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你哥哥升到这个位置后电话特别多,有时候半夜都有。”潘拉给钟未昔夹了一筷菜。
钟未昔没有应话,她咬着筷子目送着哥哥的背影,心底露出一丝苦笑。这个世界真的很残忍,它给你一些东西,让你开心,快乐,也会把另外一些东西强加给你,让你痛苦,让你无奈。
她宁可要第二种,也不要第三种,因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饭后,钟涵炎和潘拉要送她,她说住的地方就在附近,他们也没坚持,携手走了。
钟未昔双手放到口袋里,走了很久的路回住的地方,暗处有个人冲到路灯前挡住了她。
眼里没有他突兀出现的意外,钟未昔目光平静看着他,“有事吗?”
黑司曜仿佛充耳不闻,脸色不太好,呼出的气息中充斥着酒精的味道,一把握住她的手,大手一片冰冷,“跟我来。”
她留意到他手里有只酒瓶,也留意到他血红的双眼,看上去喝了不少。
“我要回去了。”他的手抓得不牢,她一挣脱就开了,头也没回往小巷尽头的小旅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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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4章 走火入魔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被猛然的力道扣住,却在她回过头的一瞬间稍微放开,嚅嗫着,“未昔,我们谈谈。”
“谈什么?”她静静地望着他,扯开了嘴笑,“黑司曜,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谈也谈不到一块儿去。”从她和哥哥见面,就发现他的车,一路跟着,跟了大半天。累
他沉默着,好象一个被驳倒,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可怜人,小巷里空寂无人,偶尔有一两个人也是行色匆匆。
良久后,他疲惫地开口,“你想怎么样才原谅我?”
钟未昔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该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居高临下看着像蝼蚁一样的众生,他该过着他想要的一呼百应的权贵生活,脸上的笑不多也不少,“我不恨你,谈什么原谅。你不用内疚,我现在过得很好。天不早了,各自回去休息好吗?”
不好,你睡得着吗?钟未昔。
黑司曜很想这样问,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站不了,脚站的不是路面,是刀,一把把尖刀铺成的路,一种疼痛压得他弯下腰去,他的自尊在这弯腰中被折断,没人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好不容易扶正的世界在机场分别那一刻又被彻底颠覆了。
他想好了的,想好了放手,想好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但是命运不放过他,他回青州后满脑子都是那天她平静的语气,那天她和那个男人远去的背景。闷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告诉自己要洒脱点,再纠缠下去真的没有意思,也不是他的作风。
他既然和付施婕打算做真夫妻,对对方就要有绝对的忠诚,这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但是他不能,真的不能做到,他试过的,试过忘掉她,过正常人的生活,越是这样,他脑海里的那些回忆就翻涌得越厉害。到最后他走火入魔,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酒,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麻痹手段,他离不了。该办的事仍然办着,在清醒的时候他让人盯着钟涵炎,她躲了他这么久,肯为一个小小的同学会出现,那么更重要的人她也会见。
他从青州赶过来,也是得到了钟涵炎的电话,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你真不恨我,就跟我去车里谈。”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旋即把酒瓶里的酒全倒进嘴里。
她嗤笑出声,歪着头看向墙壁的灰眸有点失神,“在这里也可以……”
下一秒,两片濡湿的柔软堵上来,混合着浓烈的酒精,她脚下聚起一股劲往他档中踢去,却被看穿,他是什么人,在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虽然喝了酒,可天生的警惕性还是极强,一下子把她的腿夹住。
一条腿被他双腿扣着,她的整个人瞬间站不住,他捧起她的脸,转了半个圈,将她压在墙上,双唇牢牢粘着她的,猛烈地吻着,乘机用舌头把她的牙关顶开,顺势将液体送进她口中。
空酒瓶砰一声掉到地上,裂了一地。
她被突如其来的大股酒精吓住,张嘴想说什么,同时大量的酒顺着她的喉咙滑下去,胃里霎时如被一把火点燃,再向四肢蔓延,抽掉所有力气,瘫软下去。
一分钟后,黑司曜把人横抱起来,放进停在不远处的车里,加速油门往自己所住的酒店开去。
一路上钟未昔背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黑司曜抱着她进电梯,丝毫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此时在他眼里只有这怀里的女人,这个让他牵肠挂肚,撕心裂肺了四年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卑鄙无耻,可是管不了了,他宁可她恨他,骂他,也不想每天独自卖醉,那样的日子他不想再过一次。
她真轻,以前抱她的时候没有这样轻过,她很瘦,瘦到没几两肉,仿佛抱着一只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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