。“娘娘”二字始终无法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你在内疚。”原尚鹰观察了我一阵,说:“为什么,为了我吗?”
我之前竟然不知,痛快承认自己的罪责是这样艰难的事。徒然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用。”原尚鹰摇了摇头,惨淡一笑。“我原以为,只要得到你的庇护,就能逃脱林将军的折磨。谁知道他对我的恨意这样强烈,竟然……连你也被拖了下水。”
我听了很是迷惘。“他恨你?”
原尚鹰敛去笑意。“所以洛公子觉得,剥掉一个人的衣裳,叫他袒身露体行走于旁人赤`裸裸的窥探目光中,是充满怜惜喜爱的表现吗?”
我哑了。难道不是吗?我以为那是林不回用以炫耀获得的奇珍异宝的举动。
原尚鹰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中充满苦涩。
“你不懂……”他叹息。
总归是属于他们两人的一笔烂账,怎么竟然嘲笑起我来了。
我本该恼怒,但想到原尚鹰留在林不回身边不是出于自愿,我又高兴起来。所以,他也想从林不回身边逃走。只是原尚鹰到我身边之后,仍然异常频繁的向我主动邀宠,又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林不回。
第十九章
有时我也怀疑,林不回其实早知道我在谋划些什么。
比如现在。
操一个永远不会怀孕的男子有诸多显而易见的便利。显然的,林不回并不打算让我的女人怀上他的种,因此他隔三差五的摸到我这里来。与他的性`事虽然初时颇为痛楚,不过习惯之后,差不多也能有那么点鱼水之欢的意思。
再说,还有事后热腾腾的汤池沐浴,以及一小会儿没有锁链的自由。
“元安使……”林不回替我梳发的手停了停,若有所思:“瀛洲可还记得自己钦点出来的元状元?”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拗口,我装傻充愣:“自然记得,他倒是个人才。陛下得他相助料理国事,必然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原来瀛洲对他的评价这样高。”林不回捏起巾帕,将我的湿发绞干。“只可惜朕与他缘悭一面。”
“你的意思是他……死了?”我谨慎地挑选字眼,不欲他知道我与元安使之间有联系。
“不。”林不回悠悠道:“元修撰失踪了。从朕的眼线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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