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柳湘莲。
他今日本来和几个兄弟相聚喝酒看戏,喝的兴起时,却听见旁边的冯紫英酸溜溜的说:“倒是我们二郎生的好,那些女子和小幺哪有不爱的,只把我们一个个舍开,我却不信,难道说这张脸竟比银子还香吗?”
一旁的小戏子芽儿原就爱柳湘莲的俊气,只因柳湘莲向来被称为冷面冷心冷二郎,故而不敢上前,只拿眼睛痴痴的望着。
如今听见冯紫英打趣,只羞的满面通红,还不忘拿眼睛偷瞄柳湘莲。
柳湘莲也不看芽儿,把酒杯放到冯紫英面前:“冯大哥这话说的该自罚三杯,既然是过来喝酒,怎么吃起醋来了。”
众人听见都笑起来:“可是该罚,偏他不自量力,爱与二郎比较。”
冯紫英犹自不服气:“我也不同他比,我虽没有娶妻,可屋里服侍的人却不少。这秦淮河岸、平康坊里有多少女子对二郎倾心,也不过朝秦暮楚,见利忘义。哪里有什么贴心的人哦!”
其他人见这话说的不像,连忙劝说:“紫英可是喝醉了,这会子脸都红了。二郎别同他计较,他是吃醋呢。”
冯紫英这话正让柳湘莲不自在,但看见他喝的醉醺醺的,不好与他计较,便找了个借口出来吹吹风。
铺面而来的凉风让柳湘莲酒醒了一半,又想起来冯紫英的话,顿时觉得好没意思。
他本是世家子弟,只因父母早逝,家道中落,也算是看遍世间人情冷暖。故而养成了如今任意妄为,不拘礼数的性子。
也有些旧朋故友劝他尽早找房妻室,只是他心高气傲,一心想找个绝色佳人方才愿意收心。
但须知缘分皆是可遇不可求的,哪里就能这么称心如意了。
想到这里,难免闷闷不乐,叫过来一个小厮,只说自己喝醉了酒,就不进去了,让他给里面的爷们传达一声,说罢就提起马鞭上马走了。
他在城外原有一处小宅子,只有两三个奴仆,最是清净。柳湘莲便想着回去休息休息,谁知刚走出城外不远,就听见有厮杀之声。
难免有些疑惑:这太平盛世天子脚下,怎么会有金戈碰撞声。
过去一看,却是一个跛足道人和一个癞头和尚一起和一个清秀的小道姑打架,只见场上玄剑飞舞,掌风赫赫,打的十分热闹。隐约看去,那两个老头子竟还打不过那个小道姑。
柳湘莲本就是严重的颜控主义,若不颜控,也不会想娶个绝色的妻室。见此情景,料定那小姑娘吃不了亏,也不肯多管闲事,扭头便想离开。
谁知一瞬间变故突发,那和尚忽然跳出来,不知念了句什么咒语,那刚刚还处于上风的小道姑身体就缩成一团,像是被什么捆住一样。眼看着那跛足道人就要上前痛下杀手。
柳湘莲连忙出声,手里也不停,见自己家祖传的宝剑拿在手里,直直朝着渺渺真人刺去。
渺渺真人往后退了几步,堪堪躲过这一剑,抬头嘲笑道:“小子,这东西对我们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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